掌心宠(110)
江绍见父亲脸色微变黑目冷沉,接话道:“皇后娘娘今年三十八岁,哪里就一把年纪了?你们这些个闺中女子当真闲的发慌,谈点什么不好,连皇后娘娘都敢这般谈论了,当真是胆大。”
江遮月没发现什么异常,只管说:“大家关系都好着呢,有什么说不得。在大哥看来,三十八岁还很年轻吗?都该当祖母外祖母了,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江绍询问:“三十七岁的婉妃娘娘亦有身孕,你们私下也这么谈论她吗?”
“那倒没有,大家都说婉妃娘娘再度有喜是福厚之命。”
江绍哦了一声,“三十八岁怀孕是一把年纪,三十七岁怀孕就是福厚之命,这不是看人下菜吗?”
“只能说皇后娘娘不得人心,人缘太差了。”
“这就是你们肆意议论的理由?”
江遮月努了努嘴,“大哥你好奇怪,你干什么维护皇后娘娘?她给你什么好处了吗?”
“就事论事,批评你也是省的你出去惹口祸。”
范氏打圆场,“好了好了,你们兄妹两个是怎么回事,怎么还为外人争论起来了?”
江遮月不经意从江鸿身上扫过,顿地愣住,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父亲……”
范氏和江绍齐齐看去,只见他凛然的望着江遮月,“我不管今晚这些话你是有口无心还是故意为之,你既说出了口,就要知道编排皇家的后果是什么。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准许不得出府门一步,现在立刻马上去给我跪祠堂,三天,一个时辰都不能少。”
江遮月当即下跪求饶,范氏也为其说好话,“老爷,禁足就行了,祠堂就不必跪了吧,遮月还小。”
江鸿没理会她的话,只让人把女儿带走。
饭菜他也没吃几口就回了房间。
范氏一路跟过去,“老爷,你对遮月处罚狠了,禁足外加说她几句就是了。”
“不是平时对她约束宽松,她会这般口无遮拦?”江鸿睨了她一眼,“把她惯的不知天高地厚。”
“又不仅仅是咱们家孩子这样,遮月在外是绝不会乱说话的,她知轻重,也就在知己好友和家人面前会随意些。”
江鸿不想跟她说这些,“出去吧,我要歇了。”
范氏没动,她权衡再三,鼓起勇气上前一把抱住了他。
她从来不敢这样,这还是第一次。
“老爷,妆心想伺候你,让我留下好吗?”
他的嗓音里带着不快,“出去,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范氏松了手,她站直身子含着泪问了一句为什么。
“我不是你的妾吗?”
江鸿见她哭了,眉宇间透着无奈,他心情本就不好,被她这一闹更是雪上加霜。
“你还知道你是妾?遮月母亲活着的时候也不似你这般,是不是她没了你就觉得有资格要求我这要求我那了?”
“我知老爷不热衷,但以前再不热衷也不似这般,这都多久了?”
“这方面是委屈你了,考虑到我实在无法让你满意,以后这方面还会让你受更多委屈,不如现在放你自由,念及江聿是你所生,这十几年也为这个家操劳了不少,给你一处宅子,再给你足够的银子,你想见这三个孩子可以随时见,我不阻拦,如何?”
范氏看他神情认真,浑身如被冷水浇过,她扑通一声双膝跪在他面前,声音哆哆嗦嗦,“老爷,是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别让我走,我生是老爷的人,死是老爷的鬼。”
江鸿弯身把她扶起,“机会我给你了,你选择不要,那么以后就不要再拿这种事做文章,可记住了?”
范氏乖乖的点头,“记住了。”
她出去了后,江鸿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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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午,萧贵妃去了随云宫,见婉妃一脸不悦,萧贵妃关切的询问:“怎么闷闷不乐的?”
“姐姐是在明知故问吗?”
萧贵妃坐下,“怀着孕得心情好才行,何必为不值当的事儿烦扰呢?”
“不值当的事儿?”婉妃嗤笑,“那是小事吗?”
“陛下想要离家出走的心不是又被妹妹拉回来了吗?只要陛下的心向着你,中宫那边有再多孩子,又有什么用?她想用孩子拴住陛下的心,可能吗?要是能拴住,她那俩孩子怎么没用呢?”
萧贵妃让她不要心急,“昨个儿晕倒足以说明体质不好,孩子能不能生下尚未可知。”
婉妃脸色缓和了不少,“哼,陛下给她几天好脸色,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萧贵妃笑了笑,“说的是。还是妹妹厉害,让陛下离不开,就算昨天中宫有喜,陛下还是宿在了你这边。不瞒你说,现在这内宫的人,个个心里跟明镜似的,都知道你比皇后更像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