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赵书玉有些害羞，伸手遮住了脸，对已经回来坐下来的程富说，“你和甜甜说了什么，为什么他会看我啊？”

“没什么，就说饮料是你买的啊。”

“真的？”

“比珍珠还真。”

“那就行。”

加上最后的返场，两人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六点了。程富看看时间，“要不去小吃街逛逛？相声票是我买的，你总要请我吃点东西吧。”

“可以啊，我知道路，走吧。”

“嗯，事先告诉你，我食量很大的哦。”

“哼，不信你能吃过票钱。”

“那就以票钱为底线，我能吃到算我赢，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那要是你输了呢？”

“那我答应你一个条件。”

“行。”

这边两人刚吃了份烤冷面，程富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公司的同事打来的，有个程序bug想要修复一下。

“要不去我家？我可以做饭，味道还可以，丽丽都夸过的。”

赵书玉摇摇头，“下次吧，你先去忙工作。”

“我有一个二爷的周边，是他亲笔签名的，想送给你。”

“嗯？真的啊？”

“真的。”

“可是我没有收藏周边的爱好啊。”

“啊？你不是德云社的社粉吗？”

“是啊。”

“那你为什么……”

“我喜欢的是能逗我笑让我开心的相声，又不是他们个人。所以就不收藏咯，不过丽丽在手机，她又是二爷的唯粉，你如果送给她，我估计她会很高兴。”

“那你过去帮我看看吧，我还不清楚二爷的签名，不知道这个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倒是可以。”

签名是真的，赵书玉可以保证。

那是一把扇子，正面是寿与天齐四个大字，反面是二爷的成名曲《探清水河》的戏词。

只是，赵书玉看着扇袋上那一块污渍，笑着问，“这块是什么啊，脏了吗？”

程富刚开始并没有细看，这会儿听到她的话，伸头看去，果然，在黑色的袋子上，有一块暗色的污渍。他摇头，“不知道。”

赵书玉佯装闻了闻，嗅嗅鼻子说，“这是番茄酱的味道，是那种肯德基汉堡里面的番茄酱，而且还是双层牛肉汉堡里面带着的。在这上面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味道很淡，但牛肉汉堡里面所独有的调料味，还在。”

程富：就……佩服！

“你这都能闻得出来？”怎么他就什么都闻不到呢。

看他努力在那嗅来嗅去的模样，赵书玉开口，“因为那个牛肉汉堡是我吃的。”

……

就，很尴尬。

“你是从丽丽那里顺来的吧？这个扇子她很喜欢的，当时就是这一块污渍，她两周都没有搭理我。要是被她知道被你拿走了，又送了人，你猜她会做出什么事情。”

程富眨眨眼，虽然他很想狡辩一二，但无奈对方的证据太足了，丝毫不给他说话的余地。

“我晚上就送过去。”

“别让她发现了。”

“绝对不会。”

“以后你不要顺她的东西了，这些对别人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对一个追星的人来说，可能是无比重要的东西。”

“我知道了。”

两人过去的时候，程丽正在家工作。看到两人进来，头也不抬地说，“自己找地方坐吧，我现在没空搭理你们，九点之前我要把视频剪好。”

赵书玉答应了一声，挡着程富的身影，让他进了程丽的房间。

程丽没看到，眼睛一心一意的看着电脑屏幕。

等了两分钟，程富才从她的房间里出来，“怎么那么长时间啊？”程丽的房间里，放着的可都是她自己珍藏的宝贝，基本上没有她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准进。

“她那放周边的架子，和上次摆放的位置不一样了，好像是找过了。我这不是想放的位置隐秘一些，让她以为是自己放错了嘛。”

“算你识相，事情办完了你就走吧。”

“那你？”

“我今晚住这，明天再说。”

“行。”

程富点头，也没有和程丽打招呼，蹑手蹑脚的对赵书玉使了个眼色，然后开门离开了。

赵书玉看看程丽，已经在专心的看着电脑，便准备去洗手间洗漱一下。

“那扇子，他送你了？”在她摸到洗手间门把手的时候，身后传来程丽漫不经心的声音。

赵书玉猛的缩回手，转身不自然地说，“啊？什么扇子啊？”

程丽依旧看着屏幕，头也不抬，但口中的话却打的赵书玉一个措手不及，“当我傻啊，刚才你俩这眼神交换的，以为我看不出来？程富身边喜欢二爷的，能让他从我这里顺东西的，估计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