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说什么呢？”

除了江成戈，江杳其实对于这一家人其实都没有什么好印象，不过在楼道里吵人恐怕会惹来人围观，江杳只能忍着恶心把孙艳拉进了房里。

江杳关上门后，也不管江成戈还在旁边站着，直接开口对孙艳说道：“你跟江楠难道没有毁了我？”

“我妈当时还在医院的病床上躺着呢，你跟江楠就搞在了一起，而我过了十八年之后才知道，原来江楠在外面有个儿子？”

看着孙艳惨白的脸，江杳笑的肆意，“你们现在可真是快乐的一家人啊，江楠还记得他还有个女儿吗？”

孙艳硬死反驳江杳在胡说，她和江楠是正常恋爱，江杳只觉得可笑，一步步走近她，“我说江楠为什么对我越来越冷淡，还把我送进住宿学校，原来是等着快点跟你们团聚呢？”

说完这段话，江杳才接上了孙艳的话，“自由恋爱，自由到江成戈十八岁了，江楠才肯娶你？自由到我妈二月去世，而你七月就生下了孩子？怀胎五月你她妈也是个人才，你再问问江成戈，他以前敢当众说江楠是他爸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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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艳说不过江杳，就开始求助江成戈，她慌乱地藏在他的身后，“成戈，你说你当初怎么跟妈妈保证的，妈妈是不是说让你把她——”

“妈！”江成戈反过身捂住孙艳的嘴，仿佛在遮掩着什么，江杳抬眼拦住他，让孙艳继续把话说完。

大概是知道已经撕破了脸，孙艳索性也放了开来，说什么当初接近她时，江成戈就知道这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故意装作她喜欢的类型过去。

两人说好了等到江杳知道真相后承受不住，自然会去跟江楠闹，到时候江楠就会选择放弃她，快速地恢复江成戈的身份。

打的倒是一副好算盘，江杳勾起唇角问江成戈是不是真的，江成戈垂下脑袋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

江杳攸而一笑，说江成戈你也开始让我觉得恶心了，怪不得这次回来后，她感觉江成戈跟以前变了不少，没想到他本来就是这副模样。

还真是会装，要不是今天孙艳找到这里来，她根本就发现不了两人之间还有这么一段事情。

江杳冷了脸推着他们出去，江成戈还站在外面敲她的门，又被孙艳拉走，等到脚步声消失，江杳才抱着身子蹲了下来。

江杳觉得自己真个傻逼，被一个小男生骗了这么久还全然不知，昨天一起上预算课时，两人坐在最后一排，江成戈在桌下偷偷地拉她的手，那时还被她觉得像是偷偷早恋的感觉。

早恋个屁，就该把江成戈送进劳教所，简直有间歇性狂躁病，江杳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发泄地叫了几声，话音刚落，纯纯也扒着猫窝喵了几声。

江杳没忍住苦笑起来，都是江成戈的东西，哪里都是他添置的小物件，江杳过去抱起纯纯，教育它以后自己就是它唯一的主人。

纯纯似懂非懂，扒着她的胳膊舔她的下巴，仿佛是在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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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江杳头一次主动叫沈媛出去喝酒，这次根本不用沈媛催她，不善酒力的江杳直接把自己喝了个烂醉。

跟着沈媛回家的路上，江杳的嘴里还嘟囔着江成戈是个大混蛋，大骗子，不要脸的狗，简直将能骂的词都骂了个遍，沈媛扶着她，一声声地跟着她骂。

江杳骂到没有词可骂，于是就又开始哭了起来，路边有人好奇的张望，沈媛只能喊来司机，把江杳扔进了车后座拉着回家。

江杳晕晕沉沉地，但也知道自己在说要跟江成戈谈判之前，她就想过如果江成戈还是要决定跟她在一起时，两个人该怎么办。

他们可以去别的城市，那里没有人认识他们，除了不能结婚，不能拥有孩子，他们还可以像现在这样，一起逛街，一起生活。

但是江杳没想倒是她多想了，明明最想毁了她的，就是江成戈。

好像自从上次江成戈的生日开始，两人之间接连发生的就都是坏事，江杳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告诉自己还有个会画画的小可爱，没关系。

但是等她清醒过来后，却发现了那个新作者给她发消息说自己要高考，所以会离开一段时间。

小可爱没有了，江杳感觉晴天霹雳，那还有什么快乐，同时又感叹她可真小，自己高三这个时间点的时候还只会临摹，相当于说是后来冲刺了两个多月，才考上了A大。

江杳回复她自己知道了，又祝她高考加油，新作者发了个可爱的表情，回她道：【姐姐，你要等我回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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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上预算课的时候，江杳也没再见过江成戈，她旁边的座位上总是坐着一个陌生的男生，有次江杳没忍住问了他一次，男生说自己是来代课的，反正他正好也要听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