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破人亡后我嫁给了权宦(90)
纱帐内的人极其安静,不动不作声。
魏濂便拉开圣旨读道,“奉天承运皇帝敕曰,自今日起,逐禁军出后宫,此后再无禁军,以还皇室宁静,钦此!”
孙太后猛扯开纱帐,赤红着眼道,“没有哀家的准许,谁给他的胆子撤禁军!”
魏濂折好圣旨递给身后跟着的小太监,狞笑道,“您的准许算个什么?”
孙太后面目枯槁,那双目尽是血丝,她恨不能生啖其肉。
魏濂抬手扇扇鼻尖嗅到的葳香,指使着一边的宫女道,“去把窗户开了,呛人。”
那宫女默声去开了窗。
魏濂整好以待的瞥着床上人,讥诮道,“臣只是来知会您一声,这禁军您保不住了,您看臣说过的,皇上他不会甘愿被您囚住,您作孽太多,是时候该孽力反噬了。”
孙太后仰倒,幽幽道,“哀家作孽太多?你也没差。”
魏濂认同的嗯起来,“所以臣不是在尽力弥补?”
孙太后哼笑,“你今儿帮他对付哀家,明儿你就是他要对付的人,他不可能会用一个随时威胁到他的人。”
魏濂咂一声,“不是臣要对付您,是您逼着臣对付您,臣自问无愧于您,您呢,派臣入江南,令杀手来杀臣,还想分割司礼监的决断权,娘娘,您这么将臣往死胡同逼,臣还要舔着您的脚,臣得下贱到什么程度,在您心里,太监是不是就得任您羞辱打杀,您高高在上,趴在您脚下的人想活命还要看您心情,您凭的什么?您大概忘了,您能上如今的地位,您的娘家能翻身,靠的是臣,没有臣,您什么都不是,人说吃水莫忘挖井人,您记过臣的好吗?”
“你是奴才,你生来就是伺候主子的,当狗就要有狗的自觉,你给哀家做事,还要哀家记着你的好,你也太看得起自己,”孙太后不屑道。
魏濂适意的笑,“臣想问您一句,臣送进来那么多人,您睡了个遍,您和那窑子里一双玉臂万人枕的婊/子有什么区别?”
他啊的一声拍了拍脑门,补充道,“那卖身的好歹有个卖,您是跟人白睡,这么算,您连婊/子都比不上,好歹人也是被逼无奈,您可是上赶着要男人弄,论起贱来,这天下的女人里您敢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闭嘴!”孙太后怒火上涌,她冲下床,张着手爪要往他面上抓。
魏濂让到一边,两边的宫女过来扣住了她的双手,他上下打量着她,没了胭脂水粉的雕饰,她的脸已老的不像样子,那双浑黄的眼珠子满是恨意的瞪着他,倒叫他厌恶翻倍,他偏过脸笑,“恼羞盛怒啊,臣也没说错什么,这年头说实话还得遭人恨。”
他折到那架子床后头的柜子前,从里面取出凤印,在那圣旨上加盖了章。
孙太后顿时如被抽去了生机,她蹒跚着被宫女搀回床上,才躺下,已是泪流不止。
机灵的小太监端了水盆来。
魏濂拂水洗着手,慢慢道,“当真凄凉,外边儿的孙大人和江大人还不知道您的情况,臣都可怜您。”
孙太后直挺挺的躺在那儿,声息静的像个死人。
魏濂用毛巾揩手,“这道圣旨一颁下,孙大人和江大人大约吵着要见您,您想他们进宫吗?”
孙太后咬牙道,“你要做什么?”
魏濂转身往门外走,“臣的话您当耳旁风,那臣就只能付诸行动了。”
孙太后长长喘一声气,大喊道,“你说的三个条件,哀家都答应你!”
魏濂眼尾翘起愉悦,跨出了阁门。
至酉时,凤璋殿送出一道懿旨,直言归政给萧纪凌。
这道懿旨并着萧纪凌的圣旨一同发了下去,满朝哗然。
孙怀安和江寒英不顾天黑赶往宫中,到东华门前被锦衣卫拦了下来。
孙怀安嗅觉灵敏,瞧着情形不对,硬要往里闯,沈立行好人做到底,着人将他和江寒英扣押住直接送进了镇抚司狱,只等上面发话。
彼时魏濂还候在乾元殿门前,萧纪凌亲自开门将他迎了进去。
“魏濂,朕果然没看错你!”他亢奋的在殿内来回走动,那种扬眉吐气的快感令他无法安静下来。
魏濂往地上拜倒,“吾主龙威,无人可挡。”
萧纪凌哈哈两声,蹦跳着坐上龙椅,对他说了声平身。
魏濂便起身。
萧纪凌高兴过了,才想起一件事,“徐阎秋被母后调进了皇家马场,他是朕的人,难道被母后发现了?可母后又退居后宫了,莫非她是以退为进!”
作者有话要说:准备好换剧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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