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破人亡后我嫁给了权宦(81)
魏濂拿梳子给她梳头,“让香阁抱着,你别碰了,到底是畜生,你要哪里惹它不快了就能张嘴咬你,香阁反应灵敏,也能照顾它。”
傅晚凝乖乖应下来,“还走陆路?”
魏濂将她头发梳好了,握她上床,“嗯,陆路虽慢但回去稳妥,走水路摸不准他们半道上埋伏,我虽带了人,但他们已知晓人数,还是陆路安全,而且你晕船,再来一次,你身体受不了。”
傅晚凝卧在他的臂膀上,松散着声道,“我快记不得邺都什么样了。”
魏濂在她额上吻着,“乐不思蜀。”
傅晚凝闭着眼感受他的温存,“不是,有你在才会这样。”
魏濂心内生出温暖,合目与她一同入了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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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都的热还没降,魏濂和傅晚凝刚下马车,吴管家将他们迎进府里。
“老爷,汪公公、连公公还有沈大人在书房候着您。”
魏濂把手里的袍子递给香阁,对傅晚凝道,“回苑里休息吧,我迟点过来陪你。”
傅晚凝便转上廊檐入了兰苑。
魏濂松掉颈侧的云纹盘扣,跟吴管家道,“让底下切个甜瓜送书房。”
他抹去额上的汗珠,疾步过堂屋去了书房。
“都聚到我这儿,”魏濂窝椅子里,甩袖子去热,“看来是好事坏事参半了。”
连德喜抬折扇给他扇,“老祖宗英明,什么事儿都瞒不过您。”
魏濂抬手摁头,“拍马屁的话放一放,直说事儿。”
吴管家在外边敲着门。
魏濂答一声进,他便捧着端盘进来,放下瓜匆匆走了。
魏濂捏一片瓜,先咬一口,将那盘子朝他们推了推,“老远来这里,热得慌,都解解渴。”
都才从宫里赶过来,早口干舌燥,他一发话,就都不推辞的拿着吃了。
“老祖宗,太后娘娘提了个御马监监督太监,硬要将司礼监的批红分出去给他,奴才和汪公公两人死扛了十几天没让他们得逞,太后娘娘瞧着这条路走不通,又打起了马场的主意,言说御马监本就是主管内府马政,比东厂尽心,好在您回来了,东厂那头汪公公都快焦头烂额了,”连德喜道。
汪袁吞尽瓜肉,直叹气,“太后娘娘着实不消停啊,禁军都已经是她孙家的了,还想独占骑兵,若不是骑兵有皇上按着,恐怕得分一半出去。”
魏濂手撑在桌子上,讥笑道,“御马监算个什么东西,伺候马的奴才也想碰骑兵,她倒是以为御马监能和司礼监抗衡了。”
他啄一口水解了甜腻,问汪袁和沈立行,“我让你们办的事你们办的怎么样了?”
沈立行龇牙笑,手掌往大腿上拍了好几下,激动道,“厂督,赵璋宏这厮睡了皇后娘娘!”
话说得粗鄙,不过魏濂爱听,“办的漂亮,都什么时辰去苍澜殿的?”
“未时一刻去,申时溜出来,而今他们正你侬我侬,赵璋宏每日都会摸进苍澜殿,”沈立行啧声道,后又聊表羡慕,“连皇后娘娘他都敢睡,真是色胆包天。”
“孙家人的特色,融进骨子里的浪荡,死也要死在色字上,”魏濂轻蔑道。
他置了杯,看向汪袁,“你那边呢?”
“厂督,刘王两位御医近来常去凤璋殿请脉,番子去他们二人的府邸探了一周,拿到了太后娘娘的药方,”汪袁将腰间大绶拆开,就有一个小袋子显出,他打开小袋子,把折成块状的两张纸递给魏濂,“这两张药方一模一样,开的都是保胎药。”
魏濂望着上面的药名,道,“确定是保胎药?”
“奴才找了好几个大夫问过,这份药方是开给孕初期妇人保胎用的,”汪袁道。
保胎,这么看她还想给江寒英生个娃,滥情人也生心,这个把柄好。
魏濂将药方铺好,从脚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纸袋装好塞一旁的架子上,转头嘱咐沈立行,“沈立行,我才从江南回来,皇后娘娘那事儿我不好出面,你自行去找皇上,这功劳该你的,皇上要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不要跟他唱反调。”
沈立行却夷由道,“若皇上畏惧孙家而忍声不发,那咱们岂不是前功尽弃?”
“他除了是皇上,他还是个男人,”魏濂嗤一声,将桌上的杯子倒扣住,“他若凌厉,趁这次就能将禁军踢出宫,骑兵听令于他,他想亲政实在太轻松。”
沈立行挺起腰杆,“卑职今晚就进宫。”
魏濂瞥他,“我给你提个话,别说锦衣卫跟踪赵璋宏,皇上虽说被禁锢了龙爪,但是后宫还是他的后宫,锦衣卫在后宫盯梢,扯出来到时候他一个不高兴,先斩了你。”
沈立行便犯了难,“那您给个由头,卑职也好将锦衣卫摘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