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宠冠六宫(191)
绣着彩蝶花卉的紫色香囊滚了两圈,正好被踢到了温映寒身旁。温映寒脚步一顿低头望去,身侧的芸夏立刻俯下身将东西拾了起来,“娘娘,您看,这儿有个香囊。”
温映寒回眸望了一眼朱兰依,“是你掉落的?”
芸夏闻言将香囊拿到了朱兰依跟前。
朱兰依立刻摇了摇头,“不是嫔妾的,嫔妾也是不小心踢到了。”她拿起来仔细辨认了一下,“嫔妾好像……刚刚在薛妃身上见过。许是刚刚争执的时候给弄掉了。”
温映寒眼眸微动,“拿过来我瞧瞧。”
朱兰依双手递了过去。那香囊不大,约莫半个巴掌的大小,紫色的布料用得是上好的锦缎,像是出自薛慕娴宫中的,温映寒拿起来轻轻闻了一下。
“嗯,确实是薛妃宫中的。”那股子仿照凝神香制出来的清冽,六宫上下,也就只有薛慕娴会这么做了。
温映寒在上次太后寿宴的时候跟薛慕娴近距离接触过,忘不了她身上那特意弄出来的味道,原以为她只是制了熏香出门前刻意熏一熏,没想到连香囊也是一样的。
仿制终究是仿制,这味道也只有九成相似,最重要的淡雅被薛慕娴忽略掉了,她命人制的香清冽之余却甚是浓烈。终究是同凝神香不同的。
朱兰依也凑过来轻嗅了一下,似是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很快她便调整了神色,后退半步拿帕子掩了掩唇,“没想到薛妃的香囊味道竟和皇上身上的是一样的。”
温映寒放下香囊的动作微微一顿,“一样?”
朱兰依以为温映寒是忘记了过去的事,垂下视线解释“皇后娘娘可能不知,嫔妃们入宫的第一日是要集体向皇上和皇后娘娘您行礼的,当时皇上殿中燃的就是这种香,后来宫宴上也闻到过,所以嫔妾就多留了几分印象。”
温映寒微微颔首,收了视线不着痕迹地掩去眸间的神色,将香囊放到了明夏手中,“拿去芙湘宫还给薛妃吧。”
明夏双手接过,“是,奴婢明白。”
后来朱兰依便没再说话了,走到岔路口的时候向温映寒行了礼,目送着温映寒离开后,转而走向了自己宫殿的方向。
芸夏扶着温映寒的手,似是对刚刚的事情有些耿耿于怀,“皇后娘娘,那个香囊有什么不妥吗?”
温映寒确实对朱兰依所说的那一幕没什么印象了,不过她奇怪的不是朱兰依为何会闻过凝神香。
“没什么。”
芸夏还不死心,“难道说……那个香囊不是薛妃的?”
温映寒望着她轻轻地笑了笑,也不知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疑了,“就是薛妃的。不是都叫明夏送去了?”
芸夏闻言也不再问了,低着头自己瞎琢磨。
温映寒淡淡地将眸光移向不远处已经能看到的德坤宫的屋檐。
或许……是她想多了吧?
“芸夏,淑妃被薛妃罚跪是什么时候的事?”
芸夏蓦地被这么一问,也有些被问住了,“这事奴婢也未瞧见,应是薛妃住持宫中的时候。”
她仔细回忆了一下,“奴婢记得,事后好像曾经听外面的小宫女们提起过,那阵子薛妃要众人去她宫中请安,好像是淑妃不小心在衣服还是什么上面冲撞了薛妃,薛妃便寻了个由头,让她罚跪在庭院里。”
她边说边点头肯定,“对,当时足足罚跪了一个时辰呢,还叫其他嫔妃看着。奴婢听闻,就连宜嫔那阵子也没少明里暗里地给淑妃气受。”
温映寒顿时蹙眉,“太后也没有管过吗?”
芸夏缓缓摇头,“没有,自从将后宫交给了薛妃掌管,太后便再没有过问过六宫的事了,薛妃是太后一手栽培的,太后最信得过薛妃。”
温映寒也能看出太后对薛妃的信任,不然也不会前后两次救她于禁足之中了,如今薛慕娴也是依仗住了这个最后的靠山,整日往太后宫中跑,毕竟只要讨得了太后的欢心,便不怕在这后宫之中失了立足之地。
有关于她失忆前那段时间的事,温映寒后来多少有过些耳闻。柳茹馨同她在宫外便有交集这是人尽皆知的事。芸夏说过她从前没少管过柳茹馨惹出来的事,在外界看来必定早已经将她们两人视作一党。
她就算失了六宫之权也仍是皇后,薛慕娴明面上不敢对她做些什么,但柳茹馨就不同了,那段时间柳茹馨也算是落入了薛慕娴的股掌。
今日柳茹馨怕是想起了不少旧事,也难怪她会那样。
“芸夏,今天我们找到那枚耳坠的事你同谁也不要说,待会子明夏回来了也一并嘱咐给她。另外你暗中打探一下,这枚耳坠究竟是不是薛慕娴的,如果是的话,最好那到一些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