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弄个错题集吧,把不会的类型题都整理下来。”
安舒冬赶紧点头,“我放学就去买笔记本。”
跑操之前,教导主任把持着主席台,打算讲两句,他清了清嗓子,抑扬顿挫,“我们,今天再讲讲早恋这个问题,昨天晚上我下班时候看到一对小情侣真是猖狂……”
江燃站在下面耳朵通红,脑袋都快要冒烟了,恨不得把头塞到地缝里去,教导主任说的人是她和沈过。
跑操一散,安舒冬拉着江燃就钻进了学校商店,她最近压力大,更需要零食来放松。
她抱着三包薯片,还有两包地瓜干,在货架周围穿梭。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还闻到了浅浅的薰衣草洗衣液的味道,她下意识以为是江燃过来了,“燃燃,你帮我拿一下。”
身后的人没有反应,安舒冬一回头,发现是沈过站在她身后,手插在兜里,眉眼间可见几分不耐。
“啊……怎么是你啊?”安舒冬有点儿尴尬,沈过身上洗衣液的味道和江燃身上的也太像了吧。
“你拿完了吗?”沈过开口。
安舒冬有点儿怕他,猛地点头,一抬眼,看见江燃在不远处拿了包红枣,冲着她招手。
她心有余悸的投奔江燃过去,长舒一口气,“我最近肯定是太紧张了,把沈过认成了你。不过沈过好像换洗衣液了,味道和你家用的一样诶。”
“洗衣液啊。”江燃猛地想起上次她把自己的校服和沈过的混在一起洗了,她还真没注意沈过自那以后穿没穿过那套校服。
段星泽的早饭被安舒冬截胡了,他好不容易撑到第二节 课下课,才有时间钻进学校超市里买点儿吃的。
安舒冬笑眯眯的走过来,他还以为她又要贪图自己的东西,结果安舒冬递给他一杯冲好的优乐美,“谢谢你早上的灌饼。”
段星泽脸一下子红了,心里暗骂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江燃想知道沈过的朋友圈是怎么回事,但她又觉得这种小事特意问他有点儿小题大做,便将这件事抛之脑后,没多长时间就忘了,重新将全部精力都投身到月考复习上去。
最近高二的气氛实在有些紧绷,因为月考。
如果就是一次平平常常的月考,大家恐怕还不会这么兴师动众,当月考之后就是家长会,这次月考的重量就比肩期末考试了。
最近班上不少同学在班级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江燃的桌前,扯着头看她怎么答题的,江燃一点儿不吝啬,大大方方给他们看,倒是弄得他们有些不好意思。
虽然沈过才是年级第一,但是他实在不好相处,大多数人还是没胆子去看他的卷子的。
常珊珊害怕沈过,又不喜欢江燃,只能往段星泽面前凑,但是段星泽脾气暴躁可不惯着她,加上最近又给安舒冬做辅导,心火旺盛,看见常珊珊那狗狗搜搜的样子更觉得来气,对她没什么好脸色。
江燃又不是圣母,也不会上赶着对她提供什么帮助。
最后常珊珊莫名其妙跟李俊辰走得近了。
在所有人都紧张复习的时候,唯一值得大家分心的是,十六班的顾垚和职高的段星游不知道为什么打起来了。
顾垚只占个年少轻狂,论拳头根本没有段星游厉害,临考前住进了医院。
十六班的班主任是教语文的,自打顾垚进了医院,就化身林黛玉,整日苦大仇深,眉头皱的都快能夹死一只苍蝇。
因为顾垚一进医院,十六班的平均分有可能全面塌方。
这几天段星泽进语文办公室问题,总能接收到十六班班主任幽怨眼神的洗礼,活像是自己欠了她几十万块钱一样。
行罢,他认命,谁让段星游是他哥,他哥把人家心头上的好学生给揍了。
段星泽放学去找段星游谈谈心,他班同学说段星游在天台上,段星泽又哼哧哼哧的爬上职高的天台,看见他哥倚在栏杆上,朝着一中的方向呆呆看着,满地都是烟头。
“你怎么跟顾垚打起来了?”
段星游这才回神,发现指尖的烟已经闪着火星烫在他的手指上,他将烟蒂扔掉,抓了抓头发:“他嘴贱。”背地里说江燃和沈过的坏话,被他听着个正着。
骂沈过不要紧,江燃不行……
段星泽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正对着的就是一中高二的教学楼,“你这么多年这么就这次认真了?我觉得你没什么希望,算了吧,还是那句话,天涯何处无芳草。”
“因为你和沈过那小子是朋友,所以才这么劝我?”段星游嗤笑一声。
“不是,就是觉得你和她不合适。”
段星泽最后和他说得口干舌燥也没说出什么所以然来,只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