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顽皮，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杨云把手轻轻放在她的肚皮上，隔着睡衣，月白也感到一层凉意。

“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总之是我们的孩子，我都会很爱他。”作为母亲，真的没有性别之挑，她想起今天计都星君的话，“对了，我在对付舟驰的时候使了引雷诀，他说我有仙家法力。”

“嗯……”杨云点头。

“今天计都星君说我，有太阴的气息。”月白小声道。

杨云顿了顿：“是太阴？”

“你知道？”月白疑惑。

“我只是觉得你在那一瞬间的确有仙家之力，但不是冥府的仙力，天上仙家众多，我一时没分辨出来。”杨云犹豫了一下，“我当时和太阴交手，也是在众多仙家的干扰下进行，不说还不觉得，说起发现还真是……”

“可我怎么会有太阴门下的仙家之气？”月白纳闷着，“我跟太阴星君素未谋面，只在神识初开时和他对话过，他也未曾指点过我如何修行……”

杨云沉默了半晌，月白困窘地问：“你想到什么？”

“等乾坤门的事情结束后，我们回去，去一趟你老家。”杨云轻轻笑了笑。

“为什么？”月白并不喜欢月家，那边有太多讨厌的亲戚，以至于离开后也只是继承家主之位时回去过一次。

但毕竟根在那里，再讨厌，总有千丝万缕撇不清的血缘关系在。

“不为什么，你爸爸回去了这么久，发生什么事也不说，还有，我想查一查月九玄除了你们家族谱，在其他地方有没有记载。”杨云把她搂在怀里，“我知道你不喜欢回去，不用纠结，我陪着你，不必怕那些人。”

“月九玄……月无双……”月白叹了一口气，“究竟什么样的身份，冥府的生死司才会找不到档案？”

“上至天上的仙家，下至阳间的人类动物，包括死后成鬼，都会有记载，就算投胎之后也会续档，能查到前生后世。能抹去名字，除非是超脱于三界之间。”杨云也十分苦恼，完全没有头绪。

月白见他忧虑，也就不再多言其他，安稳地倚在他怀里闭目养神。

“……月月……”杨云见她闭上眼睛，以为她困了，柔声喊了她一下。

“嗯？”

“困了就早点休息吧。”

“不困……”月白睁开眼，温柔地笑了笑，“就是最近事情太多，心有点累……只有在你怀里才是最安稳。”

面对小妻子满怀柔情的依赖和告白，杨云内心泛起一丝柔软，俯首轻吻她的双唇，月白正好迎上，双唇微微打开，把他微凉的舌尖含在嘴里，杨云顿了顿，压抑着的欲望被她真的挑衅一下，就毫无防备地油然而生，从轻吻到深吻，舌头长驱直入在她口中撷取那片温暖，舍不得松开……

月白双臂紧紧圈住他的脖子迎上去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忽然嗤嗤笑了起来，松开了紧贴在一起的嘴唇。

他在竭力控制自己，她居然笑场？

杨云有点茫然，见她忽然笑得浑身颤抖，略有好奇：“笑什么？”

“我想起我们第一次接吻……”

第一次接吻，是一年多以前，在白家的时候，当时准备带她去法阵，杨云想着可能这一去，她成了阵眼就没能再回来了，充满了不舍、心疼、无奈各种复杂的情绪，还特意给她渡了点灵力，希望她能在法阵中活下来。

当时她对自身处于什么样的境地也不太清楚，只是单纯紧张又羞涩地享受被喜欢的人亲吻。

杨云轻笑一声：“怎么忽然说起这个……？”

“因为现在真的是冬天了……冬天吃冰淇淋的感觉，很真实了。”她笑道。

“……”杨云愣了愣，当初她也是这么说的，他低笑一声，真是拿她没办法，“是，快睡觉吧，明天准备去乾坤门，你看准了再动手。”

月白蹙眉，略有所思：“你不是说你在，我不需要随意动手吗？”

“看情况而定，你是个聪明的女生，”他点了点她的鼻尖，“如果是长春观那种情形，对你也是很好的历练机会。”

历练。

杨云颇为喜欢让她去历练，长春观一事也证明了他让她累积的经验比这几年都要快，都说修仙需要机缘，大概，这也算是机缘的一种吧。

只要不是威胁到生命，他可以站在旁边指导她如何战斗。

第二天一早，素问和素欣老早就在一楼小餐厅吃完了早餐，等候月白慢慢吞咽那干涩的煎饼果子，杨云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她旁边：“慢慢吃，别噎着。”

月白喝了一口水，呛了下，杨云和素欣坐在左右两边给她拍背：“让你们等我真的不好意思。”

不是娇弱，是不太习惯太快速的饮食，对她而言细吞慢咽才是正常速度，要不是为了赶时间才不会那么狼吞虎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