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人,学什么都天赋异禀,”许昭意正玩在兴头上,心情好得像只小孔雀,“小许同学这就用实力给你证明一下。”
放狠话其实是说说而已,不过梁靖川这人真的不放水,虐她毫不手软,近乎压着她欺负。
过了几局,梁靖川低笑了声,“你就用实力证明了自己的弱小吗?”
“我不跟你练了,你太欺负人了。”许昭意摘掉头盔,没好气地冷哼了声,气急败坏又恼羞成怒。
“欺负?”梁靖川扬眉,手中的剑挑她的下巴,“这才叫欺负。”
他不太走心,动作散漫,甚至有些轻佻。
许昭意“咝”了声,被迫抬起下巴,“你想干嘛啊?”
梁靖川没搭腔,手中冰冷的薄剑抵住她白皙的肌肤,沿着淡青色脉络,从下颌划向锁骨,在领口处稍稍顿住。
过格的动作轻佻又欲气,在她身上掀起细微的战栗,让人不自觉地浮想联翩,折磨得人发疯。
梁靖川这人,太要命了。
许昭意觉出暧昧来,不由得屏住呼吸,心脏跳得飞快,“梁靖川你别——”
正纠结如何脱身,梁靖川手上的薄刃轻轻一挑,拢紧了她松散的衣领。
凉意陡然从颈上挪开。
没再进一步,他只是遮领口,似乎也没别的兴致,懒懒散散地问了句,“别怎么着?”
许昭意噎住,利落地抬手翻腕,没好气地拿剑身敲了下他肩膀,“你还是人吗梁靖川,非得在戏弄我上找成就感?”
她快没脾气了,“我看你就是一场病,得治。”
“没事,不是还有你吗?”梁靖川也不生气,懒洋洋地看着她,“你是我的药,一日就能见效。”
许昭意沉默了两秒,面无表情地说,“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下三路?把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倒倒吧。”
可能是上午在古城赶集走路太多的后遗症,许昭意练了会儿,总觉得浑身泛酸。她不太想动,甚至有点昏昏欲睡。
“累了?”梁靖川觉出她的反常来,抬手揉了揉她的长发。“我们回去休息,别在这睡。”
他用着商量的口吻,但却不由分说地,把她从休息区座椅上捞起来。
许昭意嗯了声,揉了揉眼睛。
起身时,她突然觉出一阵热意,脸色微变。她拽了梁靖川一把,尴尬得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坏了,我靠。
“怎么了?”梁靖川垂眼看她,有些不解。
许昭意也不敢随便挪动,在原地站了好几秒,深吸了口气,声音细弱蚊蝇,“我……我来那什么了,你得去帮我买东西。”
“嗯?”梁靖川顿了下,没反应过来。
许昭意咬了下唇,捂了捂面颊,越想越觉得难以启齿,耳朵红得不行,“就是,就是……”
“我知道了,”梁靖川轻咳一声,不动声色地挪开视线。
他抖开外套披在她腰间,牵着她往在走,“这里有单独的休息室,你等我会儿。”
俱乐部的单人休息室基本就是一个小型客厅,一间卧室和盥洗室,设施一应俱全,还算方便。房间内刚被人清理过,素瓶内的新鲜花束还挂着露水,暗香浮动。
许昭意微松了口气,偏开了脸,不好意思看他。装死了两秒钟,听到他离开,她又磕磕巴巴地说了句,“还有衣服。”
梁靖川淡淡地应了声,沉冷的嗓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情绪。
许昭意抬手捂住了眼睛,又忍不住露出一道小小的指缝,心脏跳得很快,总觉得特别羞耻。
在休息室等了几分钟,一通电话结束了她不想面对现实的状态。
“你要什么牌子的?”梁靖川的嗓音低沉,温温淡淡地从通话中传来。
许昭意的脸烧得慌,硬着头皮说完,慌乱地掐断了通话。
大约察觉到她难为情,买衣服时他终于没再问她。
不问的后果就是底下那件好像买错了,许昭意在卧室里拎起那一小件,眸色复杂地半天说不出话来,怎么想都觉得难以置信。
她真是惊了。
“梁靖川,”许昭意在卧室里唤了声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了好半晌,闷闷道,“那什么,就是那个衣服,是你挑的吗?”
隔着一道门,她心情有些微妙,有点摸不准他是买错了,还是喜欢她穿这种。
“我不会挑,店员拿的。”梁靖川顿了下,低了低嗓音,“怎么了?是不合适吗?”
“算了,”许昭意轻咳了声,含糊地把这个话题糊弄过去,“也没什么。”
她再次挑起那一小件,蕾丝滚边的半透明材质,布料少得可怜,腰侧绑系绳带,底下是串珠。
不用猜也知道,店员恐怕是会错了他的意。
这他妈是情趣内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