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这女子仿若未见赵魁宿,打量一眼公孙龙就低下头。
“想来已经你已经察觉了,”公孙龙虽靠在门边,但说话依旧有气无力的,“昨日我教你带回来的人呢?”
“已妥善安置。教主可有大碍?教主今日在此,可有什么变故?”如兰依旧低着眉,看不见神情。
“我这问题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你将那人提出来,她便给我解药。”公孙龙艰难地抬了抬眉,望向赵魁宿。
如兰这才抬头看了赵魁宿一眼,这一眼,透着些了无生趣,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赵魁宿一哆嗦。
“杀她没用,她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毒药解药都只带了一粒,且咱们分不清。”公孙龙低低咳嗽一声。
如兰张了张嘴,没说话。
“有话直说。她不会武功。”
赵魁宿闻言翻了个白眼。
“……那为何,不挟持她,迫使她交出解药?”如兰倒是从善如流,却还有些怯怯的,仿佛从不在乎这话会不会被她本人听了去,只怕教主怪罪。
“好主意啊。”公孙龙称赞道,“就是咱也弄不清这姑娘是个高风亮节之人还是贪生怕死之辈,要是弄巧成拙岂非不妙?”
原本正欲动手的如兰听了他后半句,这才将出了半鞘的长剑插回去。
赵魁宿一脸无奈地看了看一旁不让人省心的公孙龙,“交易还做不做?不做我下药了。你们一个别想跑。”
话音刚落,如兰的剑已然架在了赵魁宿脖子上。
“欸欸欸,都到这了,可别把她杀了。”公孙龙出言制止,“去,把人拖出来吧。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角色。换我难道不值吗?”
如兰哪里有什么反对,一眨眼人就又没了。
“我说,你这女下属听话不听音啊。”赵魁宿摸摸脖子,居然真摸出一点血迹,倒是一下了愣住了。
公孙龙见她指尖的血,不经意间就流露出几分笑意,却突然意识到什么,脸色又难看起来,“怎么?不过不如我知人情罢了。”
“……”赵魁宿仍旧暗暗后怕,差点这命真就栽在那女魔头手上了。
正想着,如兰背着一人就到了近前。
她将肖遥如破布般往马车前不到五步的地方一摔,除了那玉杖底下撞了地发出一声脆响,就无一点声音,真仿佛是个死物一般,赵魁宿这会子倒是真慌了,就怕他昨日闹腾过,被他们教里的真就弄成这般了。
“你你你你们可曾虐待过他?”赵魁宿指着肖遥,颤声问道。
“不曾。”
公孙龙望了望地上的男子,颜色憔悴,形容枯槁,衣着穷酸,实在无甚吸引人之处,真不知这姑娘念着他什么好。
“这般,可以换了没有?”公孙龙对赵魁宿怎么想的也没什么兴趣。
“我如何相信你内力恢复后会放我俩安全离开?”赵魁宿作势慢悠悠在黄布包里翻找着。
“君子一言。”公孙龙抬了抬手臂,似乎想拍胸脯,但没成功。
赵魁宿戒备地讲手掩在黄布包里,面朝如兰,一步一步从两匹马一边的间隙挪到马车前面,蹲下身子看了看地上的肖遥,地上昨夜大雨积的水还没干,肖遥的衣角拖在水坑里,衣服已经湿了一大块了。
赵魁宿见状赶忙将人扶起来靠在墙边。
如兰抱着剑,警惕地注视着他们。
“把我扶过去。”公孙龙说话了。
如兰赶忙飞身过来扶他,但是公孙龙哪里有站立的力气,全靠如兰架着才能不倒下。
“人也交到你手里的,解药呢?”公孙龙被如兰架着飞跃至赵魁宿身前,低着头神色难辨望着她。
赵魁宿翻翻黄包,最后掏出一瓶药,瓶上写着“花红一时”。赵魁宿将药拿在手里,问道,“那你这毒的解药呢?”
说话间,便觉一阵风动,那厢公孙龙还未倒下,赵魁宿手里的药已然不见了。
“你们!”待赵魁宿回过神来,如兰已然将药丸倒在左手,右手依旧扶着公孙龙。
公孙龙哈哈一笑,用力过猛咳嗽了两声,“你精于药理,还需我们的解药?”
赵魁宿重重“哼”一声,“确实,谁知道你们给解药还是给毒药?倒不如我自己配。”
如兰将药送至公孙龙嘴边,公孙龙目光狠厉斜了赵魁宿一眼,嘱托如兰,“若这药吃下去半晌仍未见效,或是更糟,便杀了他们!”
如兰点头,公孙龙这才将药吞下。
却说公孙龙吃了这药会如何?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真是对不住在座各位
谁承想网课比坐教室里上学难搞多了
这几日被学业和答辩报告支配
是越发懒怠了
往后一两周大概也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