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遥这才收回思绪,“一个是宫无双,另一个恐怕就是她未婚夫了。”说完肖遥又开始琢磨起来,不说话了。
“……”
“好了好了,他们说看我像是坏人,要在明天晚宴上用药制住我。”
“你偷东西被人看见了?”赵魁宿有些无语。
“我没有啊。我就出来在树上吹了会儿风,我可以确信没有任何人看见我了。”
“那他们为什么就看你不爽了?”
肖遥坐起身,作势要跳下树。
“喂喂喂,把我也带下去呀!”赵魁宿压着声控诉道。
“哼!不仅怀疑我真偷了东西,还半夜不睡觉,私会宫无飞,我都看见了。”肖遥弯下腿,就要下去了。
可怜赵魁宿在这么高的树杈上,连站也不敢站起来,只能抱住他的腿,“肖遥哥哥,我没有啊!我冤枉啊!”
“说句我喜欢听的哄哄我。”肖遥抱臂看着她。
喜欢听的?容我猜猜,“我心悦你?”赵魁宿试探道。
肖遥不可置信地摸摸耳朵,“你再说一遍?”装作没听见,这摸过的耳根却是蹭一下红了。
还好树叶遮住了月光,赵魁宿没那么好眼力,可看不出这颜色的变化。
“不喜欢听我换一句得了。”赵魁宿又思索起来,他到底想听什么?
“逍遥兄,你再不动手,宫某就代劳了啊。”宫无飞不知从哪又转回此处。
其实是他二人未曾噤声后,声音着实大了些,将逛完一圈又回去坐隔壁院子饮茶的宫无飞给引过来的。
肖遥扭捏一下,托着赵魁宿一跃而下。
“真扫兴,她第一次对我诉衷肠居然有外人在场。”肖遥目光不善地看着友人。
“说什么呢!”赵魁宿故作恼怒地拍了他一下,“走了!”
说着拖着肖遥就要走。
“别别别,和他说说,没事。”肖遥一把拽回赵魁宿。
赵魁宿见鬼一般看着这个被别人家怀疑偷东西,这么好的机会借着和自己出来赏风景该回去睡觉的借口脱身的肖遥。
“你妹夫明天晚宴想把我药倒。”肖遥倒是言简意赅。
宫无飞闻言皱着眉头想了许久,“没道理。素不相识。”
肖遥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可不是嘛!我这怎么也想不到在哪儿结了这么个仇家。”
“怎么下药?”
“酒里。”
宫无飞面色一时复杂极了,终是对着肖遥赵魁宿二人躬身行了个大礼,“宫某对不起二位。这是我的家事,竟将二位牵扯进来,真是对不住。”
肖遥赶忙扶起来,皱着眉头,“有什么难处吗?可否与我二人说说想法。”
三人说着,回了肖遥赵魁宿二人住的院子。
待三人点着蜡烛在这院的堂屋坐定,宫无飞这才悠悠开口。
“想不到你们第一次见到我妹夫就让你们如此见识了。”宫无飞苦笑道,“他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想药倒的,甚至可以说是想除掉的应该是我。”
肖赵二人俱是一惊。
“还不是为了我宫家的财产!逍遥兄你有所不知,他娶了我妹妹只能得我宫家十一的财产,还有十之□□在我手上,我既不曾娶妻,自然未有儿女,他岂能放着这唾手可得的钱财就这么没了?”
赵魁宿却是问道,“那为何不在成亲之后行事,要选在这时候?”
话一出口,肖遥就明白了,“自然是将来把事情推到我身上,再说他把我解决了,皆大欢喜!”
宫无飞点点头。
赵魁宿又提出质疑,“那你妹妹难道傻吗?她难道就忍心看你也中毒?”
宫无飞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肖遥却是设想道,“这很容易,到时候宫无飞也倒了,他喂宫无飞吃一颗随便什么不是解药的药,让宫无双领着仆从们抬着宫无飞带我回房休息,他和我单独留下,那时候我已经昏死了,他只要把我偷偷藏起来,等宫无双回去告诉她,我武功高强,睁开药力,溜了就行。然后等一两日,去把毫无招架之力的宫无飞刺死,再把我弄死了丢出来,就行了。”
赵魁宿目瞪口呆,“这……你倒是想得挺周全的。”
宫无飞赞成肖遥的猜想,点头道,“不过也只是推测。或许只是我对他有偏见才如此设想他。”
肖遥沉吟片刻,“你待如何处置此事?”
宫无飞点了点桌子,“将计就计。”
肖遥点点头,“也好叫宫无双看看他的真面目。”
赵魁宿拉拉肖遥的袖子,“这人家家里的事儿,我们明早若是告辞了,他不也就没办法了?”
“后患无穷。”肖遥道,“还是一举除了宫兄这心头大患为妙。”
赵魁宿低着头,不言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