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有跟那个憨憨联系吗？”戴菲问。

“有呀，”赵听溪说：“明天去帮他录新歌的MV。”

戴菲笑得肚子疼，“新歌？用沙锤的那种吗？”

赵听溪想起那场表演也笑得不行，两人聊起近况，不多一会儿蒋娴领着两三个小姐妹过来。

跟对赵听溪的态度不同，蒋娴对戴菲的态度要真诚友好许多，还有那么一点点恭维的意思，“菲菲姐好久不见呀，我猜你今天会来，还想约你一起吃个饭呢。”

戴菲仍旧高冷，“不用了，你应该也挺忙的。”

蒋娴笑笑，“没关系，但还要麻烦菲菲姐出新款的时候帮我留一件，我可是一直在排队的呀。”

“会按订单来的。”戴菲端着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蒋娴点点头，看了一眼旁边的赵听溪，带着小姐妹走了。

“什么新款？”赵听溪好奇地问，“她说的你们是品牌的服装吗？”

戴菲和一位法国顶尖服装设计师共同创立了一个服装品牌，两人的品味都极其刁钻，每季新款发售的数量极少，没想到却吸引了一波忠实顾客，价格不菲却备受青睐，常常预约定制都抢不到。

“是呀，我们品牌的服装在国内这些贵妇圈子里特别受欢迎，其实不见得有多少人是真得懂，只不过又贵又稀缺反而成了地位的象征了。”戴菲边说边耸了耸肩。

“所以说你们的营销做得好嘛！”赵听溪笑，“不过蒋娴这块活招牌应该也给你们招揽不找客源了吧？”

戴菲摇头，“她不是给自己定的，她是给萧太太定的。”

“萧太太？”赵听溪微微皱眉问：“哪位萧太太？”

戴菲：“寅城有几个萧太太？玖业母公司萧氏集团萧总的妈妈啊！”

赵听溪的心蓦的一沉，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了。

蒋娴对徐老师的妈妈是真的很上心啊。赵听溪自愧不如又隐隐担心，担心她会不会不喜欢自己，会不会让徐清川为难。

戴菲见她半晌没说话，问道：“溪溪，你怎么了？”

赵听溪扯了一个笑容，问她：“等下你有什么安排吗？”

“下午没事，晚上要飞美国参加一个秀。”戴菲说。

“那等下一起出去坐坐？”

“好呀，正好跟我交代一下你跟徐老师是怎么回事！”

对于赵听溪说的“蝴蝶”徐清川隐隐有些不好的猜测，他打电话给萧穆的总助。

那边庆功宴已经结束，总助很快接听，“徐先生？”

徐清川问：“赵小姐在宴会上遇到什么人了吗？或者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总助并没想到什么特别的事，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决定去查一下现场的监控。

没多一会儿，总助回过来电话，“徐先生，我查了一下监控视频，关于赵小姐的部分我已经打包发到您邮箱了。”

“谢谢。”徐清川立刻打开电脑，视频里赵听溪跟几位投资商和艺人先后闲聊一会儿，镜头一转，切换到了卫生间的一角，从裙子能辨别出钱佳对着赵听溪说了什么，没多一会儿赵听溪就出去了，紧接着又遇见了蒋笙。

徐清川合上电脑，闭了闭眼。

他这辈子都不想看见蝴蝶了。

过了一会儿，他的嘴角又轻轻翘了起来。

徐太太吃醋了。

徐清川给赵听溪发了条微信：溪溪？

那边半晌没有回复。

她应该是在忙，徐清川手指随便滑动，看见戴菲发了一条朋友圈：Bye，寅城。下面配了两张图，一张是和赵听溪的合照，两人坐在咖啡厅，对着镜头笑。另一张是一张机票。

徐清川眉心微蹙，把机票的图片放大，上面赫然写着目的地洛杉矶。想起之前赵听溪委屈巴巴的声音，他脑海里的弦轰然崩断，只剩一个念头：她又要不辞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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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戴菲，赵听溪叫司机来接她回去，看到几个小时前徐清川在微信上的留言，她拨了个电话过去。

语音提示响起，徐清川电话关机。

赵听溪皱了皱眉，收起了手机。

第二天一早就是福俊熙新歌MV的录制，前一天晚上赵听溪跟戴菲聊得太晚，起床的时候有点迟了，她匆匆赶到录制现场，工作人员已经准备就绪。

导演是一位非常出名的音乐制作人，赵听溪在国外的时候就跟他有过合作。

福俊熙还想寒暄几句，导演一边拉走赵听溪一边嘟囔：“好好一个流量艺人，非要往人相声行列里挤什么！”

赵听溪笑得不行，导演叫来化妆师帮她做造型，把要拍摄的脚本递给她，“溪溪，你看一下故事大纲，等下我们先拍第一幕，女主角职场受挫又跟家人闹矛盾后从家里跑了出来，外面下起雨，你走在十字路口，忽然在街对面的人群中看到心仪对象，心情立刻阳光起来。这段会拍你的大特写，要注意表情的把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