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孤倒还真个忙要你帮。”
“……”瑞王抱紧了箱子,一下有些讪讪。
豫王那家伙下手黑着呢,他在床上躺了大半天才好下地,他打人也不在行,也是多亏当时带了不少打手。若是换一个人,还真不一定打得过。
他给自己解释:“父皇这才刚消气,我也不能再触他霉头,也不是不帮你,但也得……过个几天?”
齐承煊无奈:“孤也是随口一说。”
瑞王当即长舒一口气,又很快好奇起来:“那这好端端的,又是谁惹你生气了?朝中可没什么人这么不长眼吧?”
“长宁侯。”
他这一说,瑞王就明白了。说到底,也还是为了叶姑娘!
要给长宁侯使绊子,那是当真用不着他了。总不能要他撩起袖子去打人,长宁侯一把年纪,给他打出个什么好歹可不行。要对付长宁侯,可能是在朝政上给他使绊子,朝政相关的事情,那就得太子来了。
“对了。”齐承煊提起:“这些日子你多照看着她,顾家或许会有什么动作。你替我多盯着一些,别让她被人欺负。”
瑞王自然满口应下。
齐承煊又叮嘱他几件事,他也都一一应下。等说完了,瑞王抱上箱子准备离开,想到什么,又折回来拿了几本书。
齐承煊看着皱起了眉头:“这不是给孤带的?”
“你就一双眼睛,哪需要看这么多,要的再多也是同一本。我这是给母后带的。”
“母后?”
“上回我进宫来的时候,就听母后提起了叶姑娘,也许是姑姑给她说的,母后对叶姑娘好奇的很,可她又出不了宫门,当然得由我带了。”瑞王得意地道:“我特地问过书肆,这本是今日刚发售,我买到手就立刻进宫了,母后肯定还没见过。”
原来连书都不全是给他带的!齐承煊瞪了弟弟一眼,不想再看,朝他摆了摆手:“滚吧。”
瑞王就麻溜地滚了。
他一路抱着箱子和书跑到皇后宫中,进去了才看见还有叶夫人坐在里面。他来之前,二人正在说话。叶夫人可是皇后宫中的稀客,瑞王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才把箱子放到旁边。
“母后,我今日给你带来了个好东西。”他得意掏出书来:“正巧叶夫人也在,那也给叶夫人一本吧。”
皇后顿时稀奇了:“你也会看书?”
“这当然不是普通人的书,是如今京城里最出名的人的书。”瑞王得意道:“我可是买到之后,立刻就给母后送过来了,别人想要还没有呢!”
皇后听了越发好奇,等接过来后看清书名,顿时笑了出来。
“这也是巧了,这书那么难买?叶夫人方才也送了我一本。”皇后含笑说:“我还奇怪,如今京城之中最出名的是哪个人,原来是叶姑娘。”
瑞王傻了眼:“叶夫人已经给你送了?”
皇后命大宫女把书拿了过来,果真是与瑞王给的一模一样。
瑞王讪讪。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叶夫人,叶夫人依旧是那副娴静的模样,只在他看过来时微微笑了笑。瑞王挠了挠头,不知为何,莫名觉得有几分熟悉。
他没放在心上,纳闷地问:“叶夫人怎么也给母后送书来了?”
“我就是从叶夫人这听说了叶姑娘。”皇后笑道:“后来连长公主也过来与我提,我翻了诗集一看,叶姑娘的诗写的的确是好,文章也很是不错,难怪她们二人如此喜欢,倒让我也想亲自见一见了。”
要知道,想要让叶夫人喜欢,那可当真难的很。皇后与叶夫人是好友,也与长公主一样,对当年的事情内疚的很,见叶夫人一蹶不振也很是痛心。谁知道她劝抚安慰了那么多年,最后还没一首诗的效果好,更别说叶夫人肯出门走动之后,见着她便时常提起,言语之中满是推崇。皇后听得多了,心中才会好奇起来。
瑞王唏嘘:“叶姑娘写的东西好,喜欢也是常事。”
毕竟连他的太子兄长都动心了,一看就不是常人。
皇后听了稀奇:“你也看过?”
“我是没看过,可说起叶姑娘的诗,旁人都说好。”瑞王理直气壮地道:“姑姑这样说,母后也这样说,连叶夫人都这样说,那肯定是好得不得了。”
皇后与叶夫人齐齐笑出声来。
“说起诗,我倒觉得,叶夫人年轻时写的那些诗也是很好。”皇后回忆起从前,也不禁感慨:“叶夫人年轻时,在京中也是出名的很,比如今的叶姑娘有过之无不及,那些诗我到如今都还记得。”
皇后说到兴处,当即便念了一首。她念得十分流畅,显然一直记着,叶夫人笑了笑,也有些怀念。京中贵女好风雅,有闲情逸致时便写文作诗,在失去女儿之后,她郁郁寡欢,连从前的爱好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