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等她嫁给太子之后,便也要与世家维持表面走动,如今她是有亲娘帮忙,到时候她总不能推给皇后娘娘来做。
叶夫人想想也是如此,便道:“既然如此,那日后我就不帮你推了。”
叶明蓁点头应下。
正巧,再过几日,京中又有文会,帖子送到定国公府,叶明蓁便应了下来。
她如今忙着京报的事情,连每隔一段时间交到书肆的诗文都要紧赶慢赶凑上,已经好久未参加诗会文会。不过即便是她没有出现,这段时日里,众人提起她的次数依旧没有减少。
这次文会依旧是望春楼主办,虞曼音如往常一般,早早便催着家中马车到了国公府,与叶明蓁一道去了望春楼。
有不少贵女来的比他们早,一见着他们到来,立刻迎了上来。
前一日刚好是京报新一份发行的日子,动作快的,便已经将上面的内容都看过,一见到叶明蓁,便有人迫不及待地问:“叶姑娘,昨日报上登的豆腐娘子,现在如何了?”
虞曼音好奇插嘴:“什么豆腐娘子?”
她也买了新一期的京报,可却还没来得及看,要不然,今日一早见到叶明蓁的时候,早就该问出来。
立刻便有人拿来京报递给她,虞曼音接过,连忙翻到豆腐娘子那一小块看了起来。
原来京中有一卖豆腐的人家,在京中生意还算红火,豆腐坊有两个儿子,等成年以后,由大儿子继承家中豆腐坊,又娶了一个贤妻,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可天有不测风云,大儿子不幸遭了变故身亡,留下孤儿寡母,也幸好他的发妻平日里帮忙,从他手中学会了做豆腐的手艺,因而还是将这间豆腐坊撑了起来,得了一个豆腐娘子的名声。
可好景不长,二儿子游手好闲,在赌坊输光了银子,见豆腐坊生意红火,便打上了豆腐坊的主意,以家训传男不传女的借口,要将孤儿寡母赶走,逼着豆腐娘子将豆腐坊交出来。
诸位贵女都是心肠柔软之人,见之十分不忍。
虞曼音看罢,也不禁倒吸了一口气,眼泪都快要落下:“这人怎么能这么可恶呢!”
“其实这事情倒也没错,豆腐坊是家传的,那豆腐娘子到底是外人,真要说起来,也占不得理。”
“要说可恶,便是长兄出事时,他躲开了去,眼见长嫂将生意撑了起来,又上来讨要,实在是可恶。”
“可惜豆腐娘子的儿子还未长大,要不然,也还能以继承家业,何至于有叔叔来打秋风。”
诸位贵女七嘴八舌,讨论起这件事情。虞曼音直接问:“蓁蓁,那你说说,这豆腐娘子后来如何了?”
她的话一出,便是所有人都朝着叶明蓁看了过去,期盼着等着她的回答。
叶明蓁道:“还未有结果,这也是近日发生的事情。”
“原来还未有结果,这就让人更好奇了,也不知道那豆腐娘子究竟是否会将家中豆腐坊拱手相让。”
“她到底是外嫁的,夫君亡故了,家中的一切理应也让其他兄弟来继承。”
“只可惜他们孤儿寡母,也不知如何生活下去。”
叶明蓁笑而不语,站在一旁看他们讨论。等其他人来的也差不多了,众人的话题才从豆腐娘子身上移开。
今日的文会来了不少人,有不少熟面孔,比如给第一份京报写了文章的许如清。见着了叶明蓁,许如清也主动过来搭话。
“也幸好有叶姑娘主动登门,要不然,我便要错过叶姑娘京报的热闹了。”京报在京城里盛行,虽说是借了她的名气,可同样也让她的名气涨了不少,听书肆的掌柜说,连书肆之中她的文集也比从前卖的好了不少。
若非是叶明蓁亲自登门求请,她当初便要拒绝,要不然,这会儿还得自己上门去求着叶明蓁收。如今可不缺人给京报写文章,许多人见京报盛行,便收起了起初的轻视,开始盼着自己的名字也能出现在上面。
“是我该谢过许先生才是,若非是许先生相助,第一份京报可就卖不出去了。”叶明蓁温声说:“许先生是有大功劳的。”
许如清莞尔,二人相视一笑,关系却是亲近了不少,这次文会,她也主动坐到了叶明蓁身边。
虞曼音最是高兴,她与许如清只隔了一个叶明蓁,自己十分崇拜的先生就坐在自己身边,等会儿还能见到其风姿,一想到这,她心中便激动不已。也是看到了在对面坐下的顾思凝,她才冷静不少。
虞曼音偷偷与叶明蓁咬耳朵:“也是不巧,只要是在京城里,在哪儿都有她出现。”
不说世家之间的宴席,就说文会诗会,顾思凝也想要以才学出名,便常常前来参加。京城就那么大,文人就那么多,总会碰上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