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郑书意却莫名地开始走神。
看着他的脸,想起他曾经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
脑子里疯狂在A选项与B选择之间来回徘徊。
似乎是感觉到郑书意的凝视,时宴抬头看了她一眼。
“坐过来。”
郑书意点了点头,绕着桌子走过去。
由于想得有点偏,注意力分散,她下意识就用右手去拉椅子。
用力的那一瞬间,她疼得像被烫到了一样疯狂甩手。
时宴拧眉看她,伸手拉开椅子,“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郑书意捂着手,看着他,声音渐渐变小,却又很直接,“我可以坐你腿上吗?”
“……”
时宴手上动作顿了顿,眉头依然拧着,却冷漠地说:“不可以。”
郑书意不情不愿地坐到他身旁的椅子上:“为什么?”
时宴拿起勺子,搅拌着碗里的汤。
“这样你今天吃不了晚饭了。”
郑书意却愣怔地看着他。
这种话第一次听会脸红心跳。
而今天听,却只有深深的疑问。
――你是只会打嘴炮吗?
沉默片刻后,见时宴丝毫没有松动,郑书意突然挤到他腿上坐着,双手搂住他的脖子。
“我就要。”
一秒、两秒、三秒……
郑书意明显感觉到时宴的眼神有了变化。
他垂着眼看她,面容平静,眼底却似乎有波涛暗涌,连呼吸节奏都开始有了难以察觉地变化。
然而下一秒。
时宴沉又恢复了表情,拿起碗筷。
“随你。”
——
虽然某些人说得好像很吓人,但这顿饭却相安无事地吃完了。
什!么!都!没!发!生!
郑书意拿纸巾擦着嘴,眼神却频繁往时宴身上瞟。
这样明显的目光,时宴不可能没差距。
他撩了撩眼,漫不经心地说:“看我干什么?”
郑书意眼珠子乱转,含糊道:“没什么。”
我说我在看你到底行不行,你信吗?
——
饭后,郑书意抱着抱枕窝在沙发里,眼睁睁地看着时宴进了书房。
整整两个小时,时宴都在工作,没有任何动静。
直到郑书意洗完澡出来。
这一次,她做了一个决定。
内衣不穿了。
轻轻敲了敲书房的门后,得到里面的应声,郑书意探了上半身进去。
“我睡觉啦?”
时宴“嗯”了一声,随意地侧过头来,目光突然一顿。
明晃晃的灯光下,郑书意穿着长袖长裤的睡衣。
但衣襟没有完全扣上。
因为刚洗完澡,皮肤白得发亮,锁骨却泛着红。
视线往下。
胸前的曲线隐隐约约地随着她的呼吸起伏。
书房突然陷入极致的安静。
郑书意抓紧了门框,呼吸声清晰可见。
她看见了。
她看见时宴的眼神分明有了变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像极了一个正常男人。
然而下一刻。
时宴眉心微皱,收回了目光,转头看着电脑。
“睡前记得吃止痛药。”
“……”
就、这?
郑书意有些不可置信地回到卧室,躺上床,看着天花板发呆。
这一晚,和昨天一样。
时宴洗完澡,睡上来,关心了几句她的伤势。
――然后就睡觉了。
这就导致,郑书意本来觉得那个B选项只是一句玩笑,现在却开始当真。
——
第二天,气温又上升了。
正好郑书意要去换药,离开医院后,她让司机先送她回自己家一趟。
收拾了一些单薄的衣服后,郑书意看向衣柜里的真丝睡裙。
两件套。
外面是正常的睡袍,里面是一件同色系的吊带睡裙。
她思忖片刻,抓起来塞进包里。
大概是因为有阴谋,而且这个阴谋有些难以启齿,所以郑书意今天特别安分。
时宴回来后,她规规矩矩地吃了晚饭,然后两人各做各的事。
因为心怀鬼胎,她甚至都没去书房骚扰过时宴。
一到点就去洗了澡,然后穿上她那件性感吊带睡裙。
到底是挺暴露的衣服,郑书意没好意思真的大摇大摆地穿到时宴面前去晃悠,于是从浴室一出来就钻进了被窝。
安静地等了一个多小时后,时宴终于准备睡觉了。
郑书意感觉到他躺下来时,默默攥紧了床单。
属于他的气息缓缓袭来,萦绕在郑书意周身。
他今天似乎很累,像往常一样伸手揽着她,便闭上了眼。
郑书意慢吞吞地转身,往他怀里凑。
他没什么动静,只是手臂收紧了些。
郑书意看着他的下颌,呼吸轻轻地拂过他的喉结。
她抬头,轻吻他的下巴。
有些痒,有些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