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无坷听完这话只有一个想法:“那人皮肤是不是很好?”
于熙儿疑惑:“你怎么知道?”
路无坷无语:“就这吃法皮肤有可能不好吗?”
于熙儿嘁了声:“不好,都没你的好,丑死了。”语气一听就是还在气头上。
但相比起校庆那会儿失恋的低迷,于熙儿最近状态明显好了不少,都有精力骂人了。
路无坷在自己书桌前坐下,于熙儿一瞧她这架势,问她:“午休这么点儿时间你还要学习啊?”
“没,趴着睡会儿。”
“怎么不去床上?”
“衣服穿了一早上不干净。”
于熙儿指尖按压着脸上的面膜:“你这还有洁癖呢?”
路无坷没说什么,趴桌上睡了。
她睡的时间不长,醒来的时候蒋青已经回来了。
蒋青才是这宿舍里学习最勤奋的人,就午休这么会儿时间,她还坐在书桌前看书学习。
路无坷趴在桌上缓了会儿才起来,蒋青也不知道是没把书看进去还是怎么的,她一有动静她就发现了。
路无坷刚起来,她转过头来看路无坷:“起啦?”
路无坷揉了下眼睛,点点头:“起了。”
她去阳台外洗了把脸,于熙儿在外头抽烟打着电话。
午休的学校比平时要安静一些。
路无坷进屋收拾东西准备去上课,收拾到一半隔壁床的蒋青探头问她:“无坷,你最近还有去酒吧打工吗?”
路无坷往里放书,闻言看她一眼:“有啊。”
“哦。”蒋青点点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路无坷问她:“怎么了?”
蒋青对她笑,摇摇头:“没什么,就想着平时要不要跟你一样去打工,反正平时有时候也没什么事,你觉得呢?”
路无坷给了她个建议:“有时间和精力的话就行。”
蒋青说:“但我又觉得去酒吧这种一个女孩子不太安全,前段时间东郊那边一酒吧不就出事了吗?”
路无坷打工的地儿不在东郊那片儿,但确实现在这种大环境下女孩子一个人去酒吧不太安全。
她想了下,说:“女孩子防范意识强点儿的话,麻烦会少很多。”
“确实是,”蒋青说,“不过就怕万一,你要不要把酒吧那工作给辞了啊?”
这就有点越界了,也不像蒋青的行事风格。
路无坷抬眼。
于熙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完的电话,她俩说的话她在阳台估计也听到了。
“喂,小青子,你胆儿怎么这么小?”她背靠阳台栏杆看着屋内,“现在的酒吧管理都还行的,你别一个人去,喝酒蹦迪的时候小心一点儿就没事。”
“还有啊,”于熙儿朝路无坷那儿抬了抬下巴:“路无坷是去打工的,是酒吧的人更不可能有事儿了,你怎么跟她妈似的。”
蒋青有点不好意思:“也没有,我就是,就是提醒她一句。”
“没什么好提醒的,我看她比你还谨慎小心,”于熙儿碾灭了烟从外头进来,“路无坷你去几教啊?”
路无坷下午满课,书早收好了准备出门:“二教。”
于熙儿也得去二教上课,过去抓上自己的包:“一起走呗。”
“行。”
两人一起出门去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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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从某天开始,路无坷的生活里开始频繁出现沈屹西的身影。
从不认识到认识,再到现在每天几乎都会碰面。
沈屹西似乎铁了心要追她。
今天一大早又是思修课,路无坷把阿释从床上拽起来一起去上课。
这节课路无坷跟沈屹西换过位置,那次之后就再也没坐回去过,沈屹西也不知道去哪儿找来的人,每节课都有人来帮他坐路无坷那座位以防点名。
倒是阿释之前听坐前面的齐思铭听过,他说要是沈屹西自己他才懒得管点不点名,不会叫人来给他上课。
阿释说还算他有良心,不然路无坷这学期就完蛋了。
昨晚阿释追剧追到三四点,现在困到眼睛都睁不开,一进教室就趴桌上呼呼大睡去了。
离上课时间还有个四五分钟,路无坷闲着没事拿笔在纸上涂涂画画,下意识又想玩圈圈叉叉的时候笔尖停了下。
过了会儿她拿笔涂掉了,本子塞进桌里。
上课铃很快打响,教授扫着这教室里东缺一个西缺一个的人头,在讲台那儿嘀嘀咕咕:“怎么还有这么多同学没来?起不来床?”
这话刚说完后门就有人踩着点进了教室。
一阵风从门外进来吹得路无坷指尖发凉,她下意识搓了下胳膊。
男生们的说笑声被风裹着一起吹过来。
路无坷搓着胳膊的手顿了下。
那人笑声闷闷的,从胸腔里漫出来的懒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