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未晚锋情炽(62)
不过洄淅防御性的态度已经表现地相当明显,白痴也知道这是敌意的外在表现,聪明的最好默默离开。无奈就有那么一些人跟牛皮糖似的,没脸没皮,不会审时度势,稍微放聪明一点都不会,此处特指胡杨。
“这个人真是,跟牛一样倔,像鬼一样难缠。”榆桑对胡杨这个人已经无语,丧失了和他进行语言沟通的能力,她都已经用那么极端的方法,讲了那么难听的话,意思表达地也足够清楚了,他怎么还有脸送上门来招人烦。
榆桑已经把对胡杨的不满甚至是厌恶变现地再明显不过了,都明明白白地摆在脸上了,但他跟个植物人一样,无知无觉。
“洄淅,把你的天旋地转分我一个,我刚去买的时候没有了。”胡杨面对着拦在榆桑面前,对他没有充满敌意的洄淅,不气不恼,更没有退却,他居然把心思转移到了别处,盯上了洄淅持有的烟花。
“休想,哼。”洄淅用鼻子出气来表明自己的态度和对胡杨嘲讽,心里暗骂眼前的人真是恬不知耻,估计都不知道羞耻是什么东西。
“那一起放总可以吧。”胡杨很快就妥协了,也不再执着于洄淅的烟花,转而想和他们一起放烟花,他说这话的语气好像这是个很简单的要求,对他来说已经做出了很大的让步的感觉。
“不简单啊,以退为进,以快打慢,难怪榆桑和洄淅两个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在一边冷眼旁观的洄冼暗自赞叹胡杨的显赫功力,认为他不简单,榆桑和洄淅两个人在他面前根本不够看,级别差太远,就是老鹰跟小鸡的差距。
“胡杨,你会不会脸红的?能不能听得懂人话?要不要脸的?我再跟你说一遍,我们不想跟你一起,做任何事,请你滚远一点。”洄淅被胡杨的胡搅蛮缠激怒了,说出来的话很是难听。
胡杨不说话,也不离开,就站在那儿,跟洄淅干耗着,谁也不愿意让步。
“桑儿。”一个女孩朝他们这群人跑过来,瞬间转移了大伙儿的注意力。
榆桑听清了这个声音,是林清浅。
“大家好。放烟花啊?带我一个呗。”林清浅跑到跟前,先跟大家打了招呼,然后拖着榆桑的胳膊跟她撒娇。
“好。”榆桑答应。
“胡胖子,赶紧开始放吧,还傻乎乎地站着干什么?”林清浅指挥胡杨。
胡杨积极地开始行动,找个好位置放烟花。
林清浅拉着榆桑朝着他的方向走去,洄冼跟着,最后是洄淅。
这会儿的洄淅被胡杨这么一搅合,完全没了刚才的兴致,神情恹恹地落在了后面,前头并行的几人也没有说话,一路是沉默着过去的。
“洄淅,别干站着了,赶紧放完回家,时候不早了。”保持中立,打算袖手旁观的洄冼眼看了一眼颓丧的洄淅,催促了一声,想让他打起精神来。
洄冼的话对洄淅还是有几分效用的,他听话地整齐码放烟花,胡杨的动作也很麻利,两人轮流点燃各自的烟花,眼前霎时呈现一片幻海星云。
“榆桑,你看,我放的火树银花好看吗?”胡杨靠近榆桑,手指着天空的朵朵银白色烟火洋洋得意。
榆桑不回答。
“我的天旋地转好看吗?榆桑。”洄淅还不服气地偏要横插一脚,和胡杨比个高低输赢。
“好看。”榆桑应和了洄淅,显然为了使得对比鲜明。
胡杨虽然有些落寞,但没有表现得太过明显,他还是一副兴趣盎然地观赏烟花的认真模样,似乎没被失落的情绪影响太深。
“都挺好看的,看就行了,别说话了啊。”林清浅做了和事佬,并让他们俩都闭嘴,她觉得这么美好的时刻浪费在斗嘴上实在不合适,还是静静地欣赏就好。
没了聒噪的说话声,他们一行人终于可以静下心来,一心一意地看烟花了。
引燃,升空,绽放,弥散,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烟花已经走完了它绚丽且短暂的一生,来得潇洒,去得畅快。
越是美好的东西,越是留不住,好似快乐的时光,好似珍贵的回忆,还有竭力想留住的缘分,该相聚时且相聚,该分离时也得分离。
繁华灿烂过后,他们各自走在回家的路上,烟花爆竹依然不绝于耳,临近午夜依然有许多人还在竭力挽留一年中最后的时刻,不知在祭奠已逝的年华还是在畅想不明的未来。
街头巷尾还有调皮的小孩变化着花样玩炮仗,他们仍然是少年不知愁滋味的时候,屈从追逐于现时的欢乐。然而谁又不是呢?要不是被俗世凡尘所困扰,受责任义务所拘束,何人不想要轻松自在,无忧无虑地生活?
惊艳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