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是怎么了,如今身子好像不听使唤,李墨不过轻抚几下便撩起了她,难以招架,越想躲着他,他便越逼近她。
李墨低笑了声,抬首轻啄姜卿儿的唇,抵着她的呼吸细语,声音低沉,尤为的好听。
可那话羞得姜卿儿满脸通红,身子也软在他手上,这个人怎么做到脸不红耳不赤的说这种话,似乎故意说给她听。
姜卿儿心头紧绷,在这样的环境下,抱着李墨的手都是颤抖的,他没有做很多,只是简单的替她缓解难受,仅此而已。
心知她乏累,李墨自然不会为难她,解决之后便将她的衣衫穿整好,一瞥淡白的衣摆,被墨水弄脏的黑迹还在。
回到皇宫,姜卿儿沐浴过身子,便被李墨抱着用膳,她总是说这样太亲近了,可偏偏他就喜欢这样,将她拿捏在手里,看着她入睡解乏。
姜卿儿算是知晓他的本性,若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李墨便格外的粘人。
虽然不说,但从他的漆眸里看得出他想做什么,要什么,以前他的情绪总是深藏着,看不懂也猜不懂。
近来相处甚密,自来晓得李墨那方面需求不小,姜卿儿没想到是这般大,有时会承不住他。
这个人太能使坏,神情却是一本正经和理所当然,他那话说:“唯有卿儿适合我。”
……
殿试结束,紧接着是阅卷,由礼部的人整理上优的士子呈交御前批阅,这一连小半个月,李墨都较为繁忙。
紫微城那事儿便算是过去了,姜卿儿时而想起来总会面赤心跳的,不过好在他繁忙,她自在不少,待着他忙完便是大婚,姜卿儿还有些紧张。
周三娘寻来一些图册子给她,里头画的男的俊女的俏,令人怪不好意思的。
这种东西,姜卿儿当年在烟云坊也看过不少,那时虽面红,总究是新奇的。
后来还对给李墨说戏秘图上的事儿,一个比一个快活舒爽,问他要不要跟她一夜春宵。
李墨那时还没续起长发,一袭白衣袈裟穿得整洁,面庞清冷,双眸淡漠,嘴里说着:出家人不动欲。
如今再看这种东西,姜卿儿难免会想到他身上,那种气息火热的画面,她匆匆将册子放下了。
科举贴榜三甲那日,盛京城格外热闹,有人欢喜有人忧,听闻那状元郎名为刘潮升,是个较为清瘦的男子,端正得紧,是苏州官宦之家的公子。
探花,榜眼的家世要显得清贫的多,皇榜一出,立即受职,剩下的二、三甲的进士还需于翰林院内考核受职。
科举结束,填补朝中不少之前因战乱而空落的职位,解去了李墨心中一抹烦心事情。
华亭山刺客一事,也查出些眉目,宣平侯行事过于谨慎,拿不住他的把柄,倒查在了军器老臣身上。
军器置监姓苏,私自挪动不少兵器,并招供华亭山一事,是为诬陷萧丞相而来。
宣平侯不得已抛出来的弃棋,大的抓不到,只能抓到小的,谢知渊还有些懊恼,不过宣平侯毕竟是跟随先帝征战过的老将,不是这么好削势的。
丢了一个军器监,这也让宣平侯损失不少,既然皇帝起了疑心,往后自会不再有过大的动静。
萧丞相在刑部里头实则是好吃好喝的对待着的,并未受什么苦,反倒是和刑部侍郎陆元澈整日喝酒打趣儿的。但仍是为安抚官心,皇帝往萧家赐了不少赔礼。
因华亭山一事,李墨便与谢知渊在长元殿饮了几杯清酒,入夜了,便往宛瑟宫去。
近来姜卿儿容易困倦,李墨来时,她正躺得慵懒,为了不给她闻到酒气,他在此之前便先洗漱沐浴过。
刚把姜卿儿的身子抱入怀里,她便蹙了眉,询问他是不是喝酒了,毕竟是在烟花之地住过很久的,酒气她还是闻得出来的,即使一点点。
不知为何,这味忽然让姜卿儿有些不喜。
李墨一笑,“与谢以深喝了一些。”
以深是谢知渊的字,二人是以字相称。
姜卿儿瘪了下嘴,并未再说什么。
之后那点酒气,扰得姜卿儿睡不着,便把李墨赶下了床,不给亲不给抱,她说道:“陛下跟我还未成亲,怎能时不时就来宛瑟宫睡,不成规矩。”
李墨架不住她使小脾气,只好神色略有懊恼地退出房间,回自己的正阳宫了。
这科举结束之后,清闲下来不少事,婚期也在如期而来,越发临近,李墨越发没机会去宛瑟宫了。
长公主在御前念了不少话,不着急这两天相见,皇家还是要有些礼数的,也是为了女儿家的名声。
九月初秋,天气转凉,姜卿儿总是觉得慵懒,胃口渐低不少,有什么地方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