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知道我自幼没了生母,家中后母作恶,生父也护不住我。”元泓将她两只皓白的腕子摁在她的头两侧。
“我有父亲和没有父亲没有任何区别。外祖父疼爱我,可是到底不一样,贺若家有贺若家的子孙,就算再疼我,我留在贺若家名不正言不顺。终究不一样。”
“只有你才是名正言顺,又完完全全是我的家人。”他说着俯身下来,眼眸里已有痛意。
这世上,只有权力和她,是完完全全的属于他,不会有人和他分享,也不会担心有哪一日,就变成别人共有的了。
他爱她,珍惜她,恨不得事事都顺着她。唯恐从她脸上看到一丝半点的不顺g快。可就是这样,她还是把和离两个字轻轻松松说出口。
他真是太骄纵她,太宽容她了。
“为甚么要说那种话?”
玲珑此刻被压得半句话也说不出来,身上男人眼睛血红,话语逼人,玲珑感觉下一刻自己就要被吃到肚子里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心里一慌,也顾不上之前的脾气了。她有些怕了,这样的元泓她没见过,他就算生气,也是很内敛,甚至说话的力道也是拿捏的恰到好处,哪里像这样怒气翻涌。
那话不过就是一说,就和平常女人发脾气一样,只不过发发牢骚,想要撒娇而已。
元泓伸手捂住她的脸,他手掌上有长年累月练武留下来的老茧,摩挲在肌肤上,有些刺痛。
这次的缠绵畅快而激烈。玲珑被整个人翻了过来,两手抓住软枕。这种姿态真是说不尽的羞耻,她感觉到后面的人除去两人紧紧相贴的地方之外,再也没有贴近的地方。她紧紧抓住手里的枕头,感觉自己就是水里的浮木,茫然无措,浮浮沉沉,却没有半点可依靠的地方。
背后的攻伐越发凶狠,体内汹涌猛动,和那些动作一块全都把她推上浪头。
元泓罕见的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姿态,看着她在下面泣不成声,溃不成军,钗脱鬓散,最后成了一潭春水。
除去她身子带给他的美妙情欲,他更有将她整个人都全部征服,收纳于怀中的诡异快感。
那种感觉太过诡异也太过凶猛,翻涌上来,将他整个人都淹没,瞬间湮灭了所有的理智。
这一场缠绵激烈而满足,玲珑最后只有任由他摆弄的份,不知道多久终于被放过。她躺在床上,感觉到有人给她擦拭身子。
“那种话不要再说了,和离,你想都别想。若有下次,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甚么来。”迷蒙里,玲珑听到耳边有人道。
她浑身上下没了力气,连翻身都困难。听完那话之后,她直接昏睡了过去。
等到再醒来,外面已经是日上三竿。
她睡了一觉,浑身上下还是和碾过似得。经历过昨夜,她才知道元泓竟然还能那般狂野,以往的那几次,简直算的上斯文。
但是狂野也有狂野的好处,她也就是开始被吓到了,可是到了后面感觉一上来,她就是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芍药在外面守着,听到里头的声响就进来。见着玲珑半撑在床上,吓得也顾不得那些规矩了,急急过来,扶着人坐好。
芍药在她背后塞了一个隐囊。
被折腾的狠了,腰酸腿软,浑身上下软绵绵的,真的半点力气都没有,靠着隐囊,都能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乏力。
“九娘子和郎君和好了吧?”芍药问。
玲珑有气无力的看她一眼,只见着芍药偷笑,“我都这样了,你还笑!”
说着她就要喝水。嗓子眼里干渴的能起火。芍药离开端来温水,让她喝下去。
喝了水,玲珑才好点。
芍药是一大早才过来的,两夫妻有话,不管是好话还是歹话,其他人都最好不要在场。芍药带着人跑远了,果然玲珑夜里就留在了书房,她过来的时候,正好在外面碰到出来的元泓,满面春风,眉梢带笑。
看这个样子,芍药就知道小夫妻两个肯定是和好了。
“奴婢听有人说,叫做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九娘子能和郎君睡到一块去,那就没有甚么大事。”芍药挤眉弄眼的,看的玲珑恨不得一巴掌打过去。
她才一动,腰那里就酸了起来。
芍药过来给她揉揉,“这一时半会的,恐怕是好不了,要不然先别回去,就在郎君书房这里住着。住几天再回去。”
“谁要住在他这里了。”玲珑想去昨夜的一番慌乱和旖旎的景象,就忍不住脸发烫。不过烫归烫,她还蛮喜欢的。
芍药知道她口是心非,“昨天那些宫人,今天都不见了。”
玲珑看过去,“不见了?”
那些宫人被送来的时候,她只顾着追打元泓去了,第二天又忙着和元泓生气,她还没腾出手要对那些宫人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