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手再一次(19)
虽然她常常进入苏曜槐的房间,不过都是在夜晚时,所以她从没有仔细看过他的房间。
“好可爱喔。”进入房间,颜语忻一眼就被悬挂在天花板上的紫色贝壳风铃所吸引。
她淘气的吹动风铃,听见风铃清脆的独特声响,她像个易满足的小孩般自己拍手笑了起来。
该出去了吗?还是在这里多看看呢?颜语忻木然地环顾四周,内心挣扎自己的去或留。
“看看吧!反正应该无伤大雅。”受不了私心的作祟诱惑,颜语忻如是说服着自己。
她自在的在这个空间里褪去白日沉重的疲倦外衣,打开芜杂思绪的闸门,脱掉她向来不习惯穿的室内拖鞋,更恣意地扑上苏曜槐的床,抱着每日陪伴他度夜的白色条纹棉被。
哇,有槐的味道。颜语忻忘情地闭上眼,沉醉在令她无法忘怀的男人独特的麝香味中,不能自己的在脑海里反覆回想着苏曜槐对她的好。
爱情这种东西虽然缥缈、难以捉摸,有时候甚至会成为伤人的利刃,但她就是无可救药地这样一头栽进苏曜槐编织的紫**网里,甘之如饴地将灵魂托付给一个如此放浪不羁的神秘男子。
“不能再想了!”她甩甩头,惶恐的瞪大双眼,两只小手交互轻拍自己的脸颊,适时阻止自己继续滋长的放肆想法。
再想下去,就等着看自己哭出来的难看模样吧!她可不喜欢当个自怨自艾的深宫怨妇。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正当她迟疑着自己是否该立刻离去的当儿,无意间看见床边的桌柜有个半开的抽屉,像是在欢迎她的探索一样。
颜语忻毫不迟疑地爬起来伸手拉开抽屉,抽屉里有一堆老旧相簿,依其泛黄破烂的外皮来推断,可猜出里头必定全是一些历经岁月更迭而磨损的照片。
“会是槐的童年吗?”好奇心泛滥,颜语忻不由分说地打开相簿浏览,盼望能借此多了解苏曜槐的过去。
照片一张张地闪过,突然,一个熟悉的少女身影像幽魂般飘进颜语忻的眼帘,颜语忻见鬼似的尖叫出声,手忙脚乱地把相本丢在一旁,借由搂抱棉被安定心魂的她嘴角还不时抽动着,惊吓的说不出半句话。
是真儿——那个注定一辈子都在记忆里对她缠绕不放的人儿!
槐怎么会有真儿的照片呢?
一闪即逝的念头开始令颜语忻惴惴不安,记忆瞬间如影片般开始一幕幕自动快速地播放……
方才那张照片里还有个满脸稚气的青春少男拥着苏真儿……他的脸孔好像似曾相识……
对了,他就是十年前跳水欲救真儿的男孩!莫非……莫非他就是……
“他是槐!”这个震撼的发现令颜语忻大惊失色。
泪,无声无息的滴落……
“你发现啦?你这只偷腥的贱猫。”苏曜槐粗暴的踢开房门,带着满身酒臭味笑着斜倚在门边。
他把西装外套披在右肩上,领结扯得老低,紊乱的白色衬衫掉了二颗钮扣,向来整齐的头发如今却散乱不已,使他同时散发出可怕的气息以及致命的蛊惑力!
颜语忻因为苏曜槐无声的出现,再度吓得花容失色。
擅动私人物品是事实,她百口莫辩的缓缓往床边移动,害怕苏曜槐会接近她。
小小身子瑟缩在墙角,背脊本能的贴近墙壁。她眸光迟疑而惧怕地瞥向床角,赫然发现苏曜槐已然躺在被褥之中,他的目光犹如一头受伤的老虎看着敌人闪烁着野性的危险锋芒。
苏曜槐丢去厚重的外衣,迅速地纵身一跃把颜语忻扑倒,不知是体内的酒精作祟,抑或是他刻意所为,他拉开颜语忻手上的棉被将她紧箍人怀,哽语道:“真儿……真儿……你为什么要离我而去……你怎么能丢下我……一个人……”低喃的唇狂炽地亲吻着颜语忻呆愣的红唇,他深情款款的呐喊声声痛人心扉。“我爱你呀……”
这样寸肠柔情的苏曜槐是颜语忻不曾见过的,她无法思考地任他揽抱,一股椎心的痛刺伤着心灵,令她顿时怔愣。
怎么会?槐所爱的人居然是真儿……
“你到底是谁?”她眼神空洞,像个没有生命的傀儡淡淡问道。她太傻了,居然到现在才开始质疑他砸下重金买她的动机!
此话一出,苏曜槐抬头用手指拨开额前过长的纷乱发丝,装疯卖傻的醉意不在,那双柔情热眸幻化为鹰隼般深邃的幽瞳,两道寒光进射、灼灼逼人!
“我就是苏真儿的亲哥哥——苏曜槐!”语毕,恶魔对天使咧嘴露出狰狞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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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颜语忻被苏曜槐推倒在床,双手遭强制的往上拉直并拢,被他用皮带牢牢捆绑住难以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