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我抄庭训一百遍?罚我银两一百两?罚我禁足半月?”方文渊歪着头,慢吞吞地说。
萧可又好气又好笑,戳了一下他的脑门:“你啊,你还以为你还是那时候的伴读不成?”
“陛下说过,臣永远是你的伴读。”方文渊笑嘻嘻地说,他心里明白,只要萧可还愿意和人说话,那就代表着他没有真的生气。
萧可哼了一声说:“你总算还记得。说实话,这么多年在外面,有没有想到过朕?”
方文渊飞速地瞟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眸,低声说:“陛下,臣时时刻刻都念着你,一想到以后就要和你对面不相识,天各一方,心里就难过。”
萧可的心里象吃了蜜一样的甜,指了指那副画,说:“所以你画的画里都有朕的名字?”
方文渊愕然,渐渐的,从脖颈处浮起了一层粉色,直至满脸通红。“陛下,臣逾越了,请陛下赐罪。”
萧可心情愉悦,示意他把画拿过来,指着一旁的那个画符,说:“朕看了半天才看出来,你把朕的名字弄成这付鬼样。”
只见那个画符外面一圈并未合口,里面一个小圈古里古怪,好像一个口字,细看果然就是萧可的可字。
方文渊又羞又窘,低声辩驳:“人家都说很好看,说这个印鉴寓意高深,形神俱备。”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名字。”萧可得意洋洋地说。
“陛下要是不喜,臣下次再也不盖这个印鉴了。”方文渊颇有些懊恼。
“谁说我不喜欢?我喜欢得要命,以后草水先生赚来的银子就要分我一半。”萧可笑着说。
正说着,太医来了,把了脉,递上了汤药,才嘱咐了没几句,便被萧可赶走了。方文渊有点着急,责备说:“陛下,你的烧还没退,赶紧躺下。”
萧可说了这么久的话,也觉得有些头重脚轻,却不舍得方文渊走,就说:“文渊,朕叫人去方府说一声,今晚你就陪着朕吧,太师看在朕病了的份上,一定不会怪你的。”
一旁的李公公一接到萧可的眼色,立刻就三步并作两步地往外走去:“奴才立刻就去办。”
方文渊回过神来想要阻拦,却只能看着李公公的背影闪出宫门。
这一晚萧可过得格外舒心,方文渊围着他被使唤得团团转,一会儿喝药,一会儿吃粥,一会儿读奏折,临到睡前,萧可指使着方文渊在床边支了个软榻,说要和他秉烛夜话,只可惜,没说几句,睡意袭来,他就沉沉地睡去了。
翌日凌晨,萧可在梦中笑醒,梦里的方文渊和他和以前一样,策马并骑,指点江山,说不出的惬意和快活。醒来后,他一时还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才发觉自己出了一身的汗,烧已经退了,浑身轻松。
侧眼看去,方文渊趴在他的床边,紧紧地抓着他的被角,还在酣睡,想来昨晚一直帮他掖被子,很晚才睡着。
萧可童心大起,缓缓地凑到方文渊的脸前,越看越欢喜:白皙的肌肤,卷曲的睫毛,微启的薄唇,就连脸边那条隐约可见的泛白的疤痕,都觉得十分可爱。看着看着,萧可仿佛被什么东西蛊惑了一样,情不自禁地越凑越近,方文渊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上,眼看着他的唇就要触到方文渊的脸了……
方文渊忽然蠕动了一下,抬起脸来,他的薄唇堪堪擦过了萧可的嘴唇,顿时,两个人都愣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JQ啊JQ,你终于冒泡了,我内流满面~~
第 13 章
“陛下恕罪,臣不是故意的。”方文渊迅速地垂下头,声音都有些变调,“臣回去了……只怕祖父都等急了……”说着,他慌里慌张地后退,居然从寝宫里跑了。等萧可回过神来的时候,只看见方文渊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整整一天萧可都在想着这个不经意间的碰触,那柔软的触感,那温热的气息,还有那一瞬间急速而至的心跳。他强迫自己忘掉这个意外,却总是在脑子里回放,越想越有一种从未有过的甜蜜泛上心头。
萧可神思恍惚的异常,就连杨名都觉着有些不对劲,终于忍不住问道:“陛下是有什么心事吗?不知道臣能不能为陛下分忧。”
萧可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忽然发现自己的这个御前侍卫长得十分英俊,剑眉朗目,由于常年练习剑术,身材修长,有一股特有的气质,他心念微动,冲着杨名招了招手:“你过来,让朕瞧瞧。”
杨名诧异地走到萧可跟前,萧可缓缓地凑近他的脸,梭巡了几下,不一会儿便释然地坐回了椅子上,喃喃地说:“真是奇怪,难道我只是对着他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