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亲手做的点心,吃一点吧。”王允从袖里掏出一枚糕点递到她唇边。
女人想也没想,一口吞下。
看着女人,王允的眼神温柔得仿佛要把人溺死。
半晌,王允终于开口,“你肚子不疼么?”
女人一愣,开始觉得肚子疼,“疼”。
“疼就对了,你中了我的老鼠药之毒,会从腹部开始疼痛,不过别担心,不过三刻你就会化为一缕袅袅轻烟……再也不疼了……”王允看着她,温和地道。
“为……什么……”女人不甘心地道。
“因为你弄脏他的衣服。”一旁的笑笑接口,看了一眼被女人抓住的衣角,如雪的白衣上染了一块灰色的指印。
半晌,女人化为了一缕轻烟。
“笑笑,上回你说的老鼠药我终于研制成功了,以后我们家里有鼠患就再也不怕了,无毒无味,老鼠一经用食,即刻化为轻烟,连你最讨厌的老鼠尸体都不会留下。”执起笑笑的手,王允满面温和。
“真的,太好了。”笑笑雀跃道,“我们可以开一家老鼠药连锁店。”
轻烟袅袅飘散中……
假设五:笑笑身旁的私奔男一号是曹操。
“救救我……”仰头,女人满面泪痕交错,猛一抬头,看到了曹操,“救救我……”
曹操上前。
“救……”话还没说完,女人便被一剑削去了脑袋。
拭去宝剑上的血渍,曹操收剑回鞘,薄唇轻启,留下一句千古名言,“宁教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
笑笑摇头轻叹,“搏同情也要看对象。”
小生温暖小贴士:刺客杀手之流遇到以上五种情形需即刻撤离现场,悔之晚矣。
除吕布公主调虎离山 伤笑笑董?
天气越来越冷了,树叶都已经凋零,院子里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在风里摇晃着,垂死挣扎。
董卓一早便被召进了宫,我看着大夫替吕布换了药,扶他睡下,便出了府门随大夫去抓药,这些原本都是府里丫环做的事,但我总想找些事情来做,因为只要一闲下来,我便会一人个满脑子的胡思乱想,想历史,想董卓和吕布的下场……
抓了药,一个人低头走着,突然被挡住了去路,抬头,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王允?”
王允上前一步,脚上的银链跟着微微响动了一下,“怎么看到我便是这副表情?”他微笑,开口道。
那得你自己去检讨自己的行为……撇了撇嘴,我暗自嘀咕。
“你说什么?”王允冷不丁凑近了我,道。
我忙摇头后退。
“我终于找齐了治你脸的药材”,不介意淡笑,他开口道。
我想起了那一副恐怖的药引,一阵反胃,“谢谢王司徒关心,笑笑对自己的容貌十分的满意,无需做任何改变。”
“听说吕布杀了丁原后眼睛失明了?”看着我半晌,直盯得我心里发毛,王允忽然道。
我微微一愣,似是捕捉到了话外之音,“你能治好他?”
“听说是中了毒,毒聚集到眼睛四周,导致失明,我恰好刚找出一种可攻之百毒之毒。”王允淡笑,温和地解释。
“条件呢?”盯着他那张温和得令我毛骨悚然的脸了半晌,打死我也不相信他有那么好心。
“让我替你治脸。”他笑。
我掉头便走,他也没有追来,只在原地看着我走远。
到府里的时候,董卓还未回来,张济、李傕都随他一起进了宫,樊稠和张济已暗中回凉州去调兵进洛阳,我倒不担心董卓在宫里会发生什么变故。
只是如今宫里已是人心惶惶,传言董卓欲废旧主立新君,婉公主也再没有表过态,一切平静得诡异。
整个洛阳城笼罩在一片肃杀的氛围之中,我也再没提过出洛阳之事,事到如今,洛阳城外各路兵马皆已将丁原之死归疚于董卓吕布,处处草木皆兵,却又畏于董卓的声名而不敢妄动。
当然,所谓声名,也不是什么好名声,无非是谋朝篡位,乱臣贼子,暴虐成性之类的。什么叫作形势逼人,如今的我,当真是深有体会。
夜已深。
“砰”地一声,吕布的房里传出响声,是什么东西被打碎的声音,几天来,这样的声音已经是第N回了。我蓦然被惊醒,匆匆披衣起床,推门走向吕布的房间。
“奉先,怎么了?”屋里很亮,点着烛火,推开吕布的房门,我便见吕布跌坐在地,四周是碎了一地的茶杯。
“媳妇?”吕布茫然抬头,闻声望来,但我知道他什么都看不到,“呵呵,有点渴而已,起来倒杯茶……”他咧了咧嘴,便要起身。
“别动。”眼见他一手便要撑在碎片上,我忙轻斥一声,匆匆上前扶他起身,小心地避开那些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