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絮叨良久,一起离开。
咖啡厅外,那白衣而立的男子,很难不令人注意。
路人的纷纷侧目,他都可以泰然自若,习以为常的令人忍不住地多看他一眼。
初时,叶露只以为自己是眼花了。
在n国,她已经受过太多那个恶质男子的戏弄,现在看到白衣造就的衬衫,恍惚之时,想起那个令人捉摸不透的男子,还是下意识地暗道庆幸,总算是只有十天的主仆关系。
但是,这世上所谓的眼花,有些时候,都是在自欺欺人。
叶露细瞅下来,大概可以确定自己没有认错人,尤其那个人竟然对她微微一笑,顷刻间,仿佛上千瓦的电力袭来,让她自知不好。
这个向来神出鬼没的人,竟然会来这里了。
不太妙的预感!
挥手告别了王雪俐,目送她开车而去,甩头,叶露朝与白相反的方向急速而去。
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戏谑的声音:“女奴,你这行为,真是太令人心寒了。才几天没见,你就这么冷淡啊!”
叶露权当自己已经耳聋,继续往前走,希望他见此,可以识趣地走自己的路。
可是显然白的脸皮够厚,也容不了别人这么不给他面子。
“女奴,赶着去投胎啊,走的这么急!”冷声嘲弄着,叶露的一只胳膊已经被他给拽住。
不是很紧,但是却被他很有技巧地握住,她动弹不了。
回头,叶露翻了翻白眼,无奈地叹气:“实话说,我真的打算忽略你的存在,可是,你的不识趣打乱了我的计划。”
白眯眼一笑,没有被她的冷淡和刻意疏远惹恼,在n国这些天,他大略可以摸清这个女奴的性子,有时候,她会干脆的,让一贯厚脸皮的人,都觉得有些难以接受。仿佛这个世上真的没什么可以让她惧怕的东西,所以,可以放肆地口无遮拦、畅所欲言。
白耸了耸肩膀,一副痞子样。“没办法啊,我这次是专门为了你而来,怎么可以让你走呢。嘿嘿,小女奴,要唐突了,以后多多指教吧!”
她哼了哼。“都说了,我讨厌你把人当作玩具的样子。你要玩,可以,别来惹我,我不想奉陪!”
“火气蛮大嘛。”白挤眉弄眼,恶意刺激她:“家里闯入了一个跟你抢人的大美女,也难怪你一副更年期提前到来的样子!”
叶露微微一愣,没想到他随便说说就可以刺中要害。想到这人的身份,如果他有心,还真的很难有他不知道的。
显然,他是有备而来的喽!
哼了哼,叶露撇嘴:“你这人说话的口气真臭,一点都不留口德。”什么更年期提前到来,形容的也太恐怖了一些。
白收了手,无辜地把手一撇:“难道我形容的不对吗,我看到你,就只能想到这个形容词!”
叶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自己知识水平有限,就别出来乱现,会让人看笑话的。”
“如果能够博得佳人一笑,我甘愿做小丑!”
此人无赖起来,真的是让人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偏偏他又长的俊美无双,更是有些让人拿他没办法。
街上的人纷纷拿眼睛瞅着他们俩,他愿意成为供人赏玩的小丑,她可不愿意。
扫了一眼他刚才靠着的那辆车,时尚的银灰色,因为他这个驾车的主人,少了冷感,多了些狡黠的意味。
她突然想到了可以用一种动物来形容这个男人——银狐,看似文雅高贵,实则狡诈多端,必要时,可以撕破那温雅的表皮,暴露野蛮凶残的天性。
一个不可多得的珍稀物种,不知是她幸运还是倒霉,碰上了他,貌似,还被他给盯上了。
“你的车?”
白点头。
“你若是想跟我谈谈,那么就麻烦找个幽静的地方,大街上,实在不是一个适合聊天的地方。”
白有礼地伸手,“那么,小姐,请上车吧!”
他提前往车门边走,一点都不担心叶露会趁势拦车走人。
打开车门,白侧身而立,扬着迷人的笑容看着叶露,破碎的阳光透过叶子的间隙撒在他的身上,很帅,也很令人心动,旁边的许多女子都看的失了魂,忘了走动。
她想,如果这个人的个性不要那么的恶劣,到不失为一个会令人趋之若鹜的金龟婿。
“叶露!”白扬了扬眉,眼中闪过一丝流光,很是绚烂。
叶露低应了一声“嗯?”。
“中国有句古诗是这么说:落魄时节又逢君!见到我,你可欣喜若狂?”
她又愣了一下!
落魄时节!
心中微微刺痛,强压下,没好气地驳回:“就这么点穷墨水,你也好意思穷显摆!”
低头,弯身,钻入了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