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服,这种小心眼小伎俩小手段,没意思。”金拙言一脸不屑。
“就跟那盒虫子一样?”秦王看着他,慢吞吞问道。
“那虫子……”金拙言连声唉唉,“我甘拜下风行了吧,这主意……你说的是,郭胜说的也极是,手段没有高下大小,做得君子,也要做的小人。”顿了顿,金拙言眼睛微眯,“可小手段就是小手段,乙辛手段不少,在郭胜这把刀面前,没有半分用处。”
“丁泽兴的家事,你听说过没有?”秦王转了话题。
“丁泽兴跟我说过,唉,过于惨烈,丁泽兴说,他叔叔丁贺文,是被他太婆亲手缢死的,说是,他太婆说,丁贺文一妻一妾一女,皆是死于他的混帐无行,丁贺文不死,他那一妻一妾和长女的魂灵,都无法安息。苗太夫人令人佩服。”
金拙言低低叹了口气。
秦王低垂着眼帘,好一会儿,才低低嗯了一声,片刻,抬起头,声音上扬,仿佛要用力摆脱什么,“丁泽兴有个堂弟,叫丁泽安,和两个异母妹妹侥幸得活,丁泽安今年十七,李五说,严夫人看中了这个丁泽安,想定给小二房庶出的八娘子。”
金拙言呃了一声,呆了下,脱口问道:“这肯定不是严夫人看中的,是阿夏看中的?怎么看中了这个丁泽安?”
“李五说,是有一回会文的时候,李六听到丁泽安和人说说,拿他家的惨事奉劝,说内宅不宁,根源皆在男子,夫妻敌体这四个字,真正能明白的没有几个,李六觉得惊奇,回去和李五说了,就这么看中了。”
金拙言一声嗤笑,“这简直……这话是挺明白,这门亲事……”金拙言沉吟了片刻,“议的差不多了?”
“我只知道李家差不多了,丁家那边大约没什么。”秦王转着折扇。
“那就是差不多了,这丁泽安,倒是好福气,丁泽兴很不错,关铨对他赞赏有加,有勇有谋,人又踏实,今年刚刚二十九岁,可以大用。”金拙言思绪跳跃的很快。
“后年秋闱,看看这丁泽安的运道吧。李五说,他大伯娘的意思,年里年外,就想把这门亲事定下来。”秦王看向金拙言。
金拙言笑起来,“定下了亲事,后年秋闱这运道,至少不会太差,也好,回头我让人寻几篇丁泽安的文章过来看看。”
祝大家明天的六一节愉快。解释一下大弓小弓,是以前丈量田地的工具,一亩地有多少,是按几弓长几弓宽来算的。正常一弓好象是6尺5寸,小弓只有5尺,比如一亩地是长10弓宽10弓,用大弓,就是长65尺宽65尺,小弓量就是长50尺宽50尺,收地租赋税,是按亩来的,所以,如果是大弓量地,十亩,小弓量出来,可能就有十三亩十四亩,这中间就有了差异。大弓小弓的弊端,从宋到元到明,一直都存在,皇庄量地大弓改小弓小弓改大弓,都有过的当然,此处是本闲胡编乱扯杜撰出来的,大家看个热闹,不考据,闲是个粗人。
第369章 议亲
阮十七一连两三天都心情郁郁,傍晚回到府里,吩咐温一壶酒,拿了个杯子给李冬,给她倒了半杯,自己满上,连喝了两杯,示意李冬,“酒不错,你也尝尝。”
“差使不顺?”李冬没喝酒,只拎起壶,给阮十七又把酒满上。
“顺,挺顺当的。”阮十七抿了口酒,“阿冬啊,你说,我求个外任怎么样?你想去哪里?”
“跟你在一起,哪里都行。”李冬抿嘴笑道。
“你这话我爱听。”阮十七笑起来,“我家阿冬挺会说话。”
“这是实话。”李冬带着几嗔怪。
“这句更爱听。”阮十七咯一声笑了,仰头喝了杯中酒,示意李冬再给他满上,“前儿江延世回来了,人没到京城,事儿先到,他递了一堆弹劾折子,件件有所指,唉,我实在不想淌这趟混水,咱们还是躲得远远儿的。”
“嗯。”李冬淡定的应了一声,他去哪儿,她跟到哪儿,至于去哪儿,她跟着他。
“你说,要是你那个妹妹知道咱们要外任,会怎么说?”阮十七带着几分试探问道。
李冬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阿夏能说什么?外任这事,阿夏能说什么?”
“我是说……”阮十七话没说完就顿住,将手里的杯子放到几上,“还是实话直说吧,跟自己媳妇不能云里雾里的探话,何况,我这个媳妇又有点儿傻气。”
“哎你怎么说话呢!”李冬伸手拍了下阮十七。
“好好好,我说错了,你不傻,就是有点儿憨。”阮十七一边认错一边笑,“是憨厚,咱说正事,阿冬,我跟你说,你那个妹妹,鬼精的不得了,我这是夸她,真是夸!不但鬼精,她能不能成事不知道,反正要坏事,一坏一个准儿,我总觉得,咱们要外任,得她点个头儿,要不然,多少事儿都得坏在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