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六咯儿咯儿的笑,一边笑一边指着李文山,“多好!我就喜欢李五这坦诚脾气。”
“是……阿夏……阿夏肯定得高兴坏了。”李文山嘴巴根本合不拢,挠着头,这会儿很有些不好意思了。
“别往阿夏身上歪,我瞧着,阿夏比你出息多了。”秦王不客气的接了句。
古六哈哈笑起来,“真是呵,阿夏是比他出息多了。”
“那是!”李文山不能再赞同了,“阿夏,我妹妹,那是……天底下最出息的妹妹,最好的妹妹,就是我妹妹阿夏!”李文山想夸,话到嘴边,发现哪一句也不能夸出口,阿夏的好,实在不好夸,“跟你们说你们也不懂,总而言之就一句话:就是好,我妹妹,天底下最好!”
秦王瞪着李文山,古六笑的更厉害了,一边笑一边用脚背踢着李文山的小腿,“李五,你也……谦虚就算了,看你这样子,什么叫谦虚你根本不知道,那你能不能委婉点儿夸,天底下最好?这话你也敢说?你这脸,竟然纹丝儿不红?”
金拙言一脸无语,连牙疼都不想疼了。陆仪一边笑一边解围道:“阿夏确实好,懂事得很。”
“我跟你们说,我妹妹阿夏,真是天底下最好!这是实话,不用谦虚。”李文山的神情认真,他妹妹,绝对的天底下最不一般,最好的那个,他没法说而已。
秦王噗一声笑起来,点着李文山,“都别理他了,一说到他妹妹,他就得魔症,他这病,不是一天两天了,病入膏肓。行了,天儿不早了,你赶紧走吧,我们也要启程了。对了,你家还是没车对吧?”
没等李文山说出话,秦王抬手止住他,接着道:“谁家没事养辆大车是吧?我问错了,我是跟你说,回去别赁车了,让凤哥儿安排吧,你那一个大钱都金贵。李五,你这心性是好,不过,你家这样,以后你妹妹的嫁人,嫁妆怎么办?前天那媒人怎么说得来着?”
秦王指看向古六,古六急忙接上:“没嫁妆那可嫁不出去!”
秦王手里的马鞭拍着李文山,“听到了吧?你妹妹的嫁妆,你现在就得想想了。对了,做生意赚钱这事,你多跟小古讨教讨教,他家才是真正的会做生意。”
“噢?好!”李文山没怎么太明白,先答应了再说,反正回去有人能问,家里有秦先生,还有阿夏呢。
李文山赶回家里,进了家才觉得累坏了,沐浴出来,交待看烟火的事,倒头就睡。
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午后,十三号下午,李文山起来时,看烟火诸事,已经一切准备停当了,从李文山到李夏,四个准备去看烟火的人,个个兴奋,其中李冬最激动,越临近越激动,简直坐立不安。
李夏托腮看着她,心里酸酸的十分难受。
前世今生,姐姐都是最辛苦的那个,这个家里,阿娘撑一半,姐姐做一半,好吃的好玩的好衣服,先留给她和六哥五哥,还有阿爹阿娘,最后一个才是她自己,出去玩的时候,也是最少,唉,这些,她却帮不上姐姐。
李文山睡了一夜一天,神清气爽,拎了李夏出来,一边围着后园转圈,一边说着这几天出去的所见所闻,以及秦王如何,世子如何,陆将军又如何,说的兴奋无比,李夏只凝神听他说。
“……对了,”说到最后,李文山一拍脑袋,想起来了,“昨天我回来的时候,王爷说,我安贫乐道没什么,可以后,你和冬姐儿没有嫁妆,只怕不好嫁,说让我找古六请教请教做生意赚钱这事,这话,是不是要帮咱们?”
李夏脚步微顿,仰头看了眼五哥,接着往前走了几步,才点了下头,“他这不是要说嫁妆不嫁妆的事,变个说法提醒你就是了。要是没有你这事,咱们家其实也还好,可现在,你跟在秦王身边,身边的人就不能少了,象现在,吉大吉二,秦先生,还有郭胜,这些人,现在其实都是大伯替咱们养着,要是这么算,咱们家这样,确实不能久撑。”
“大伯……”李文山看着李夏,话没说完。
“再怎么,大伯的也不是咱们的。大伯是大伯,你是你。就是亲兄弟,也是有分际的。这些,咱们不计较,大伯不计较,秦王他们,却是要计较的。”李夏低声道。
李文山紧拧着眉头,片刻,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大伯家的银子,用一点就是一点人情,用的多了,这份还不清的人情,以后真要让他做什么事……唉。
“不是大事,这件事,秦王不说,我也在想了。你找秦先生商量,阿娘手里还有一万多银子,你跟阿娘说一说,留一些添几个丫头,多买几个小丫头,一来便宜,二来买回来自小调教,比买大的好,姐姐今年十四了,过几年出嫁,正好陪嫁过去,到了夫家,这样的左膀右臂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