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穿过垂花门,往上房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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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推举两位相公,这一天,皇城六部,甚至整个京城,都笼在股繁忙紧张的气氛中,人人伸长脖子,等着第二天早朝上的结果时,第二天的早朝,却在诸官员的期待中,因为皇上身体不适,免了。
诸官员各怀心思回到各部,小报们还没来得及把早朝免了这件事写个分析预测出来,几个内侍捧着四五样赏赐,进了长沙王府。
太医院也因为昨天没有及时进宫禀报金相的脉案,被皇上派内侍骂了一阵,太医正陶杏林冤枉的从里到外全是眼泪,可一滴没敢往外掉。
金相又没报病,请平安脉的日子也不在昨天,再说,从来没有过往宫里禀报金相脉案的规矩啊!
这一下,整个京城的耳朵全竖起来了,能攀得上的,赶紧往长沙王府跑,见金相是不可能见到的,不过送点东西,表表心意是可以的,态度要赶紧摆出来。
没等大家确定好风向,金相唯一的孙子,长沙王世子金默然被罚跪在了宣德门口,理由是傲慢狂妄,行止有亏。
李夏对着十来份观点各自不同的小报,一边飞快的瞄着,一边听着郭胜的禀报,听到金拙言跪到了宣德门外,轻笑出声,“真想去看看。”
郭胜眉毛飞起。
姑娘对陆将军的敬重,他能理解,他对陆将军这样的真正的世间英才,又是真真正正,发自内心的谦和宽厚,也一样打心底敬重。
可姑娘对金拙言这份错牙,好象从他认识姑娘,就有这份感觉,金拙言虽然比陆将军是差了些,可也算是极难得的了,哪儿得罪她了?哪能得罪她?
听说小时候,金拙言疼爱姑娘,不亚于王爷。
还有阮十七,姑娘看到阮十七头一眼,那目光就不善。
李夏迎着郭胜的目光,目光斜过去,突然笑道:“你不是一直以为我是一只妖么,嗯,那你就当他前世得罪过我好了。”
郭胜响亮的唉了一声,没等他说出话,李夏接着道:“我不是妖,和你一样,平常人而已,否则……”
李夏低低叹了口气。
她要真是妖就好了,那样,五哥就不会死了,或者,五哥就算死了,她也能施法救活他……
“姑娘就算不是妖,也必定是个有过极大奇遇的人,不是寻常人。”郭胜老老实实答了句。
“嗯,算是奇遇吧,我原本打算,以后让五哥告诉你。”李夏眼皮微垂,“没想到五哥走在了我前头,以后,只能我来告诉你了,等到合适的时候吧,以圆了你求奇求仙的心愿。”
“胜跟随在姑娘身边,这十几年,已经精彩之极,遇仙也不过如此,这十几年所做所经之事,早就远远超出了胜的心愿。”
郭胜抬一只胳膊按在胸前,微微欠身,神情郑重,看向李夏的目光,全是仰视。
“姑娘就是胜的奇遇,胜早就别无他想。”
迎着李夏带笑的目光,郭胜也笑起来,“当然,要是姑娘心情好,再多教导胜一二,万千之喜。”
“嗯,你既然这么说……”李夏拖着声音,“以后,只看我心情吧。”
“是,从遇到姑娘那天起,胜这一生,为姑娘而活。”郭胜曲膝跪下,郑重磕了下头。
“说正事吧。”李夏看着郭胜站起来,微笑道:“昨天找过陆将军了?怎么样?”
“陆将军说,咱们王府的侍卫,都是这么打磨出来的。”说到这里,郭胜看着李夏问道:“王妃知道王府这些侍卫,都是经陆家打磨,是随陆将军而来的吗?”
李夏一个怔神,这个她真不知道,从前她从小佛堂走出来,陆仪跟在她身边,身后就站满了帝国最精锐的侍卫,这一回,她见到他时,他早就跟在王爷身边,同样带着帝国最精锐的侍卫,她一直毫无保留的信任他,他也从来没辜负过她的信任。
她从来没想过这些侍卫,是从何而来,这还用想么?就象内侍卫,御前侍卫……
“我没想到王妃不知道,王爷是知道的。”郭胜也有些诧异。
李夏轻轻吁了口气,声音极低道:“我知道了,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一回,柏家,阮家,陆家,古家这样的大家,都有些隐密而奇怪的规矩么?”
郭胜点头。
“陆家这规矩,知道的人极少,就是陆家,也不过就是家主,和几位族老知道而已。他们陆家这规矩,据说是先李太后定下的,先祖有铁券旨意。”
李夏站起来,低低叹了口气。
“陆家一直领着南边诸部诸军,但陆家,效忠的不是皇上,而是太后,或是皇后。”
郭胜两根眉毛抬的不能再高了。
“每一代陆家家主,会投到当时的太后,或是皇后门下,在这一代家主之时,整个陆家终身效忠,如果当时只有一位,无可选择,就不用选择,如果有两位,则由着家主自己挑选一人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