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之前我们在草坪上聊了一会,下雨的时候他就回病房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在哪?”聂迹在那边似乎察觉出来什么问题。
聂痕在心里浅算了一下,从落雨开始到现在已经快过去一个小时了,接着,他突然合上电话,好像反应过来什么了似的,大步跨出了门口。
别墅的大门口,几个守门人看到急匆匆赶过来的聂痕少爷,脸上淡定之中又透着愤意,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你们几个刚刚有没有见到什么人出去?”聂痕开门见山,劈头盖脸。
而此时,察觉出问题的聂迹,也锁定着聂痕的身影跟了过来。
几个守门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个个胆怯,一个体格稍微健壮些的站了出来,看样子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这种胆怯也不能全怪他们,他们已略有所闻,听说聂痕是全世界的第一号杀手,尽管是在聂仁君别墅里做事,但没经过什么场面,聂痕对他们来说好像是从另外的世界来的人。
这个大个子守门人不自然地描述着:“今天出去的一共有两拨人,聂先生和秦管家是在一个小时十八分钟前出去的,Ruby小姐是在四十七分钟前出去的。”
“Ruby?是谁?”聂痕对这个陌生的名字提起了警惕。
“她是父亲大人的秘书。”聂迹在旁边回答道。
“秘书?”聂痕诧异地看着聂迹,他心里明白秦管家不仅是在家事上,在聂仁君的公事上也完全担负起了“管家”的职责,就算有其他的秘书,也绝不可能随便出入别墅的大门,他担心会是其他人混了进来。
聂迹看出了他的担忧,耸了耸肩,表情一副无奈:“没关系的,是自己人,从道义上来讲,我们两个要亲切的称他为‘母亲’呢。”
聂痕心中有了数,但脸上的表情更加下沉了。
“怎么了?大哥。大嫂不见了吗?”聂迹有些焦急地追问着。
聂痕一双鹰隼微眯,眼神之中除了些许的愤意,更多的是无奈,他淡淡地吐了一句:“这,得问父亲。”
☆、058 小女孩罢了
冷桑清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几次想平复自己的急促的心跳却也都发现只是徒劳。
她不敢再幻想了,因为正在发生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他幻想的范围。
一双雅翘的睫毛忽闪忽闪地眨着,小脸蛋上理所应然的有着惊喜,但更多的是那种站在悬崖边上的冷静。
“他......怎么会放婚纱在这里?我们的进展是不是有些太快了!”她冷静地反思着这几天两个人相处的每一个画面。
尽管在思考着,但女人的本性驱使她下意识地投入到了这片琳琅满目。
她首先径直地走向了那双极具童话色彩的水晶鞋,打开了玻璃棺,小心翼翼地把它捧在了手里,并不是因为它的贵重,而是冷桑清对所有自己十分钟爱的东西,都会有这般的反应。
她兴奋地踩在了脚上,在镜子面前忘我的舞动着,自陶了一会,又走到了其他的房间,项链、戒指、耳环、王冠……婚纱自然选择了凯特·米德尔顿与威廉王子结婚时穿的那件。
站在镜子前,她兴奋地看着自己,原来自己穿上婚纱的样子这么美,姿色丝毫不逊色于婚礼那天的凯特,不禁地,她站在原地转了几个圈,裙摆微微撑开的时候,像极了一只在湖面上游动的天鹅。
“这么美的新娘,我在这个世界上还是第一次见到呢。”Ruby的一句赞扬,打断了正在陶醉的冷桑清。
冷桑清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着问道:“聂痕有没有说他大概什么时候会办完事情?”
Ruby踱到冷桑清的身旁,双手捧在她的腰上,欣赏的眼神在她全身上下打量着:“也许是一天,也许会好几天,应该会很快吧,他不会让如此美丽的公主在这里等候太久的。”
冷桑清没有理会她的夸奖,一双美眸瞪得大大的:“可是,他跟我说明天要带我离开这里啊!”
“离开?为什么要离开呢?在这里做个全世界最美的新娘,难道不好吗?”Ruby抚摸着她柔顺如缎的头发。
冷桑清再次转头欣赏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泛起一微红,心中荡起一丝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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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仁君处理完了所有的事情,回到府邸。
由秦管家开了车门,聂仁君伸出车门的第一脚便四平八稳地踩到了地上,和地面没有一丝缝隙,之后的每一步都处处彰显着他的运筹帷幄。
天台上,聂痕俯视着这一切的过程,如同一只伏翼的雄鹰。
他嘴角下沉,薄唇微抿,眼睑有些微微地耸动,呼吸匀速且有力,但转瞬就会飘逝在这索马里的海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