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深走了进来,跪在了地上,把母亲的尸体抱在了怀里,这时他发现了母亲手中攥着的一张字条。
拿过字条,把纸展开,上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话——
妈妈对不起你,但请相信妈妈。
聂深凝住了约有一分钟,抬起头,对哭嚎着的大管家微微地笑了笑:“你可以出去了。”
这时,走廊上由远至近传来了不耐烦地脚步声,聂仁盛的身影从门口闪了进来,还有些凌乱的头发,额头上微微的汗液,脖颈上的唇印,衣冠不整,两腿中间的突兀……都证明着他刚刚在做些什么。
“怎么这么吵……”话说到一半,他看到了聂深母亲的尸体,没有惊讶,没有伤感,只是不屑地笑了笑。
聂深同样微笑地看着她,轻轻说道:“没什么事。”
聂深就那样抱着他的母亲,脸上浅浅地笑着,三天三夜,纹丝未动……
……
聂迹坐在一张高档精致的紫檀木椅子上,聂深给他斟了一杯红酒,液体稠稠地挂在水晶高脚杯上,像鲜血一样。
“今天想问问迹大哥,事情交接的怎么样了,顺便我们兄弟俩叙叙旧。”聂深缓缓地说着,声音很柔,又很冷。
聂迹不屑地笑了笑,但似乎有些许无奈:“别开玩笑了,我们有什么旧可叙,只是最近才接触得多一些。”
聂深没有反驳,他也不习惯这种虚伪的做派,但一直很有礼节,脸上的笑容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我知道迹大哥不再想插手聂门的事情了,但看在我多次救过你们的份上,有些事情你还是要站在我这边。”
聂迹没有回应他,举着酒杯来回晃着,双眼随着鲜红的液体转动,脑中若有所思。
聂深看出了他的想法,浅饮了一口红酒之后,试探性地问着:“痕大哥毕竟已经去世了很多年了,你有什么打算?冷桑清真的是一个难得的好女孩。”
一句话戳中了聂迹的神经,他缓缓抬起眼,表情有些不悦:“别说的好像你有多了解清儿似的。”
☆、150 辞别
今天医院里很忙,下午有一个规模很大的活动,活动主题是专门针对刚刚成为妈妈的女人,在孩子的成长过程中如何与孩子良好沟通,建立一个和谐、优质的家庭氛围。
医院里被抽出了很多人去为这个活动做准备,剩下的人就忙得天昏地暗了,冷桑清就是其中之一。
她有报名参与此次活动的,虽然不喜欢小孩子,但她喜欢那种新生的感觉,可是医院退回了他的申请,第一是因为他的专业不符,第二是因为她还不是妈妈。
冷桑清一身纯白色长衣,表情十分认真地在写着什么,阳光从窗外透射进来照在她的脸上,她的皮肤呈现出像凝脂一般的感觉,他是这家医院里最年轻的医生,也是这家医院里最漂亮的医生。
放下笔之后,她抻了一个懒腰,柔软的身段像一只猫,她抬手示意了一下门口的见习助理,助理走到外面,喊了一声:“二十八号病人。”
一串清脆的高跟鞋踩踏声悠然而至,人还未到,那抹高贵且性感又完全不俗气的香味就传到了冷桑清的鼻腔之中,这股香味她很熟悉,这是独有的,是它的主人根据自己的喜好而调制出来的,而又和它的主人的外形和气质配合的天衣无缝,那个熟悉的身影浮现在了冷桑清的脑海里。
羞月踏着一缕清风,出现在了冷桑清的面前,还是那么婀娜,还是那么迷人,只是更多了一份沧桑感。
“你怎么来了!好久没见到你了!”冷桑清站起身迎了上去。
“想我的小清清了,就来看看呗!”羞月也显得十分高兴,两个人简短地拥抱了一下之后,坐了下来。
“你不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了吧?”冷桑清有些担心,反复观察着羞月的精神状态。
“恩?没有。只是从你开始说话之后,就一直没来看看你,有些想你了。”羞月微笑着摇了摇头,黑顺的长发在阳光下面如缎一般。
“那你为什么还要排号啊,直接来找我不就好了。”冷桑清有些不好意思,感觉自己怠慢了羞月。
冷桑清之前住院那段期间,前半年羞月每天都陪在她身边,虽然冷桑清知道她更多的是要陪聂迹,但每天也是在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后来她和聂迹有些争吵,然后就基本上不怎么来了,上次见面也是两年多以前,冷桑清知道他们吵架是为了自己,所以此刻再次见到羞月,心里还是有些很尴尬,举动也不太自然。
“我是看到你这里一直很忙,怕占用你私人时间医院会不允许,所以就以病人的身份来找你,这样我们还可以多聊一会。”羞月恣意地朝冷桑清眨了眨眼,这两个女孩都有着一股可爱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