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东阳。”
池月双眼不动,盯住他。
“说。”
“你好像是不太一样。”
“……”
上次她好像也说过一句类似的话?
乔东阳的大脑发出警报,这个女人有问题啊?她为什么说他不一样?她所指的“不一样”是哪里不一样。
“可以再摸摸你吗?”池月突然问。
她低下的头,呼吸带香,突然闯入乔东阳的肺。
有那么一刻,不能换气。
他怔住,看着这个神奇的女人。
此情此景,敢能正常男人说出这样的话……不是疯,就是傻。
显然,池月不疯,也不傻。
她正用一双无波无澜的眼看着他,脸上只有疑问,就好像在问——这头猪多少钱一斤,可以摸一下肉感不?
乔东阳不允许自己沦为猪肉。至少,不能是这么廉价的猪肉。
“这么占便宜,不好吧,池小姐。”
“如果你想起身,早就起来了,乔先生。”
“你压着我。我起不来。”
“我没有力气阻止你。别骗自己,你很享受。”
“……我是看你入魔了,寻思要不要拯救你一下?”
乔东阳用了一个很不合时宜的词——入魔。
池月听着,却觉得极为符合她当下的心境。
一种惊叹的,古怪的,不受控制的魔性,左右着她的心。
为什么乔东阳跟其他男人是不一样的?
第一次见面,被他抓住手腕,还曾如蛇上身,恐惧惊慌。
但在再一再二再三后……此刻,他抓住她的手,她压在他的身上,他们都在床上,她居然没有半分恐慌感,甚至没有排斥的反应,那些曾经折腾过她的恐惧细胞,这一刻安静得仿若从来不曾存在。
她想知道这里有什么奥妙……
乔东阳和别人不同的奥妙。
是皮相的,是味道的,是触觉的,是心理上的……抑或是磁场效应?
“乔东阳,可以吗?”
她轻声问。
虚无而轻弱的声音,软到极点,柔到极点,也撩到极点。
“我敢说,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舍得拒绝——”乔东阳嘴角轻轻一提,就说出了让他将来后悔不已的作死言词,“但我和别人能一样吗?池小姐,虽然你很诱人,但我……呵呵!”不能做一块廉价的猪肉啊。
后半句的真实心理,他说不出来。
池月也没有给他机会说。
她不待他说完,头一低,就靠近了他。
乔东阳微微皱眉。
这女人,是要强吻?
乔东阳眯起眼,身体紧绷,脑子很乱……他很想念一点什么经,整理一下情绪,冷却一下燃烧的血液。
没有用。
她不饶过他。
压住他,她逼得更近。
饱满的唇像写着埋藏许久的渴望,就要落在他的唇边……
乔东阳呼吸一紧,无法控制,那只抓住她的手的手,越发的紧——
然而,池月眼神微飘,没吻他,只是在他脸上轻轻一嗅。
嗅他?
没错,她闻了闻他。
乔东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根本就无意与他亲热,倒像一只准备将猎物吞噬入腹的小野兽,因为不放心,在肆意地感受猎物的安全,然后,毫不留情的搓蹂他——翻他眼皮,捏他耳朵,捻他鼻子,掐他的脸,带着探索的检查。
乔东阳很生气。
偏生那只手是软软的,呼吸是暖暖的,像一股带着融化神智的风,透入五脏六腑,搅得他头皮发麻。
“池月。”
乔东阳紧紧抓住她的手,呼吸微紧。
“麻烦你告诉我?你这是在干什么?”
池月:“我说过了。”
操!乔东阳突然想爆粗了,“你这是在准备吃我之前,看看我有没有毒吗?”
池月冷着脸,“是。”
乔东阳:“……”
池月补充:“你这个人,真的有毒!”
乔东阳像听了个荒唐的笑话,看着池月认真的脸,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这个女人是个异类,是一个比他还神经病的女人……不,比她那个姐姐还要神经病,她姐姐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神经病,而她是心里住了个神经病。
乔东阳气得咬牙,抓住她往自己身上一带。
“有没有毒,尝过就知道了。”
他扣住她的后脑,凉薄的唇凑上来。
池月面色一变,但她没动。
就那样凉凉地看着乔东阳,好像真的在等着品尝他。
“……”
乔先生快疯了。
他亲不下去。
要不然,他真会觉得自己不是猎物,就是一块猪肉。献祭一般交给她,恭请女王大人品尝,不仅完全没有主动性和征服性,还带了那么一丝丝……可怜的弱势。
“池月,你是不是女人啊?”乔东阳气紧如牛,咬着牙问:“不懂挣扎?不懂抵抗?不会甩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