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郑西元觉得这眼神有毒,不是猴子的风格。
“怪我咯?”
“不怪你怪谁?”
不是他,池月怎么会去拍那劳什子的剧?
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进组离开?
侯助理不喜欢没有池月在身边的乔东阳的样子。
没有池月,乔东阳沉默寡言不好沟通,他曾经万试万灵的马屁功夫都不好使——
“呃~”郑西元嘿嘿笑着瞄他一眼,“我去找他。”
……
1919
还是那个房间,
乔东阳早已经换好衣服。
郑西元的到来,他除了拉开房门的时候看了他一眼,又面无表情地坐了回去。
“哟,这是怎么了?跟谁生气呢?”郑西元摸摸鼻子在他面前坐下来,认真看他半晌,又掩饰不住他的笑意,“今天可是你的大喜之日,黑着脸干嘛呢?咱们好不容易拿回乔氏,嗨起来啊,小伙子!”
乔东阳看了看手表,斜眼看他,“你没事可以滚了!”
“哈,我才刚刚才到呢,滚什么……”郑西元话没说完,乔东阳已经起身拿起外套。
看样子是准备走人。
“喂阿乔!”郑西元无奈地跟着起身,“你这人……我话没说完呢。等等我!你这是去哪儿啊?”
“回家。”乔东阳转过脸,冷冷剜他,“你还跟吗?”
“跟啊我,必须跟!”郑西元扬起俊朗的脸,脚跟脚的贴着走出去,双手搭他肩膀上,腻着一脸笑,“我正想跟你说呢,那个,阿乔,我想去你那儿……暂住几天。”
嗯?
乔东阳不解地回头。
看郑西元不像开玩笑,他不满地哼了声,“为什么?”
“听说小月月走了,你一个人独守空房很是寂寞,这不,我就舍己为人好心去陪伴你……”
“说人话。”好歹是怼了多年的朋友,怎么会看不出来他肚子里的那点坏水?
乔东阳黑着脸,一点情面不讲。
郑西元尬笑两声,“不就是那个……那个,唉,兄弟我烦啊,被女人追杀,快疯了!”
被女人追杀?
乔东阳眉梢抬了抬,盯住他。
“真的啊,大哥!你别不信,现在的女人,真特么的……全是恐怖生物!”
郑西元不管乔东阳怎么想,跟着他乘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厚着脸皮挤上乔东阳的车,并对他坚决离开酒会的行为给予了充分赞扬,
然后,他再诉苦。
“他妈的,张相君那个女人,快把我搞死了。”
……
郑西元跟着乔东阳去小木屋了。
路上还接到张相君的电话,说去酒会等他,有事情要跟他谈。
郑西元一个脑袋两个大,“姑奶奶,你别再找我了,我最近去非洲。”
“非洲?郑哥你又说笑话哄人家……”
“喂,喂,你说什么?这信号……怎么不好呢。”
“我说你别哄我了,你在哪里?我来找你,是有正事。”
“喂……喂?操!这破地方……喂……没信号了。”
挂断。他瘫在椅子上。
“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可怕的女人,就他妈跟个追踪器似的。”
乔东阳喝了酒,没开车,陪他坐在后座,看他一会哄一会骗张牙舞爪像只表演的猴儿,冷眼旁观半天,也只是冷笑,“你这辈子,就毁在女人身上。”
“怎么说话呢?毁什么毁,哥们儿好好的呢。”
话没落下,他肩膀一耷,偎向椅子,无奈叹:“不就是一个角色搞砸了么?她又不缺戏拍。有的是片子让她演,你说演什么不行,怎么偏偏就跟这剧耗上了呢?非得演!还非得演女主,这不是闹么?《且把》的导演,我都搞不掂,怎么给她弄个女主?”
乔东阳冷眼,不予置评。
郑西元一肚子苦水要倒,说个不停。
“说实话,张相君是我们昊光力捧的艺人,你说有机会,我会不给她吗,怎么会便宜了别人?公司力荐她了,是她自己不争气呀,导演没看中……”
“为什么没看中?”乔东阳难得感兴趣地问了一句。
“剧组的反馈是张相君气质形象和女主不符。但这都是客气话,说到底就是没看中,这东西得讲个眼缘,你看池月就不同,去得最晚还捡了个大便宜,得到男二的角色。你说搞不搞笑?”
“不搞!”乔东阳面无表情,“这也不是捡便宜,人家看中她,就证明她有那个实力,不是运气。”
“……”郑西元拍拍自己的嘴,“瞧我这嘴,说错话了。不该说你家小月月不行。”
乔东阳看他一眼。
郑西元:“唉,这几天,我快被张相君烦死了。再看看你,春风得意,什么都顺,连当初的担心都成了多余。”
乔东阳眉一拧,“我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