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恼火的是,从一开始的做完就让她回房睡觉,到做完还要抱一会才放她走,到最后,凌晨二点,三点……逗留的时间越来越长,她也越来越怕被灵儿发现,惶惶不可终日。
这天晚上,凌晨四点她才被允许离开,而她走后,钱傲坐在窗边,一根接一根的抽烟,了无睡意,他睡不着,无法忍受怀里空空如也的晚上,那滋味儿太不好受了。
疯了,再不把那小丫头撵头,他得魔障了!
凌晨七点,元素起床准备早餐,一出房门,就看到顶着两个大大黑眼圈的钱傲杵在门口,她吓了一大跳,食指放到唇边‘嘘’了一声,还来不及收回手,却猛地被他一把按在墙上,下一秒,男人有些疯狂地堵住了她的唇。
她惊了!这唱的是哪一出?
钱傲一手钳着她的细腰,另一手拉过她的后脑勺,像是要把她吃下肚一般忘我的吸吮着,越来越重,越来越急切,完全沉溺她的温软里,恨不得把她啮咬入肚一般。
四肢软绵绵的挂在他身上,她觉得快要不能呼吸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意犹未尽喘息着放开她。
又在她娇艳的唇上啄了一下,用额头抵着她的,两个人互相瞪视着对方,好半晌,钱傲望了望房门,不悦地压低声音:
“你妹妹到底还要住到什么时候?”
一想到这个男人每次都拿妹妹这事来要挟他,元素一咬牙,哼了一声:“不是你留的么?”
“老子……”
钱傲俊脸一黑,之前得瑟时那点小心思当然说不出口,如今的问题是,没有这妞儿陪着,他整夜整夜睡不着觉,这样下去,可怎么办才好?想到这,马上恶狠狠地嘱咐,“赶紧的把人给我弄走。”
“……”元素有些为难地看了钱傲一眼,迟疑道:“行,不过,她还病着,我得去陪她。”
“靠,她能吃能睡能跑,病什么病?”钱傲目光不愉,恨恨地说。
“自己选!”元素白了他一眼。
“你!”心里烦躁得真想揍她,可钱傲还是拼命地忍了下来,他觉得自个这辈子对谁都没有对这娘们儿的耐心。
“妈的,那还是留下来吧,不过,从今晚上起,你得陪着我睡。”
怎么可能?元素想也不想,立马拒绝。
钱傲眯了眯眼,淡定的捏了捏她的鼻头,对付这种死鸭子嘴硬派的女人,必须使用非常手段。
“要么你陪我睡,要么我陪你睡,自己选。”
三条黑线划过头顶,元素的脸黑了又黑……每一次都让她选,这叫选择题么?她沉默的别过头去。
“那我走。”
“你敢,打断狗腿!”
钱老二边说边笑,可他这笑容,让元素看得直起鸡皮疙瘩,皱了皱眉,问:“钱傲,如果我那天没有回来,你会不会就放过我了?”
“傻,当然不会。”
……
整天都在忐忑不安中渡过。
在厨房忙活了一个下午,元素做了满满一桌子丰富的晚餐,就盼着能把钱某人的胃养好了,能大发慈悲,收回成命。
说也奇怪,原本以为像他这样的纨绔子弟,应该是夜生活丰富多彩,整夜整夜不着家才对,可这么些日子,这姓钱的生活规律,准点去公司,准点下班回家,严然就是一个四好青年模范。
听到门铃响,她赶紧的跑出去开门,这男人怪癖真不少,明明指纹锁,一伸手就能开,可每次他都懒得动,非要让她这个苦逼的奴隶跑一趟,满足他变态的奴隶主欲望。
这男人的臭脾气,典型的吃软不吃硬,你和他横,他比你更横,和他较着劲儿纯粹是自讨苦吃。
晚饭时,她特意先盛了一碗鸡汤给他,心里想着这男人能不能看在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放她一码。
可不过一秒的时间,她扭着调羹的手微微一颤,假差碰翻了汤碗,因为,她清楚地听到钱傲低沉却清楚的声音。
“不行。”
这太玄乎了吧?元素心下爆汗,自个想着又没有说出来,他怎么就知道了?难不成会读心术?
不明所以的元灵愣了愣,咬着筷子一眨不眨地盯着钱傲好看的眉眼轮廓,展颜一笑:“钱哥,什么不行?”。
钱傲头也不抬,半眯着眼安静地吃着女人给布的菜,样子似是特别享受,直气得元素牙根痒痒,报复性的给他菜碟里添了一只水煮鱼里挑出的大红朝天椒。
侧过脸瞪了她一眼,钱傲轻‘咳’了一声,等元灵习惯性抬头看他时,他才不愠不火的吐出一句话。
“你姐不能陪你睡。”
元素的脸色瞬间青白,如遭雷劈般怔立当场。
俗话说没有最雷,只有更雷,元素完全被雷懵了,而元灵则是困惑不解地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