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蘑菇状的脑袋,身上的青筋,像他主人身上那条青龙,狰狞丑陋。美若尝试着,和热烫辣手的他做第一次的亲密jiāo流。
嘴唇稍微挨着,只觉手中的他,又胀大了几分。
她闭紧眼,吸口气,嘴巴大张,直接含到底。
猛一下顶住喉咙,引得她胃也一阵抽搐,眼泪终于夺眶。更悲剧的,是她的手还握着根部,而大凶器的主人发出一声享受的闷哼。
“乖,不要急,慢慢来。”他伸出手,一手捧她的脑袋,一手向她比划,“这里,这里用你的小舌头。”
“嗯,不错。”
“阿若,他说喜欢你这样。”
“乖,再来一次,小心牙齿。”
“很好,小坏蛋,学到点了。”
时间一点点流逝,美若已经无法分辨那个饶舌的变态在说什么。只要她稍微控制不住力道,那凶器就直顶进喉咙眼,让她反胃,让她泪如雨下。
分泌的口水,掺着淡淡男人的味道,从她唇角淌下。她隐约知道受骗了,哪里是珠姐所说的一两分钟,她分明感觉已经吃了几个钟头的棒棒糖。
嘴巴越来越酸,凶器越来越烫手,他也越来越不耐,直接坐起来,捧住她的脑袋,在她嘴里肆意进出。
美若呜呜地反抗,靳正雷不依不饶,一手握住她胸前揉按,一手握住自己来回,那摩擦声在她耳边放大到极限,最后,他发出一声压抑而满意的低吼,将所有的喷she在她扬起的小脸上。
她无辜地望着他,直到一滴白浊从睫毛上滑落,怀着解脱的喜悦张开嘴,想笑,却痛哭失声。
“哭什么?迟早要学的。”
她抽噎:“好恶心,你好恶心。”
☆、第十六章
美若暂时打消逃跑的念头,乖乖去庇理罗读书。
任何小环境,只要超出三个人,必定会产生派系。知名女校,名媛的出产地庇理罗也不例外。
女生们分成三派,一派以专业取胜,一派家世惊人。
专业派的代表俱是大律师大医生大法官大经纪的亲眷,仇恨家世派一身铜臭;家世派则鄙夷这些为各大家族打工的工具们钻营有术,挤进她们的阶级。
剩下一派由美若这种南洋过来的女生组成,势单力薄,只能随着风向,不时往东墙或西墙折腰。
南洋派对美若欢迎热烈,可惜她并不领qíng。
她习惯置身事外。
所以当马来拿督的女儿伊琳娜兴起思乡之qíng,兴奋地与新加坡华商的女儿珊妮谈起家乡的食物和风光,又向美若询问时,橡胶大王家的掌珠——詹美若gān巴巴地答:“我小时一直住在橡胶园里。”
橡胶园……
居住在南亚岛国的女生们顿时明白了,这位长相让人嫉妒得发狂的女生,原来是个日日与土著为伴,出门看见的除了橡胶树,还是橡胶树,连仙奴和姬仙蒂婀也没听过的乡下婆。
伊琳娜不掩鄙夷,说道:“啊,我好像看见凯伦过来。你们慢用。”
说着就托起餐盘,钻进餐厅另外一端的人堆里。
场面尴尬,美若静静目注剩下的一位,珊妮很是彷徨,终于在她目光下做出选择,“米兰达,我忘记了,我和伊琳娜还有话要说。”
耳根清净。
她几经辛苦,付出惨烈代价,才得偿所愿进入庇理罗,不是来和这堆八婆们比身家样貌的。
只需学业努力,将来有成绩打底,再赢得密斯们的喜欢与尊重,在她的申请表格上美言几句。当然,前提是她能坚持到读完中六,过海留洋那一日。
有一件事让美若非常为难,庇理罗讲究全面发展。
她自认不仁不义,如今在恶人胁迫下,又失了礼,庇理罗四个社团,剩下一个智,主攻与姊妹学校演讲辩论、知识竞赛,美若实在不喜出这种风头。
她对学姐们说会好好考虑,借此拖延。
这一日,在学校餐厅午饭,专业派常坐的位置上热闹非凡,一gān少女聚在一起,不时发出娇笑和惊呼。
美若静静吃饭,有人问:“我能坐这里吗?那边实在太吵。”
美若朝无比喧哗的方向扫一眼,道:“无妨。”
“我叫丁露薇。”
五官不夺人眼球,但脸盘gān净得让人心生宁静。女孩正朝她微笑。
在庇理罗,第一次听见有人用中文名字自我介绍。美若好感微起。“桂魄初生秋露微,好名字。我叫詹美若。”随后补充,“放心,我并没有一个妹妹叫詹天仙。”
丁露薇露出两排细碎小白牙,说道:“你很有趣唉,我一直以为你是很高傲不喜jiāo际的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