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衣迟疑一下,说道:“你走之后,这些鹦鹉都是堡主亲自照顾的。这些话我也是第一次听到。想来是没人的时候,他对着它们自言自语的倾诉吧!”
秋迪菲怔忪不已。自己竟然真的,在无意之中, 又招惹了一身桃花债。
正出神时,又听鹦鹉三说道:“子瑕子瑕,你可会有我思念你这样的思念我!”
鹦鹉四道:“子瑕子瑕,你是不是已经恢复了记忆?不然的话,怎么会跟着他走?明明我对你说,我才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爹啊!”
鹦鹉五道:“子瑕子瑕,你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出生了吧?你可会告诉他说,他的爹爹,是至尊宝的堡主?”
鹦鹉六道:“子瑕子瑕,看我多傻,竟然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孩子的爹爹了!”
鹦鹉七道:“子瑕子瑕,为何我生来不是那慕千山呢?为何你嫁的人,不是云素呢?”
鹦鹉八道:“子瑕子瑕,倘若你知道,我趁乱时偷藏了你的胸衣,你可会恼我?”
鹦鹉八的学舌中,清冷话音里竟隐隐夹杂着一丝窘迫不安的羞赧和窃喜,让秋迪菲听着听着不禁浑身一颤,一时间竟说不出是惊是怒,是羞是怜。
秋迪菲正心思百转千折的纠结着,却忽然被鹦鹉九的异样惊断思绪。
鹦鹉九:“噗——!!!”一声狂喷的动静后,它居然歪歪的载到在鸟笼子里,两只小爪子还隐隐蹬了一蹬。
——这似乎,是在学着云堡主吐血倒地时的情形!
络衣不禁有些凄凄的说道:“我一直想不透为什么这阵子堡主的功夫越来越弱。现在总算明白了。原来是破功太多的缘故。每当他这样对着它们想你一次,就总会吐血破功一次了!”
秋迪菲此时已经说不出自己心中是个什么滋味了。连日来先有晋华,后有云素,两个人都是人中龙凤,却一夕之间让她知道,这样的人中龙凤竟对她这个嫁了人、做了娘的女子用情至深。这叫她情何以堪!
怔怔的出了会神,再抬头时,络衣已经走开,云素却重新出现在房间里面。
秋迪菲不禁看着他,喃喃问道:“我何德何能,竟能让你如此……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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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迪菲看着云素,喃喃问道:“我何德何能,竟能让你如此……待我!”
云素平静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或许从你在迷宫中给我百花丹的时候,我就已经动心了吧!”
秋迪菲叹了口气。她那时还道他是个女子,只是觉得那样一个美人,看着她承受伤痛折磨,实在心里不忍,便顺手倒了两颗百花丹给他,却不曾想无意间竟埋下他的一脉深情。
秋迪菲苦笑说道“你真是傻!换做别人受伤,我一样会给;换做你看别人受伤,你也会像我一样!”
云素轻扯嘴角附和她淡淡道:“是啊,我真是傻!”
秋迪菲提高声音道:“你没脑子!”天下美人那么多,怎么就偏偏要对她动心!
云素依然附和着她淡淡的道:“是啊,我没脑子!”
秋迪菲有些微急:“你没眼光!那么多人,为什么瞧上我!”
云素带着一抹苦笑,声音却还是附和着她淡淡的说道:“是啊,我真是傻,我没脑子,我没眼光。可是我偏偏就只看中了你,又有什么办法!”声音虽平淡,其中的苦涩无奈却将秋迪菲压得几乎透不过气来。
秋迪菲微微红着眼圈,看着云素柔声说道:“云素,你吐血了!”
云素轻轻的扯动一下嘴角,说道:“是啊!我吐血了。不过没关系,吐啊吐,已经习惯了。每次想着你时,总是要吐过一回的!”
秋迪菲闻声“扑哧”一乐,乐过之后,却终于再也忍不住,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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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宁静的时光。坐在树下乘凉的两个人,彷佛全无心事一样的悠哉姿态。阳光洒在层层叠叠的叶子上,又透过缝隙漏在树下两人身上,疏落斑驳,让缕缕温暖的光化作点点静寂的影。
秋迪菲轻声问道:“为什么一定要复国夺江山?”
云素静静回答:“这是父辈加在我身上的使命,由不得我自己选择。”
秋迪菲又问道:“这样从小就没了自由欢笑和纵情怒吼的权利,无心无情的为复辟江山而活,不累吗,值得吗?”
云素无声。
秋迪菲再问道:“看着那么多的人,因为你的使命而送命,本来祥和的国土上,因为权利的争夺变得生灵涂炭,本来该是父慈子孝的人生,只因为背负着复国的使命便视亲情为工具,这些,你不觉得悲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