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山若有所思的一笑,说道:“死老头,何必那么冲动呢,须知冲动是魔鬼,冷静点。我看,你那十多页的书信,多半是中途被太子的宠妃给劫去了。”
秋迪菲忍不住在一旁说道:“我二姐?”
慕千山双唇微抿,笑出一道优美炫目的轻狐,柔声说道:“不是你二姐;你二姐已经失宠了。”
秋迪菲惊奇不已,百怪也颇为纳闷。二人齐齐问道:“宠妃是谁?”
慕千山嘴角大开,双眸中精光四射,呵呵的笑着说道:“这个人,我们都认得的,”看着秋迪菲与百怪因为自己的话全都屏息凝神起来,牛叉大爷不由得把声音放得更柔更轻更飘渺的说道:“这人便是,金天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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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天香这三个字,着实让秋百二人吃惊得何不拢嘴巴。
“这丫头行啊,真能攀高枝儿啊,当不上天阙宫主夫人,却能混到太子宠妃,厉害!”百怪唏嘘说道。
秋迪菲想起金天香曾经害自己差点没命,给她和慕千山二人之间凭空制造了许多的伤心和麻烦,听了她的名字后,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她是不是,一直嫉恨着我们……所以才截了书信,又唆摆太子皇帝来攻打天阙宫啊!”牛叉小娘子紧蹙双眉不安问道。
慕千山抬起手轻划过秋迪菲额前的刘海,动作温柔细腻,疼惜安抚之情从指尖绵延流泻。
“秋儿不必想得太多,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朝廷来人,自有大哥去会他们。至于金天香,秋儿更是不用放在心上,你只管照看好我们的孩子,一切事情,由大哥去打理!”慕千山一言一语的细细安慰着小爱妻。
听了慕千山的话,秋迪菲本来慌慌的心,骤然安稳下来。
几番生离死别,几度曲折风云,当千帆过尽,她知道,她早已是他生命里的三千弱水之中,被独饮独酌的那一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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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得牛叉小两口动不动就奸情泛滥恶心人不赋税的情深深意蒙蒙,正低头看着从外边捡回来的讨伐布告的百怪忽然“咦”了一声疑惑着问道:“这上头怎么没写由谁率兵来攻打天阙宫啊?”
慕千山呵呵呵呵的笑着,笑声里充满不以为意的狂肆,挑眉说道:“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再大的阵仗,也不过就是御驾亲征罢了!”
百怪听了慕千山的话后,立刻无法抑制的也呵呵呵呵干笑起来,说道:“我说小九子,虽然吧,我现在已经打不过你了,可是有句话我必须得说啊:你是不是脑子里也进了米汤啊!真是什么爹什么儿子。异想天开劲的,还御驾亲征;你爹他好歹也是个皇帝!皇帝是什么知道吗!那是一个国家就能有一个的东西!你也太把皇帝看得不是东西了!你要干啥!啊!噗……”
百怪伴着一声惨叫,身体被拍飞上了天;落地后,一口血噗的喷出道:“小九子……咳咳……我啥也不说了,你就是一直白眼狼啊!你打我,就跟白打冤家一样!555555!我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徒弟侄子呢!5555!一切都是命啊!”
慕千山笑意盈然的说道:“这是你乱放厥词应得的后果!” 我牛叉大爷的无上尊严你竟然敢抬蹄子胡乱践踏,靠,必须给以不亦乐乎的揍之才行!绝不惯病!
无视趴在地上痛苦的百怪君,慕千山拉着秋迪菲的手慢慢踱到房间外去散步。秋迪菲不经意的一个抬眼,竟然发现,她老公嘴角隐隐浮现出一抹十分诡谲的笑容。
那笑容彷佛洞悉了一切,可又彷佛对一切都一无所知。那抹笑容很快便消失无踪,可是在秋迪菲的脑海里,在随后的几天中,眼前却总是不断的浮现出慕千山那诡谲一笑时的神情。
那神情,莫测到让她觉得他几乎是个陌生人一样。
她什么时候,才能摸透他心里想的那些事啊。。。。。。不是说,心有灵犀一点通吗;难道她与他没有灵犀的?不然,她怎么会想不出此刻慕千山诡谲笑容背后到底蕴藏了怎样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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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岁月匆匆,白驹过隙的回眸一瞥又一瞥后,一不小心,日子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或者俩月?算不明白了,反正秋三怀孕九个月了,大伙帮我算算这里该是几个月吧〒_〒 )。
凌至联盟鼓声震天的嚷嚷着要攻打闵国,可是嚷嚷来嚷嚷去,足嚷嚷了一个月也未见有急行军突袭至闵国来。
闵国军队在皇权授意下时刻准备着要讨伐祖国之大“逆贼”天阙宫;准备了一个月,盔甲都快长在身上抠不下来了,发兵的圣旨也没有正式的颁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