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封澔笑容淡淡。
“从我哥那儿听到的,嘿嘿。”皇甫以柔当然知道自己的哥哥私生活的混乱,有些尴尬的笑起来。官圣熙余光瞥有人正向他们这里走近,找了借口带着皇甫以柔到下一处去敬酒。
“她哥哥?也认识我吗?”七七偏头说出心中的疑问,看封澔没有回答的意思便也不再继续追问。
“哟,真是很久不见啊,封。”一道戏谑的男音从她背后响起,她回身只见到一身银蓝色西服俊美男人,眼睛唇边都带着一股邪气。男人在看到她的时候眼中是邪气更浓。
绝非善类。
七七的第一感觉就是这四个字,她不自觉的向封澔怀中靠了靠。
“太子,有事?”封澔敏感的察觉到太子身上散发的怒意,虽然不知是何原因。
太子冷哼一声,向身后偏了偏头。“跟我出来。”
然后率先离开。
封澔握了握七七的手,在她脸侧落下一吻。
“没事,在这等我,别乱走。”
……
所有的喧嚣都被隔绝开。明月当空,空旷的庭院中站立了两个高大的男人。
指间夹着的香烟已燃烧了半截,太子首先打破沉默。
“封澔,我只要你一句实话。”
封澔不语,等待他的下文。
“三个月前。”太子说出了一个日期,然后很艰难的开口。
“你有没有在XX宾馆开房?”
封澔沉默了片刻,心里对太子找他的事情已经有了底,猜到了八九分。
“有。”
简单的一个字,像是一把刀子□他的心。太子做了深深的吸气,再缓缓的呼出,双拳握紧,似乎在压抑某种情绪。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濒临爆发的宁静。
“皇甫律!”一个女人的身影出现,有些气喘的跑到他身边。
“今天是小柔结婚的日子,你跑到这里发什么疯!”女人拉着他的手腕想要把他拖走。
太子轻易的挣脱开,反手迅速的擒住她的双臂把她往封澔面前一送。
“看看清楚,是她吗?”
女人呼痛一声,蹙起秀眉正好对上封澔的视线便停止了挣扎,垂下了眼睛。
封澔那天虽然喝了点酒,但是还不到醉的程度,他当然记得当时的一切。瞥了一眼女人的脸,在太子近乎绝望的注视下,薄唇轻启。
“是。”
又是一刀!狠狠刺入他。太子颓然的松开手,往后退了几步,一下子坐到花坛上,单手覆住眼睛,连封澔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痛苦情绪。
“封澔,你眼睛瞎了是不是?”无力的话语从太子唇边溢出。
“别告诉我你不认识她,别告诉我你没在我身边见过她。”
“那又怎样?”果然和他猜测的一模一样,封澔嘴角勾起玩味的浅笑。这男人,终于也为一个女人沦陷了。
“那又怎样?呵。”太子苦笑。
“你在报复我?报复我曾经差点上了你的女人?”
“现在反过来搞我的人?”
“皇甫律你搞清楚,我不是你的女人,我们的婚约早就如你所愿的解除了。”褚妤汐沉下脸,语气平淡的毫无波澜。
“所以呢?”他猛然抬起头,眼里尽是凶狠之色。
“所以我跟谁开房跟谁上床都与你无关。”抬手扬了扬头发,故作潇洒,把心里的痛楚深深的埋藏,褚妤汐甚至都不肯在看他一眼。
太子跨步上前扣住她的细致的颈子逼近她的脸,面如沉水,明明是怒极,却犹如暴风雨前的平静。
“褚妤汐,你也给我搞清楚,就算没有那个该死的婚约,我皇甫律想要的女人就只有无条件的臣服。”他说的每一字语气都轻的瘆人,可褚妤汐却根本没有一点惧意,不屑的别开眼。
“至于碰了你的人,我会让他付出相应的代价。”他看向封澔,神色之中杀意尽显。
封澔不由得冷笑,接收到褚妤汐眼神示意,他摊摊手。
“你们之间的事情该怎么处理都与我无关,恕不奉陪了。”
语毕转身离开。
太子啊太子,你也有今天!
……
刚走到转角,前方站立的身影让他眯起眼睛。
一个女人。
大半个身子都隐藏在阴影之中。那礼服,是他今晚亲自为她穿上的。
他面无表情,一步步走近,直到站立在她身前,眼神凛冽,沉默不语。
“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七七的十指在礼服下面纠结成十个白玉小结,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她担心他,所以偷偷跟了出来。只怪这里太过安静,只怪她的听力太好,一字一句都真真切切半字不漏的听在她耳里。
她原本觉得就算他再恨她,也无法否认他对她的感情。他之前一直不肯见她,一定是有他的苦衷,她愿意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