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唐笠安找到她时,他眼中的焦急与关怀那么真切。游月茹在附近的酒吧喝的很多,专挑昂贵的烈酒喝到最后竟付不起酒钱,险些被以身抵债。她强睁着朦胧醉眼看唐笠安身手凌厉狠绝的把那几个试图染指她的男人打倒在地。
背着她回家的路上,唐笠安的责备仅有一句话。“没有买醉的资本,别学人家借酒消愁。”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游月茹安静的趴在他背上,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她的眼泪晕湿了他的衬衫,渗透进他的皮肤纹路。
“我看见了。”
“我知道。”
“你爱她吗?”
“这不是你该问的。”
“什么是我该问的?”
“问你自己,你爱我吗?”
游月茹泪流得更凶,她的答案甚至不用浪费一秒时间去思考。那时的唐笠安还会微微翘起嘴角,因她爱他而自得。“要我走吗?你说,我就离开。”
她没回答。
第二天一早没有发现他的人影,她环着自己蹲在地板上哭。唐笠安买早点回来就看见她宛如一只无人认养的小狗似的可怜模样。她来不及收起眼泪,冲进他怀里死死抱住他,生怕他再消失。
“你别走。”
三个字,她将自己变成最卑微的那一个。唐笠安的心在那一瞬间仿佛被刺入一把利刃,他执起她的下巴,指腹拭掉她脸上的泪。“不要哭。”
不要哭,否则你以后将会流下更多的眼泪。
她听话的让他无力,那是在逼他日后更为残忍的对待她。唐笠安甚至希望她说出是个“滚”字,而不是“别走”。
他说不让她问有关他和郁小池的事,她便真的不再问。仿佛她亲眼看到的那些都只是幻觉,从未曾存在过。她收拾心情,又变回原来的自己,会笑,偶尔会撒娇,还会说喜欢他,更对他偶尔的失踪视而不见,假装不知道他其实是去见郁小池。
三个月很快过去,她跳进他怀里,双腿圈住他的腰。俏丽的小脸上掩饰不住的兴奋与期待。“我今天十八岁了,唐笠安!”
他弯起的眉眼染上她唇边的笑意。“我知道,我记得你的年龄。”
多美丽的十八岁,女人最为灿烂的年纪,生命怒放的绚烂都在此时……当然,也是最适合摧毁的时机。
他兑现承诺,在她十八岁生日这天让她成为他的女人。用她的话说,这一刻才是她拆礼物的时刻。
在他心爱的男人面前袒露身体,她和所有女孩子一样担心自己不够美丽,同时却又大胆的用自己青涩的技巧取悦他。唐笠安用了很久的时间让她的身体舒展,做足了准备依然不能减轻进入时候带给她的疼痛。
她蹙眉,眼底湿漉漉一瞬不瞬的看他。他每前进一寸她的疼痛加剧一分。她疼,他知道。他无法做到抽身而出,只有不断安抚她,“过会儿就好,忍着点。”
整个过程是疼痛夹杂欢愉。她不知如何缓解这种疼,只能抱着他,或是抓着床单。
她被爱情冲昏了头,分不清痛苦的到底是身体还是心……他教她如何利用自己的身体制造快感,她那么聪明一学就会,慢慢的连他都快承受不住她这个销魂的小女人。
在他的调`教下她越发妩媚惑人,眉眼中的风情直钩人心。她的青涩已褪,纯真还在,那份为天长地久而保留的纯真,竟还在。
唐笠安深深觉得游月茹没救了。即便知道他和郁小池依然没断,她仍然爱得越来越深。
而欲望是会吞噬人心的魔鬼。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有些事命中注定无法逃脱。他每次与她做瑷都会觉得心中有些东西在一点点的流失,那种感觉让他不安。
于是终于有一天,游月茹看见他把院中盛开的花草连根拔起,他脸上带着再平静不过的表情,可她看的出来在那平静之下的冷酷决绝。连毁灭也可以有这般专注的神态,那男人眸中的光芒炫目的让她不敢直视。
“月茹,我们分手吧。”
说这话时他那双漂亮的手上还沾着泥土,泛着植物的清香。有花瓣在他脚下,那看上去温润如玉的男人在满地凌乱破败中挺拔肃立,美好的唇形说出残忍的话,有种令人窒息的诱惑。
他去了迈阿密,远离她的城市十万八千里。因为郁小池在那里。她不明白为何这个男人明明是属于她的礼物却抛弃了她,她有恨,无处发泄。
她飞回国,在全家人吃惊错愕的表情下,她只对父亲说了一句话。“我要唐笠安,不惜一切代价。”
皇甫胤垂下眸子将里面的高深莫测遮掩。“跟我来书房。”
谁都不知道那个下午游月茹和皇甫胤在书房里谈了什么,期间只有东西破碎的声音传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