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夜焰。”
“嗯。”
“你怎么不收拾我?”每次激怒他最后都会被他折磨的死去活来。
“你想我怎么做?”
“掐死我,淹死我,或者干脆打我一顿,随你。”
“你有受虐倾向?”
“是你有暴力倾向。”
“看上去我们还挺相配。”
“那你把我娶了吧。”
……
话一出口,气氛顿时参进一丝暧昧。
施夜焰久久不语,游月茹在这样的沉默里也开始觉得自己可笑。非但笑不出,反而心里难受得像压了千斤巨石般。
娶她?谁会娶她这样放荡的女人。谁会娶一个心里装着别的男人的女人。她这种人对于男人来说只适合逢场作戏的玩玩,猎艳与被猎艳,从来不会被列为结婚范围。
何况施夜焰条件如此极品,原本就自视高人一等,以他的身份地位怎么会稀罕区区一个游月茹。
她真是被刺激大了才会说出这么自讨没趣的话来。再说她家那个脾气火爆的太子爷要是知道了绝对第一个不饶她。
她忽然轻笑一声,苦涩,更多的是讽刺。这一笑让施夜焰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下去,眸里浸染堪比寒冬的冷意。
他是谁?他是施夜焰,加拿大施家高高在上的焰少,连施夜朝都要忌惮的人。
越是这样的男人自尊心越高,他也不例外。“娶你不太可能,养着你倒无妨,不用你做别的,暖暖床就够了。”
游月茹立即拧眉推开他,与他对峙片刻忽然跳下床直奔卫生间。施夜焰一头雾水坐在那儿。
这女人生气时向来浑身扎满了刺,攻击力极强,怎么现在忽然采取躲避战术了?
她把自己关在卫生间里半天没动静,施夜焰刚想去敲门她就自己开门走出来。靠在门口有些不自在的欲言又止。轮到施夜焰拧眉。“怎么了?”
游月茹手指搓着睡裙裙角,脸色竟有些发红。
“施夜焰,你……有没有……”
“什么?”
“……卫生巾。”
“……”
施夜焰无可奈何的闭上眼睛深深吸气。他是招谁惹谁了?不就是想和她上个床,怎么就这么难!
当他阴沉着一张脸把几大包五颜六色包装的卫生巾粗鲁的扔到她身上时,游月茹看他这副模样竟然很想笑。也真是为难他了,每次都吃不到,好不容易发狠一次又赶上她的生理期。
Part47
这几天最倒霉的不是别人,正是柏玮。他时常抱怨施夜焰对他的非人虐待,莫非男人也有每个月心情不顺畅的那几天?
施夜焰这个人柏玮是佩服的。出生在这样的家族里其实是不幸的,尤其身为施家次子,头顶上有那么一个优秀的哥哥。
施拓辰实则是个非常冷酷狠毒的人,作为他的接班人更应如此。施家立足于北美一直以来首先靠的就是一个狠字。这点施夜朝和施夜焰自小起就深深懂得,不狠就只有挨打的份。
与施夜朝的阴狠相比,施夜焰则是一个残暴得更直接的人。这种残暴没有底线,更让人捉摸不透,心生畏惧。原本家族基业是要传到长子手上,而施夜焰硬是依靠自己的双手打拼出一个天下,让施拓辰无法忽视另眼相看,对其更为赞赏。兄弟两个似乎从小就在争,多年来却一直在维持一种和平的表象。
对于施夜朝来说,他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对于施夜焰来说,即便他本分的守着自己一方天下,也不能保证施夜朝哪天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反吞掉他,所以一直不断扩展自己的实力,其中艰难自不必说。他的头脑与手腕令一路跟过来的柏玮深深折服。
凭良心讲,到底选谁作为最后接班人实在是个难题,不怪施拓辰多年来无法下决定,对于两个儿子的明争暗斗也多半抱着看好戏的心态。
施夜朝的阴狠像他,施夜焰的残暴像他,还有两人之间那种难以言说的微妙感情,很难断定谁才是赢家。
现在有件事是柏玮始终弄不明白的,就是施夜焰对待游月茹的态度。他不相信施夜焰是那种会一见钟情的男人。何况他与游月茹的初见是在八年前,两人都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
一直以为施夜焰对她只是一种执念,越是找不到越是在心里记挂着。他的本能就是掠夺与摧毁,只要他想便会去做,还没有能让他放在眼里的人。那天无意中得知施夜焰竟然还没碰过她,柏玮吃惊的嘴都合不上。
男人对于一个女人的纵容还能到什么地步。他对任何人都是说一不二,惟独对她不同。柏玮并没有处女情结,可游月茹年纪轻轻便已经是游走于情场的老手,以身体与感情换取物质的这类女人连他都看不上,又何况施夜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