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你我可以学到很多东西。”倪好凑过去,在她耳边小声嘀咕着,“而且总监今天心情不好,我不敢呆在他身边,免得他什么时候狂犬病发作,我就是被咬的第一人。”
阮清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与此同时,严肃的声音从身后突兀冒了出来。
“你们在讲什么悄悄话?还不快做事。现在是上班时间,不知道吗?”
阮清歌狠狠咬牙,这个公报私仇的幼稚男人!
温锦言是照例来设计部收稿子的,他咳咳两声,食指敲了敲桌面,“阮清歌,你的设计稿呢?”
阮清歌连忙从包里拿出一张圆领衬衫的手稿,给boss大人过目。
温锦言长眸微眯,寒着声音让她打样出来,架子端的都快顶到倪好的头上,然后跟幽灵似的又飘走了。
在天弘那边开完会,已经是晚上六点了。温锦言带着一大袋奥特曼玩具,刚走到阮家门口,就看到门上遗憾稚嫩的粉笔字——温锦言与老shu不许jin来!
温锦言深吸一口气,才勉强忍住爆血管的冲动。他按响门铃,十秒过后,里面有脆生生的声音响起:“谁?”
温锦言的不耐烦快到了极限,“我。”
“没读过书吗?看不懂门上的字吗?”阮承光声音不大,火气倒是不小。
“喂,小萝卜头,最好立刻给我开门!”温锦言把门拍的砰砰响。
“我偏不!”阮承光从鼻孔重重地哼了一声,不再理他了。
温锦言在门外等了十分钟,肚子饿的咕咕叫时,薛山拎着一袋烤地瓜走了过来。
温锦言张大鼻孔,闻着那香甜的气味,肚子里的馋虫满血复活。“谢了。”他很不客气地从中挑选一个最大的地瓜,扒掉皮,大口大口地啃了起来。
叮咚、叮咚——
阮承光听到薛山的声音,才伸出脑袋瓜,“薛叔叔,什么事呀?”
薛山指了指一旁把脸憋得通红的温锦言,脸上的表情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噎到了。快给他拿点水来。”
于是拿水的拿水,拍背的拍背。好半天,温锦言终于找回气来。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的脸再次憋红了,躲在车上,自个生着闷气。
他给宁南星打了通电话,诉说着心中的苦闷,这时,女人高分贝的叫骂声震响了他的耳膜。
“薛山,你还不快给我出来!三天两头跑这里像什么话?人阮小姐已经够本事找到小白脸,你怎么还不死心?”薛妈妈揪着薛山的耳朵,把他扯了出来。
薛妈妈刚走出大门,就撞到了一道人墙。她抬头一看,“小白脸”脸上跟覆了层寒霜似的,一双眼发狠地盯着她,就跟她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一样。
“你再说一遍,谁是小白脸?”温锦言的眼里有着压都压不住的愠怒的火光,每个字都忍耐着从牙缝里挤出来,“我警告你,别再侮辱阮清歌,否则我让你变成小黑脸。”
薛妈妈是个欺软怕硬的人,在他凌厉的气场下,有点怂了。一溜烟跑回家,确定“小白脸”不会追来,忿忿地骂道:“痴线(神经病),开了辆破车在这装凯子。”
薛山快抓狂了,“妈,人那是保时捷,价值七百万。”
薛妈妈……闭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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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最后一节上的是美术课。美术老师要学生们在纸上画一张全家福。
阮承光从铅笔盒里拿出一支削好的铅笔,画了一个小小的自己,一个美美的妈妈,一个美美的外婆,一只可爱的小狗。
要不要画一个帅帅的温叔叔呢?
阮承光手里的铅笔握了好久,迟迟没有下笔。虽然宁叔叔在电话里开解了他好久,说那不是温叔叔的错误,温叔叔也很难过也很自责。但是在阮承光有限的认知中,有那么可怕的巫婆妈妈,那就是温叔叔的错。
“承光,你怎么画了一只奥特曼?”美术老师走近,不解地问道。
阮承光回道:“那是我爸爸。”
全堂爆笑。
同桌子涵笑得合不拢嘴,把肚子上的小肉肉拍的啪啪响,“承光,你个痴线,哪有小孩的爸爸是奥特曼?”
阮承光语气坚定地回:“我的爸爸就是奥特曼!”
下课铃声响了。阮承光收拾着文具盒,放到蓝色的小书包里。突然,同学们的惊叫声一拨又一拨地响起。
“奥特曼啊!奥特曼!”
阮承光抬头一看,霎时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奥特曼,只有在电视中看到的奥特曼,居然活生生地出现在他面前!
动感十足的旋律响起,天,奥特曼居然跳起了《小苹果》!
只是,那僵硬的舞步,生涩的动作,不敢恭维!
教室挤满了过来看热闹的学生,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住了,肆意的笑声像汹涌的潮水一样响起,不断地充斥在教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