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芸正在练瑜伽,看到一大一小都没正经样,啧啧摇着头。不过,她倒是很少见到儿子笑的如此开怀。看来家里有个小孩还是有点好处,至少多了很多笑声。
“奶奶,救命!”温承光躲到严芸身后,和温锦言绕起了圈圈。在温锦言的故意放水下,跑到了书房,扑到温弘怀中,“爷爷,救命,爸爸想饶我痒痒!”
温弘把孙儿抱了起来。小家伙软软的,感觉就这么抱一下全身的疲惫荡然无存。“好像重了点。”
“当然咯。我最近每天都跑步练剑,吃饭要吃两碗。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的身体了。”温承光逗趣地回道。
温锦言哈哈笑了出声,看到桌面上的文件,眸色一暗,让承光先出去。
温弘对儿子如实道:“我准备把城郊的一栋别墅和在港城的海景房全都转到承光的名下。”
温锦言细细琢磨着温弘最近的这些异常,心中猜到了是何原因,嘴上却不说破,试探地问:“爸,你对承光可真好,就像对待亲孙子一样。”
温弘露出自豪的神色,念叨起了孙子的好:“承光他聪明又懂事,长的俊俏,画画还有天赋,非常讨人喜欢。”
“当然,因为他是我的种。”温锦言看着温弘骤变的脸色,气极,叫道,“难怪你会同意我和清歌在一起。你早知道承光其实就是我的亲生儿子是不是?爸,你知不知道八年前因为你的自私,清歌一个女孩子要面对多少流言蜚语?明明是我的错,可所有人都在骂她!她那么艰苦的条件都把孩子养大,可是直到今天我才想起这个孩子是我的!如果当年,我站出来——”温锦言讲着讲着,哽咽到说不出话来。
温弘深深地低下了头,声音也随着低沉下去:“我真的不知道后来还发生了那么多事。我对不起清歌和承光。阿锦,爸在尽力弥补我的错误。”
离开书房后,温锦言来到自己的卧室。电脑正在播放《那些年》,阮清歌一边跟着哼旋律,一边用挂烫机熨烫他的衬衣。
见到他,阮清歌放下手中的活,从抽屉里拿出一条蓝格子丝带。“下午妈带我去商场购物时,我给你挑的。喜欢吗?”阮清歌比划了下,索性动手给他系了上去。她没有给男人打过领带,琢磨了好半天,终于大功告成。
果然,这条领带是适合他的。阮清歌美滋滋地想,她的眼光还真的不错。
不过,他那张脸那副身材摆在那里,应该穿什么都好看。
温锦言突然就抓住她的手,深深地望着她,仿佛要看进她的眼底,也要望进她的心里。“清歌,你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离开我,好吗?”
曾经,他给她带来的只有无尽的伤痛。初夜时的刺痛、被流言蜚语攻击时的酸楚,生承光时的痛苦……
原来此“阿锦”非彼“阿瑾”啊。
他说的是那样的恳切、真挚,仿佛心中所想的所念的只有这个。阮清歌噗哧笑了出声,“我都嫁给你了,还怎么可能离开你?”她板起了脸,正色道,“除非——”
“除非什么?”温锦言的声音开始发颤。
阮清歌看着他如此紧张,心中无限欢喜,忍不住又笑了出声,“除非你在外面有小三小四小五小六——”
“不会的!”温锦言把她紧紧地拥在怀中,急促、同时又很深情地说,“我温锦言这辈子只爱阮清歌一人。”
阮清歌在心中默默地回道:我阮清歌这辈子也只爱温锦言一人。
这时,温承光敲了敲门,探头进来,用软糯的童音求道:“爸爸,妈妈,你们陪我一起搭积木好不好?”
……
阮清歌惊喜地发现,温锦言变得越来越有耐心。他会陪承光搭积木,不厌其烦地回答着承光的十万个为什么。她相信,迟早有一天,他们会成为真正的父子。没有血缘又怎么样,这世上有着比血缘更重要的东西,比如说在一起的快乐时光,比如说那些不经意间获得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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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轮到宁语宁和谢震当值日生。温承光身为劳动委员,见快上课了黑板还没擦,就提醒同桌谢震去擦。谢震不肯,还把课桌搬离开,与温承光保持了一段距离。
“富二代,小土豪,就会指使别人干活!”谢震故意把话说的超级大声。
其实这个班级大多是关系户,只是承光进来的比较晚,就成了众人攻击的靶子。
温承光便扭头看向“很好吃”的后桌,让宁语宁去擦。宁语宁眨巴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扭头看向后桌庞晓,小小年纪的她已经懂得侍美行凶,“小胖,我今天手有点酸,你帮我擦好吗?”
小胖乐得双眼只剩下一条缝了,扑哧扑哧地跑到黑榜前,站在长凳上,白嫩嫩胖乎乎的手拿着粉笔擦在黑榜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