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眉没完全醒,睡眼惺忪地注视那道弧线,从马桶的落点移到弧线终点。石化数秒,接着含着满嘴白泡冲出去:“松鼠鱼,有客房洗手间你不用,你、bào露狂!”下一秒,看见chuáng单上的印渍,再看看光猪的自个,张大嘴,再次bào走,一头撞上松鼠鱼胸口。
“满脸yín 笑!”
“yín 笑?胆子生毛了!”他低头亲她鼻子:“不怕我扫huáng打非灭了你?”
“小的不敢,小的……”她对他挥挥牙刷哀求:“大爷放小的一马,要上班了。”
他咬她鼻尖:“说我兄弟长相丑?要灭了我们两个?”
“我有说过?”昨晚上太紧张,喋喋不休地说话,说了什么丢人的都忘了。唯一记得的,只有一个字——疼。她收起牙刷,哭丧着脸问:“我能把一切当幻觉不?”
“来不及了,小屁孩,你现在是我的了。”
我成松鼠鱼的了。
呜呜呜,心眉捂着脸往下缩。据说有经验的从额头从走路姿势上能分辨出处与非处,她祈祷她妈是没经验的那一类。
“小丫头,看论坛上这些帖子没用。有疑难问题问杜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杜姐一副专家口吻。
心眉扭手指,她想知道为什么那么疼。可怎么说出口?“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我只是jīng益求jīng、jīng益求jīng。”
杜姐向她挤挤眼:“是了,我忘了你那位,身边就有个好老师调教。”
心眉抹把汗,想说宋书愚的专业不是这个,就听见背后老董拍巴掌:“组里在的都来开个小会。”
“松鼠鱼,总编批了!批了!老董带头,组里派四员猛将,其中一个就是我。老董说明天去安信谈谈,让我打电话给你约时间呢。”
“我打电话给你不听,不是有公事你打算怎么躲着我?”
“我、我是不知道和你说什么。你又拿我来取笑怎么办?说正经事,明天你什么时间段有空?”
“公事等会说。花收到没有?”
“收到了。”她不自觉地展开笑。
“喜欢?”
“嗯,喜欢,就是太多了。”
“按每年生日十一朵玫瑰算的话,一次补齐二十六年的,也才不到三百枝。不多。”
她没数过,原来还有这样的意思。“松鼠鱼……”
“别乱感动了,我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她立马警惕起来。
他低声笑:“过来陪我。”
“我上班。”不过貌似今天没什么外勤要跑。
“翘班。”他见她没反应,又继续引诱说:“早上不是喊困,说两个晚上没好好睡过?过来,我这里有张大沙发留着给你。”
很诱人。
“晚上去同学会?戴着两个熊猫眼去?”
“我去和老董打声招呼!还有,你要来接我。就我一个人翘班不公平!”
香槟玫瑰塞满了车后座,心眉屁颠颠跟宋书愚回安信。果然,他办公室里的黑沙发比记忆里还大。她看见就想卧倒。
“把你西装给我盖盖。”
他嘴角一抽,真睡?
“会不会影响你工作?”她已经眯fèng眼了。“还有,我六点要赶回去换衣服,记得叫我。”
“睡你的,有事我去外面处理。六点?”把温度调高了点,再回头她已经开始呼呼了。宋书愚凝视数秒蜷缩一团的猪猡纪生物,微笑摇头。
心眉站在安信联投大楼门口等宋书愚从车库出来。睡了一觉,jīng神慡利。
下班时间,等出租的白骨jīng们跟选美似的一堆堆的,脂粉香扑鼻。心眉突然想起杜姐说的群láng环伺那个词。
“今天有个女人和我们BOSS一起拖手回来啊,据说是我们未来老板娘。”
心眉咂咂嘴,看来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八卦,比她这个专业的还八。
“你说的是那个肥婆?不会的,BOSS的眼光不可能那么差。”
肥婆钓金guī的故事?心眉好奇心大起,竖起耳朵继续听。
“我也听说了,消息据说是33楼传下来的。绝对可信。”热心人补充。
33楼?33楼是老宋的老巢。心眉回过味傻眼:啊!肥婆是说她?!
“不是说你们新BOSS是弯的吗?”有人cha嘴。
“你才是弯的!你全家是弯的。”最开始那个bào怒了。
“可上回谁不是说在GAY吧门口看见他?”cha嘴那个气势很弱,委委屈屈地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