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尽心思只为这一个时机,反手一握,鼓足勇气坐了下去。
她和括羽都僵在了那一刻。
剧疼。
其实她也不知道对不对,但是这么疼,大约就是对了。
狠狠咬了唇,彻底地将他纳了进来。
括羽俊秀脸庞上尽是隐忍之色,额际鼻尖都渗出细密汗珠,死死地盯着左钧直几乎是半吼着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左钧直已经疼得眼中水涌成潮,浑身发颤,手指掐在他劲绷如铁的肩背上,抖着声音强辩道:“难道你不想要?反正木已成舟,你看着办吧!”
你看着办?
还一副大义凛然、“反正我就会这几招后面你自己来”的任君宰割的模样,真是恨得他牙根发痒。
她虽见过风月,写过风月,看似大胆无忌,可是她实际上有多规矩多保守,这么多年他再清楚不过。
可是自文渊阁初见,他就知道自己有多喜欢被她碰触和触碰她。裹着一张小太监和小弟弟的羊皮,他得手过很多次,每次都让他心中得意得想像小老鼠一样吱吱叫。待到两人表明了心意,他终于可以明目张胆地轻薄她,可他也知道她的底线在哪里,从不逾越。
天晓得她有多害臊——不过他也爱极了她的害臊。让她习惯他的亲昵已是用了很久,而让她主动亲吻他一下,更是得连哄带骗。
可是,这种时候,这种地方,这种有今日无明天的处境,她竟然傻里傻气地把自己给了他,仿佛是一次自暴自弃的绝望纪念。
这怎能不让他生气。
可是看到她疼得楚楚的样子,伏在他怀中柔弱不胜的暖玉身躯,他刻意麻木起来的身心又开始变软,心底对她的渴望又开始疯狂叫嚣。
他正在她里面。她柔软而又紧/窒地裹缠着他。好似浸在了热水里,热浪一波猛似一波地袭了过来。他急促地喘息,双手抚上她腻滑如脂的身子,寻了她的嘴唇亲吻,“还疼么?”
左钧直轻轻动了动,便又觉得他身子一阵僵。自然还是疼得钻心,但她更害怕时间久了令狱吏生疑,只盼着这一场折磨快些儿结束,便怯怯然摇头。
括羽轻托着她的腰臀和背,将她轻轻放倒在石床上。石头的凉意透过薄薄的毯子侵入她的肌肤,令她身子不自觉一缩。晶莹的汗珠自他鼻尖儿滴落在她雪白面颊上,他声音沙哑,溢着浓浓的欲望,“姐姐……你放松些……你这样绞着我,我也很疼……”
她闭着眼,深吸着气,尽力放软了身子去接纳他,却觉得他开始缓缓动作了起来,身下愈发被撑得胀痛无比,然而又开始发痒。他进来时她觉得酸疼难忍,可退出时,又是失却一切的空虚难耐。这两种强烈的感觉和情绪交织碰撞,让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淌了出来。
括羽见她又哭,迟疑着缓了动作,她勾下他的脖子泣不成声:“……我错了我错了……括羽……我太喜欢太喜欢你,不想你死啊……”
括羽一怔,恍然明白了她为何能来见他。
皇帝是打算要他死了。
所以叶轻放了她进来。她本想以此和他诀别,却发现她根本不想同他诀别。
他又何尝不是这样。
一次次地萌生死志,却一次次在见到她时一溃千里。
仇恨是苦,爱欲更是苦。
她这般美,这般好,一生一世、万生万世只合该为他一人占有,方才还说得出让她嫁人生子,现在才知根本无法容忍别人染指。
愈是爱,愈是恨。按着她的馨软将她钉死在石床上,一次次粗暴地贯穿她,看她疼得皱眉、死死地咬着唇不敢叫出声来,却绽出一身令大罗神仙都会动心的媚姿瑰色。死一般的快意起于电光石火,恣肆于怒海狂涛,他低吼了一声,激烈地撞击了数下,正要抽身而出,不料她抬腿伸手,将他死死绞住不放。
时机一瞬即逝。
竟然一连两次着了她的道。括羽终于是怒火冲天。
左钧直翻身下地整衣,却双腿一软跌倒在地,被括羽一把捞了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你难道还想给我留个后不成?”
左钧直挣开,跑到他无论如何够不到的角落,低垂了眉眼匆匆打理好衣裳和假妆,不敢多言去激怒那个已经扯着金刚链暴跳如雷的男人。
“不怀上便罢了,若真怀上,你不是找死吗!”
左钧直不敢多看他一眼,拎了药匣夺门而出。
☆、君臣角力
天朝常例,春节有三日的假,初四上朝。
皇城根下寒风凛凛,巨大镶金灯笼高高悬挂在城楼之上,为深冬拂晓亮起一抹暖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