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凡没好气:“那韩组长是不是拿到什么有用消息了?”
韩泽城说道:“这廖小晴的姐姐对她挺好的,经常来看她,给她送东西,还替她找了有名的律师,为她申请保外就医,不过因为是情节特别严重的凶杀案,所以没有得到批准。”
夏凡撇撇嘴,讥道:“这线索很有用。”
韩泽城笑道:“美女神探,案子资料上写着,这姐妹俩父母车祸双亡,妹妹无业,姐姐养家。可姐姐只有职高的学历,目前只是个秘书,却带着妹妹住在东华路的高级小区公寓,请了专业医生,参加心理康复课程。我跟这的人聊了聊,她每次来看妹妹穿着打扮都很好,开着很好的车,送来的都不是便宜东西,还有,她请的律师,可不是普通的贵。”
“或者她找了个有钱的男朋友。”
“有钱,请得起人照顾妹妹,又很关心她,那她一定能察觉出妹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们应该去会会她。”
廖小瑜她跟妹妹长得很象,不过年纪大些,她32岁了,保养得当,皱纹都没一条。
她对韩泽城和夏凡的来访很不解:“不是已经结案了吗?我已经请好律师了,该说的我都跟警察说过了。我妹妹因为这个事又犯了病,却不让我们保外就医,现在还要做什么?”
夏凡解释:“因为案子还有一些疑点,所以还需要再做些调查,我们有些问题想再问问。”
“疑点?什么疑点?”
夏凡看了眼韩泽城,他似乎对屋子的装修摆设更感兴趣,于是她继续答:“现在还不知道你妹妹的凶器是哪里来的,还有她怎么找到王锐的?”
廖小瑜叹口气:“这些问题我真是帮不上忙,怪我没有照顾好她,我那天晚上没在家,都不知道小晴是什么时候出去的。等我回来发现小晴没在,这才慌了,她从来不自己出门的。后来半夜里接到了警局的电话,才知道发生了这么可怕的事。小晴她一直都很乖,她只是有些病,但她从来不会做暴力的事,更别提杀人了,这真是太可怕了。”她说着,两眼含了泪:“没想到七年前的恶梦原来在她心里一直没有醒,我以为她克服了,医生也说她好多了,她平常几乎跟正常人一样,只是有些害羞内向,话不多。我到现在都还不敢相信,这一切竟然发生了。”
“廖小姐,你平常上班的时候,谁来照顾小晴?”
“这些我跟警察都说过了,之前有请一个保姆,就住在这,如果我不在,就是保姆陪着她,小晴前几年的状况不好,必须有人陪着。这几年我一直有送小晴去治疗中心,她已经恢复的不错了,这两年不必定期去治疗,只是几个月去复查一次就好。小晴现在在家里能够照顾自己,她也不出门,所以今年保姆辞职回老家了,我也就没再请人。”
“案发前你最后一次见到小晴,是什么时候,她在做什么?”
“呃,就是案发当天,5月17号,那天我记得是星期天,下午5点左右吧,我给她做好了饭,她在房间画画,我跟她打了招呼,然后出门了。她那个时候看上去看正常。”
“案发前一段时间呢,小晴有没有什么情绪上的不稳定,比如受了什么刺激,或是有没有碰见什么奇怪的人,还有,这七年来,她有没有再见到过死者。”
廖小瑜摇头:“都没有,她这两年恢复得很好。那个王锐我们也一直没有再见过,直到这次事情发生。”
夏凡有些泄气,这姐姐的回答没什么破绽,跟文件笔录上的一样,似乎所有的真相只有凶手廖小晴才知道,可廖小晴的却坚称不记得了。证据确凿,当场逮捕,所以这真是一件不必再查的结案了?
韩泽城似乎把屋子打量完了,又借用了一趟厕所出来,这时他忽然问:“廖小姐,你家里就你们姐妹俩吗?还有没有别的亲人?”
“没有了,我父母10年前车祸过世了。”
“那你一个人照顾妹妹,还真是挺辛苦的。这里的房子多少钱一平?”
廖小瑜一愣,她很快反应过来,有些戒备地说:“是不便宜,我父母过世的时候,有给我们姐妹留下笔钱。”
韩泽城笑笑转而问了几个廖小晴病情的问题,又要了她主治医生的电话,然后与夏凡告辞离开,廖小瑜把他们送到门口,韩泽城又突然问:“廖小姐,王锐死后,他的家属有没有找过你?或者是通过律师或什么途径找你谈过索赔的事?”
廖小瑜愣了愣,很快摇头:“没有,我把所有事情都委托给律师了,我没有听他说有这样的事。”
韩泽城点点头,与夏凡回到了车里。
“韩队长看出什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