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靖睿搭了她一眼,在她耳畔笑道:“或许在盘算打劫咱们呢。”
佑晴一咧嘴:“你别吓我!”
他冷笑一声:“就许你做能够预知未来的梦境,不许我一语成谶?”
佑晴记得穿越前在报纸上看到的社会新闻,什么女子坐黑车被劫财劫色了,什么黑车司机平日拉活,偶尔见拉的旅客是弱者就抢一票之类的。
他们三人。两个娘娘腔,一个看来有点用的爷们还受伤了,怎么看怎么都没法抵抗过这俩船家,佑晴开始后悔坐上这黑船了。
这时就听那何四哥问宋靖睿:“小相公这胳膊是怎么弄伤的?”
靖睿道:“不慎跌伤。”
何四哥便笑道:“都说你们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还真不假啊,走个路都能摔着!”靖睿也跟着笑了笑,继续看江边风景。
“你们要过溪京府,怎么不走陆路,非要走水路,这水路可不比陆路,变数更多,更危险。”这时何三自船坞出来,如此说道。
靖睿面无表情的道:“我们赶时间。”
何四和何三互相睇了个眼色:“赶时间就得加银子,十两还不够我和兄弟买酒喝的,你们想过江怎么着也得四十两。”
佑晴按下要争辩的顺恩,冷静的道:“好,没问题,到岸了就给你们。”
何四往江里啐了一口吐沫,嬉皮笑脸的道:“你们出手挺大方啊,不管是十两还是四十两,眉头都不眨一下。老子怎么瞧你们不像是好人,钱财来路不正呢?”
靖睿还是那副撑下巴的样子:“正好,我看你们也不像好人。”
何四一怔,遂即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老子就看你们三人不像是正路来的好人,这个小矮子,老子怎么觉得是个娘们,莫不是你这小白脸勾搭了哪家的小妾私奔?这胳膊是叫人家给打断的?”
靖睿十分肯定吐出两个字:“不是。”
佑晴快疯了,心道宋靖睿啊宋靖睿,该发怒时候你不发怒,人家就差说出打劫两个字了,你竟还十分冷静的和他对话,到底怎么想的?!
何三没他弟弟的耐心,直接抄了一把渔叉出来,朝蓝佑晴道:“老子看你就是哪家的逃妾,裹了主人的不义之财,痛快交给我们兄弟。”
佑晴见宋靖睿没动作,哭丧着脸把包袱摘下来,道:“银子可以给你,但路引留给我们行吗?”她说完,就见何四和何三两兄弟相视一笑,满是嘲讽的看向她。
她明白了,他们在笑她愚蠢,居然还以为能平安保命。
“拿来!”何三一把扯过蓝佑晴的包袱,刚扒拉一条缝隙,就看到了里面银光闪闪的锭子,挖到宝一般的对他兄弟喜道:“有钱,有钱!都他娘的是真金白银。”
何四摸着下巴朝宋靖睿哼笑道:“你不仅勾搭了人家的小妾,还裹人家的银子,你小子也太不地道了。”说完了,抬手硬拽了靖睿身上的包袱,发现里面的也是真金白银,不禁惊愕:“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有这么多钱?”
佑晴吓的心脏不停的跳,求道:“银子都给你们,你们靠岸放了我们吧,我们不会报官的。”何四呸了一口:“当我们傻吗?你们当然不会报官,你们就是逃犯。所以……哼哼,杀了你们,也不会有人找。不过你别担心,你得留下来给我们解解馋。”说着,舔着嘴唇朝佑晴嘿嘿淫-笑。
何三见宋靖睿仍旧没什么表情,当他吓傻了,不禁呸道:“孬种!自己娘们要被奸了,都不吭气。”
“是她非要跟着我私奔,我早就想甩了她了,你们随便。”靖睿扶着船舷站起来:“不过别叫我看到,我去船坞避一避,给你们腾地方。”
蓝佑晴又气又怕,朝宋靖睿喊道:“你还快杀了他们!你在面摊的利索劲儿呢?”
他一撇嘴,哼道:“你不是说别惹麻烦吗?听你的。”
原来还惦记着那码事呢,佑晴死的心情都有了,声音都不成调了:“爷,我错了,我给您跪下认错行吗?快点救救我——”顺恩也跟着喊:“求您了,现在不是闹别扭的时候啊——”
何三觉得有意思,正欲看看这小白脸能有什么本身,突然猛地的迎面遭受一记重拳,不及他做反应,手中的渔叉,已被对方握住,继而又一脚踹来,他便手一松,放开了那渔叉,整个人向后栽去,待渔叉刺穿他的身体后,便直接栽进了水中。
“三哥——”事情来的太快了,何四刚喊出这两个字,便被迎面飞来的还带着他哥哥血迹的渔叉贯穿了心脏,失去了平衡,亦栽进了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