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悚不已!这实在是太过强大的整人理念!我说:“你敢!”
陶子说:“你看我敢不敢!我现在就打电话叫我在商场卖毛线那朋友去他们商场门口给我绑几个丐帮的人去!”
我差点跪下!拉着陶子的胳膊,我说:“我真的不舒服!”
陶子凶狠的问:“哪不舒服?”
我说:“胃疼!”
陶子残忍的吼:“忍着!”
我:〒_〒
想我过往的人生里,也曾经是一只人见人抖、鬼见鬼愁的霸气大攻;可如今岁月流转时过境迁,我从三十年河东竟不知不觉间沦落到三十年河西变成了人人皆可以乱踩谁谁都可以践踏的一只倒霉贱受!
情何以堪啊……
……
陶子残忍的对我吼:忍着!
我怯懦于她的淫威,连忙说:“不用忍不用忍,我好了不疼了!”
我现在租住的那个公寓,房东的大名,正是她陶子青了。丫对我吼“忍着”的同时,正无耻极了的用手冲我甩着她家的房本子。这厮数年如一日的变态着,为了时不时威胁我,房本一直从不离身。
好吧,老娘屈服了。谁叫你这坐地户有房产多处,而我这外来妹只能租赁你的蜗居呢!
……
拼了一晚上的歌,最后大家一致认为,致命歌后不可撼动的,依然是我,而我歌声里的破坏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地位不可动摇。
歌拼完,这些人又开始琢磨起歪道道拼别的。
陶子说:“摇骰子玩真心话大冒险吧!谁摇输了,除了喝酒之外,要么选说真心话,要么选接受大惩罚,怎么样?”
大家都小鸡啄米似的一劲点头。
我是唯一一个没有化成小鸡的人。我说:“我有点没听懂!”
陶子扶额:“姐姐,说白了就是,大家摇骰子,谁输了的话,大家问他什么他就要答什么,必须说实话;要是不想说,那就得接受大家的惩罚,让他干嘛他就得干嘛!”
我说:“那你怎么知道谁说的是实话,谁说的不是实话?”
陶子一脑门子黑线,瞪我一眼,然后把大家全揪过来说:“来来,都过来发个誓,谁等会要是拿假话当真话唬人谁就便秘一个月菊花锈死!”
……
这誓言,还真是够恶毒的!
我说:“陶子除此之外,我还想问个问题!”
陶子吼我:“大姐我说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我说:“我就是想问,要是输了的话,又不想说实话,那么大家让干嘛就得干嘛,假如不干,会怎样?”
陶子两只眼睛喷着狼一样的恶光,说:“那就咒她生孩子没屁 眼!”
我说:“陶子!”
陶子咆哮:“苏雅你有完没完!”
我说:“你听我把话说完。我就是想说,我没问题了,咱们可以准备开始了!”
……
等骰子转到我手里的时候,我开始后悔刚刚怎么没有对抗到底投反对票。那几个浑身是点的四方块,不知道是不是和我命里犯冲,到我一出手,它们就很不好好表现。
于是第一局输的人,是我。
陶子没好声的使劲奸笑,她那股接近变态的高兴劲,让我觉得似乎她辛辛苦苦活到这么大,等的就是看我输骰子这一天。
她说:“苏雅,请你告诉我们,你爱过的人叫什么名字!”
我不得不对陶子投以膜拜的一瞥。常年浸 淫在八卦事业之中的人,嗅觉就是比别人灵敏,总是能轻易嗅出别人心里最想藏起来的那样东西是什么。
我说:“我选择受罚。”
陶子说:“把酒喝了,然后,”她的头像拨浪鼓一样的晃,最后在墙角旮旯找到根拖把,递给我:“把这当成钢管,给我们来段钢管艳舞!”
我目瞪口呆!
这姑娘的整人修为实在太博大精深!我说:“陶子,你看,咱俩认识这么多年,我住的还是你的房子呢……”
陶子断喝一声:“闭嘴!套近乎没用!争气的话你就让自己下回赢了,然后在我身上想法报复回来!这次,你要是企图蒙混过去的话……你得问问大家容你这样耍赖不容!”
我转头一一望向众人。他们一个个全都麻木不仁的笑着对我摇头:“苏雅,愿赌服输啊!赌品好才是人品好!”
……
不得不说,无论走到哪里,有上纲上线这本事的能人,总是会此起彼伏生生不息的出现在我身边。
……
大势已去。我只好叹口气,先把面前的一杯酒灌下肚,壮壮胆子,然后再握着破拖把棍,咬牙切齿的走到屋子中间,豁出去的闭上眼睛,借着从胃里开始微微涌起的那丝温热酒劲,牛鬼蛇神附体一样的摇摆起来。
耳边响起雷动一样的爆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