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般说着,我倒真想让你现在就生一堆小虫虫出来……”
深衣敏锐地感觉到他的手指轻羽一般划上她的脊背,却也不知是寻着了些什么穴位,绵力地揉按,酥-痒的奇异触觉一串串水花般溅起,霎时涤荡成潮,席卷了全身,又向下激涌而去……她揪着被子,挣扎着控诉道:“你坏心眼……报复我当时挠你……”
她自然说的是初来乍到时,点了他的穴,挠他脊背逼问他吃肉的事情。可她哪知原来他的段数,远比她高明了不知多少倍……这种嬉戏之事,竟还能做出这般的情趣来……虽未碰她,却已经让她瑟瑟抖动得不能自已了。
他在她泪眼模糊时不期而至,缓而沉敛地碾磨挼挲着,似千江沄潮却徐徐,倒弄得她呜咽了。挽起她雪白如藕的腿儿,曲指在足心一处转着圈儿地摁压下去。
深衣这时可真是被千万只虫儿爬了心去,痒到了尾椎骨上,痛苦不堪的,偏生又不可抑制地笑出声来,真真是前所未有的酷刑煎熬了。她笑着,心中却是痛恨他的,忿忿然地极力挣扎,无奈双手被钳着,足底仍被折磨着,更糟糕的是他还占着她的。她这般地胡乱扭动,可正不遂了他的心意?那痒却是愈发的炽盛了,然而又不知痒到何处去了,一阵儿一阵儿的猛烈震颤如车轮轧过,滚滚热流如百川归海,她脑海中一片迷离辉光,浑身瘫软下来一声声喘息着,他方始放了她的足弓。只是他却又是未曾尽兴的,执意地仍是一下下弄着松软不堪的幼嫩身子,十足的耐心和细致温柔,竟是要给她数重欢-愉的了……
卅年兵库刀光冷,一朝尽照缠绵意。
少年哪知春-情薄,正易情动,正宜情重,春-宵无尽风-月正情浓。
如此这般又过了不知几许时日,陌上春终是腿脚利索了起来。二人合计着是出去的时候了,或许可以去宝林禅寺找到阿罗舍,暂时呆上一阵子,等两边的爹爹来京。
深衣趁夜潜出地面,去董记当铺找回了陌上春的鲛衣,又拿了两套衣服和备用的竹杖。
陌上春将两柄陌刀刺进竹杖中去,试了轻重手感,问道:“当铺中可有什么异样?”
深衣摇摇头道:“都没人了。你不是早让他们离开京城了么?只是我见着那暖室的门似是开着的,里面的凤尾苏铁倒了不少,乱糟糟的,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人来过……”
陌上春的脸色瞬间白了一下,竟是顾不得走路尚会腿疼,直接套了鲛衣,拎了两根竹杖向外奔了出去。
“徐先生和白音他们怕是出事了,我需得去找他们。”
深衣慌得跟上,“我和你一起!”
董记当铺中空空荡荡的。暖室中的凤尾苏铁七零八落。陌上春前前后后找了一遍,不见任何人影,脸色却是越来越差了。深衣不知这苏铁究竟有何要紧,又和白音他们的安危有何干系,可是看着他的模样,只能紧握了他的手,一筹莫展。
深衣耳中忽闻由远而近的杂沓脚步声,似是大队人马潮水般涌来,不由得惊道:“有人来了,我们赶紧走罢!”
陌上春点点头,拉了她急急向外行去。将至门口,突然两道人影挤了进来,将二人堵得直直向后退去,脸色俱是变了。
恰是一身青凛官袍的张子山,还有华服袭身的紫川郡主。
两队官兵自他们身后鱼贯而入,刀明甲亮,白羽密簇,将深衣和陌上春二人包围在院中。
张子山面如寒川,一枚红缨的胤天府令高举了起来。
“奉胤天府府丞之命,捉拿朝廷钦犯,陌——上——春——”
作者有话要说:上次给捂脸君发了个P桃的表情,捂脸君说像尾巴和春春。干脆就找了一套出来(网页版才能看到@@)。这个是囚禁状态下的尾巴和春春。绝大部分状态下的尾巴和春春。撒娇状态下的尾巴和可怜被调戏的春春。耍赖时候的尾巴和无可奈何的春春。【谢谢玫瑰灰提供的图图!】额……大概可以视为……本章运动中的尾巴和春春……捂脸遁……
☆、所谓义,所谓君子
深衣对张子山本无十分的恶感,然而此时听他冠冕堂皇地以官家身份,抖出陌上春的底细,分明就是要假官兵之手,置陌上春于死地,心底哪能不气愤非常!
她跨前一步,挡在陌上春之前,忍怒道:“张大人,你想必是弄错人了,他分明就是靖国公长子莫陌,怎么会是陌上春?”
重重官兵围在此处,箭矢如林,陌上春腿脚尚未痊愈,想要全身而退,定是极难。深衣想着此时境况,必是硬拼不得,只可斡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