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 的太漂亮了!”陆双宁再一次忍不住赞叹,如果说来法国之前她还有犹豫,那么现在她真是觉得不枉此行,总呆在自己小小的一隅,连心都变小了,只有到了这样广 袤的天地,看过这么美丽的风景,才能意识到人生还有很多值得去追求的事,也还有需要自己在乎的人,不必自怨自艾。
她挽着靳以南的手臂:“谢谢你带我来这里。”
靳以南摸摸她的头:“你和我之间,不用‘谢谢’这个词。”
她能搞高兴,他就觉得值得了。
两人在石凳上坐了一会儿,靳以南见时间差不多,才说:“我们回去吧,杜瓦尔先生要在葡萄田边办一次野餐会,邀请我们参加。”
他们开车回庄园的时候,太阳还没下山,葡萄田已经很热闹,杜瓦尔先生一家,还有庄园的园丁,照看葡萄田的人都聚在一起在树下野餐,准备得非常地丰盛。
这里的人热情好客,让陆双宁也胃口大开,较之前吃得多多了,靳以南总算是放了心。
杜瓦尔先生的儿子还会拉手风琴,有几个喝多了几杯的就跟着音乐跳起舞来。
陆双宁觉得自己真的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这儿特有的桃红葡萄酒也十分清新,她都忍不住诱惑喝了两杯,再加上普罗旺斯的特色佳肴真是绝配。
靳以南担心她会喝醉,怎么也不肯再让她再喝第三杯。
“我们明天还要坐飞机,你不可以再喝了。”
“这个酒好香,应该不会醉的。”
“再喝下去你看会不会醉?”
陆双宁有些不服气,靳以南不得已又说:“你听话,我就带你去酒窖,怎么样?”
“酒窖?可以进去?”陆双宁一听就来了精神,“是电视里看到的那种吗?”
“电视里的是哪种?”靳以南又气又笑,“酒厂那里现在是去不了的,不过这儿的私人酒窖我可以带你去。”
他过去跟杜瓦尔先生说了几句话,他点了点头,就带着他们走了。
酒窖顾名思义是藏酒的地方,对空气的温度和湿度都有严格的控制。
陆双宁跟着靳以南,一进去,就闻到空气里漂浮着的淡淡的酒香,一排排放好的葡萄酒就陈列其中,一旁还放着几个古老的橡木桶。
杜瓦尔先生带他们进来后又离开了。
靳以南就拉着陆双宁在里面,教她怎么辨别葡萄酒的色彩、口味和质感,以及年份的不同。
陆双宁一听他介绍那一套套的理论就晕头转向了,没想到光是鉴酒就有那么大的学问,还不带说产地、气候等等因素,更没想到的是,她随便指哪一瓶,靳以南都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她真是佩服他,好像还真没有什么是他不懂的。
这时,陆双宁的目光一路看去,手指突然在某一瓶酒上顿住,指着上面的年份略显兴奋地说:“你看,这瓶酒的年份居然是我出生那年的!岂不是跟我同岁?”
她高兴地仰起脸,想要寻找他的目光。
没想到他们靠得太近,正好他也低头看她,两人就这么脸对上脸,她柔软的唇猝不及防地滑过他的,对彼此都是一个不小的震动。
他的一只手搭上她的要,一下一下地揉捏,另一只手则把那瓶酒拿下来,看着笑了下:“还真是同年,要不我们把它开了?”
“不、不用了,再喝要醉的……”
靳以南似笑非笑,跟她鼻尖对着鼻尖,盯着她低喃:“是谁说不会醉的?嗯?”
陆双宁觉得过电的酥麻感从尾骨一直传到大脑,她头脑昏昏的,不由得抓着他的手。
正想开口跟他说要回去,他却更快一步把她整个人抱起来,让她坐在角落放置的小吧台上。
这个高度正好可以彼此平视,只是她被他困住了。
陆双宁紧张地揪着他的衣襟说:“你吓到我了!”差点就撞到了酒架子,那可都是宝贝。
靳以南笑得愉悦:“我只是突然觉得气氛很好。”
“啊?”陆双宁愣看着他。
墙角的壁灯照出他的脸,专注而认真。
他喃喃:“很想吻你,很想。”
昏暗的酒窖,空气里渗着甜香,眼前的女人眸光潋滟,又有酒精的作用……靳以南身体的欲望已经积聚到了一个极点。
只是令他想不到的是,她反而先吻了他,这样的主动让他狂喜!
她无疑是在点火。
是在接受,也是在邀请。
靳以南激动地抱紧了她。
空气的酒精味点燃了这个失控的吻,靳以南已经开始扯她的衬衣,细碎的吻也渐渐往下延伸。
陆双宁浑身都在战栗,抓着他的手臂一直喘气,听到她几不可闻地哀求:“我、我们回去吧,别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