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戏回到住处,已经是深夜了。惠歆一身挂满行李,一瘸一拐地行走着。小钊搀扶着她走进去。赖先森才知道,她在护送自己出去时,被学生们踩到了脚。他让小钊先回去,走到惠歆面前,抱起了惠歆。
“森哥,要是被记者拍到就不好了。”
“不要担心。他们是拍不到这里的。”
惠歆把头埋在他的怀里,笑得极其开心。赖先森脱掉她的帆布鞋,还有那渗血的白袜子。他皱了下眉头,找来医药箱,坐在地上,握着她受伤的脚,给她上药。
“怎么哭了?很疼吗?”
“不是。这是你第一次对我这么好,我好感动。”
赖先森听到这话,突然有点难过。他绑好绷带后,问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学芭蕾的。惠歆像是一直等待他问这个问题,兴奋地打开了话匣子,回道:“五岁就开始学了。一直想成为专业的芭蕾舞演员,也考上了舞蹈学院。可是爸爸那时破产了,无法支持我上大学。所以我就不读了,开了家蛋糕店,赚点钱贴补家用。现在爸妈都在澳洲定居,虽然没以前大富大贵,但是一家人身体健康,快快乐乐的比什么都重要。他们还一直催着我过去。”
“那你为什么不去呢?”
“我在等一个人。只要能再次看到他,我就非常满足了。”惠歆看着赖先森,意有所指。
她因为脚伤,在别墅休息一天。小钊怕她闷着,在片场仍不忘给她发笑话。晚上七点左右,他们收工回来时,惠歆准备了丰盛的火锅全宴。赖先森见小钊殷勤地给惠歆夹菜,取笑道:“李小钊,你不会看上惠歆了吧?”
小钊脸一红,有点坐立不安,让赖先森别开玩笑。赖先森捞起一只螃蟹,继续笑话道:“要不要我把你们凑成一对?正好你们都是我的助理。”
惠歆脸色有点难看,她起身,说要去厨房拿青菜,离开了。“你看,她害羞了。”赖先森笑的更加没心没肺。
赖先森吃得太饱了,要惠歆煮碗山楂汤。座机响了,惠歆关掉火炉,拿起话筒,才知道楼上的赖先森已经先接了。
“我的经纪人,你那么忙,就不要老打电话来查我。我最近已经很收敛了,不会再去招惹那些女明星了。”
陶乐从不操心他的演技,就是对他时不时捅出的花边新闻仍心有余悸。他语重心长地劝慰:“算我求你,这次安安静静地拍戏,好吗?不要再让我给你发通稿,否认恋情了。你不是刚招了一个蛮正点的助理吗?要是有生理需求,找她解决好了。然后给点钱打发下。”
赖先森笑着答道:“还用你说?要不然我干吗把她留在我身边?她非常迷恋我,自愿献身,真是个处处为我着想的好助理。”
两人不怀好意的笑声通过听筒,如同钢针一样,刺进了惠歆的心。惠歆不知道她是以什么心情来到赖先森的房间。她把山楂汤放到桌上,让他趁热喝。离开的时候,赖先森突然拉住她的手,要她今晚留下来陪他。
她的全身猛然一颤,转过身,扯掉赖先森的手,强颜欢笑拒绝着:“森哥,不好意思,我来大姨妈了。”
赖先森扫兴极了,让她出去。门关上的那刻,泪水冲破了堤坝,止不住地滑落下来。她在心里对赖先森说:难道在你心中,我只是你的助理,你的保姆,你的泄欲工具?我跟着你,不是因为我像你的粉丝一样迷恋你,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两年前就深深地爱着你而已。
惠歆让小钊用最快的速度帮自己找个单身公寓,第二天就搬了出去。她的住处和小钊挨得很近,所以小钊会等惠歆打点清楚后,陪她走回去。赖先森突然觉得哪里怪怪的,虽然惠歆还在片场跑上跑下,似乎永远都不知道疲惫。他一下戏,就会递来水和剧本。天气一热,她给他摇扇。阳光一大,她给他撑伞。连姚峥都说,赖先森的这个助理真是好到让她羡慕嫉妒。
他观察了惠歆很久,终于发现她笑的没以前开心了。所以,当惠歆给他补妆时,赖先森问是不是有人给她气受。
“哪有人敢?我可是森哥家的。”
“谁敢欺负你,就是跟我过不去。我给你撑腰,别怕。”
惠歆淡淡地笑了下,没再开口。她接到嘉菲的电话,故作开心地说自己见到好多明星,下次带她参观片场。
嘉菲听着她的话,为她感到开心。自从上次假死事件后,礼信对她的态度好了很多,煮饭的时候也会多准备她一份。
她夹了一块鸡腿,紧张地问道:“礼信,你是不是原谅我了?”
礼信点了点头。嘉菲激动地差点振臂高呼万岁。礼信却泼了盆冷水下来,要她立刻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