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抬了头,急切的想得到认同:“我是一定可以成功的再走一次的。我小时候走的慢,要两天,可现在我长大了,我对花草树木更熟悉,我有把握一定能成功走出来的。”
“我还是不能同意。”宗潜月无论如何,就是无法接受让她置身险地。
“宗主,”宗寻香一下又跪了下来:“我求你,让我做完这件事。这是寻香最后的心愿了。”
“你跪什么跪!”宗潜月气极:“你再跪我一次试看看。还有,你说的什么蠢话,最后的心愿,你是将死之人还是怎么着。”
宗寻香急急的辩:“无论如何,宗主请容寻香完成此事吧,迷花涧我一定能走成功的。宗主的那个计虽妙,但毕竟也会有破绽,与其冒险让南谷他们抓把柄,不如我就走一趟。我会成功的。”我会为你推平前面的一切障碍,她的心意坚定。
宗潜月只是盯着她,不语。宗寻香急得要落泪,终忍不住去拉了他的袖子:“九哥!只这一次,就听我这一次。”
宗潜月久久不语,突然把她拉了过去,低下头,与她鼻子对着鼻子:“你在花阁上对我做那件事,又在族人面前把我说成了采阴补阳的淫徒,可我什么都没采到,倒被你采了去。你说,你是不是亏欠我很多?”
宗寻香被他说的双颊绯红,惶惶的点头。
宗潜月又道:“我在族人面前因你丢尽脸面,若你不能成功从花神洞出来,你可知我会怎样?”
宗寻香急道:“我一定成功的,我不会再让九哥你丢脸的。他们也断不能再拿花神之女要挟了,求你相信我。”
“宗寻香,你给我仔仔细细听好了,正月初三花神祭,在太阳升到最高点之前,如果你不从花神洞走出来,我这辈子都记恨你。”她脊背一震,泪珠划落,不待她开口,他又补上一句:“我还要细细清算碧罗草中毒一事,鹤叔是花掌师,我想他是最清楚怎么回事的。”她心下一紧,原来他知道的。
宗潜月放开她,转过身,握了握拳,突然又转过来,问道:“大仙那边是怎么回事?你今天对他态度不同一般。”大仙是有古怪,事件甚至延伸到谷外,探子未归,但依她的态度,似乎也知一二。
“大仙?”她嗫嚅道:“他帮着南谷,所以我就有些着急。”
“宗寻香,你要是再敢跟我说谎,你就哪也不用去了。”
她吓了一跳,欲言又止,面上乍红,最后小小声羞愤道:“他偷看我……”
“他什么?”他暴怒,抑不住脸上那表情。
她低着头,缩后了一步。他大步上前,一把抓着她手臂:“什么时候的事了?”
“我发现的时候,差不多半年以前。”
“那你为什么不说?”他怒的嗓门奇大。
她不言声,咬着唇。这种事,她怎么说,连爹她都没敢说。只好小心躲着。
他用力握着拳,快速出了门,生怕控制不住,一边走一边冷冷道:“你回去准备吧,午后出发,送你去后山。”
花神祭典
当宗潜月压着满腔的怒火暴走,亲自去怡园告之凌越山计划有变时,他正抱着膝上的水若云,一口一口的喂她喝粥。看到宗潜月过来,当下就皱了眉,没等他开口就先说了:“就算再着急走,也要等我家若若把饭先吃完了。”
宗潜月冷着脸,站着门口说了句:“慢慢吃吧,不着急,你们不用走了。”然后转身就离开了。
水若云睁着眼睛好奇的看,凌越山喂了她一口,食指敲敲她脸颊示意她往下咽,孩子似的,一有事分散了注意力,嘴里就不会动了。
“怎么回事?他很不高兴。”她终于把嘴里那口肉粥咽下。
“哼,我还不高兴呢,他肯定没说服那寻香姑娘,早知道他这么没用就不着急把你叫起来了,让你多睡会。”他心疼抚抚她残留倦意的小脸。她脸又红了,赶紧把碗勺抢过来,自己埋到碗里去。
“呵呵……”她局促脸红的样子逗笑了他,往后靠在椅背上,心满意足的看着她坐在他膝上,越看越欢喜,怎么会这么好看。伸手去摸她的耳垂,看她耳根也迅速红了,不禁咧了嘴一直笑。她忍不住去拍掉他的手,瞪他一眼,他大笑起来,丢了她手里的碗,拉过来板住她的小脸吻了过去,从她被唤醒了睁了眼迷迷糊糊到清醒恍悟过来开始脸红,他就一直想做这个了。水若云狠狠捶他胸膛几拳,虽然她醉得稀里糊涂,但发生了什么她还是知道的,况且还有全身的酸痛和印记在提醒她,他就是个趁醉行凶的大坏蛋,她的害羞劲头还没过,都没找他算账,他倒一直用那样的笑逗她。他任她捶着解气,手上却板紧了她的头,托高了后颈加深这个吻。半晌放开了,又禁不住啄了又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