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蚂蚁的路引子,我一开始没想到。我只是朝着那个方向追了一段,但看不到什么迹象,有看到蚂蚁路了,起初没在意的,那会我就想万一你毒发了,那些药丸是没用的。然后想到你还带走了蜜丸子。那蚂蚁路挺长,而且一段一段的,不太正常,我就觉得是你在给我提示。我按着蚂蚁路走。到了快近那条马道的时候,蚂蚁路就断了。我就自己在那转圈子,那一段耽误的时间比较多。”他亲亲她的发顶:“对不起,没有早一点赶过来。”
“走到那个地方的时候,水囊已经没有水了。然后他们要上马走,我就没办法了,只好说要去方便,趁那时候把剩下的蜜丸子捏成小粒小粒的,藏在身上。一路骑的时候就一路偷偷洒。那一段特别难找,对不对?我以为没有用呢。”
“有用的,我最后还是找到了,不过不是蚂蚁路了,是一团一团的蚂蚁,它们很辛苦在搬糖粒。”凌越山想想也觉得挺有意思的。
“幸亏你醒得早,不然蚂蚁路早没了,你就找不到我了。”水若云想想还是后怕:“你都不知道,他们说什么花神召唤下没人可以醒过来,我有多害怕再见不到你了。”
“小傻瓜,我这不是来了吗?我想可能是花香有毒,能迷惑人心。我做了一个很美好的梦,真是不想醒了。”
“你梦见什么了?”
凌越山但笑不语,只直勾勾的看着水若云。那眼神直让她红透了脸,她羞的推推他:“问你话呢?”
凌越山笑得嘴角弯弯:“现在不告诉你,以后找机会我们试试。”
水若云一头雾水,但直觉这是个羞人话题,于是决定跳过。
“那你是怎么醒的?”
“吓醒的。”这可是千真万确,着实把他吓到了。
“啊?不是说是美梦吗?”
“嗯,梦里突然想起你身上还有毒,经不住那般折腾。一下就吓醒了。”
“啊?”她好象明白他做什么梦了。
“哈哈,”他就爱看她羞红脸的小模样,低头用鼻尖蹭蹭她的:“幸而被吓醒了,不然还真要把你丢了,那我可怎么办好?”
“那梅满和钟大哥他们呢?”
“我把他俩弄醒了,其它人没醒。”
“我那时使劲摇你都摇不醒呢。”
“我是用长针扎他们的穴,很痛,再不醒就真没办法了。”梅满和钟启波功力深些,给醒了,其它人还真没办法。而且那梅满居然正梦着练武呢,还跟某人一起过招来着,说打得正痛快,突然巨痛一下,他还分不清现实与睡梦,还没睁眼呢就嚷嚷道明明老子没被打中呀。
“不过就算醒过来还是沉沉的,一人吞了颗清毒丹,也不知管不管用,那花香肯定是有毒的。我就让他们带着三石头他们先退回镇上去了。我自己赶紧来找你。”那时的情形那真是又着急又混乱。
“那你有没有事,会不会觉得还昏昏的?”他的脸色是不好啊,早知道还是不要他背了。水若云小姑娘现在也是知道心疼人的。
“我没事。”他最初用针扎穴位保持清醒,而后又用内力硬扛,其实真是相当的疲累。
说到这了,水若云赶紧把自己奇怪的遭遇一五一十说了。凌越山吓一跳:“毒没了?”
“嗯,我对花香没反应,然后到了这里,连毒都没有了。”她自己有想过,难道是因为吃了那些花瓣?“这花的名字,居然也叫夜迷香。”
凌越山拿银针按薛神医之法扎测,居然真是没毒了。他大喜过望,水若云身上毒已解,他还有什么可忌惮的。待他找这西牙朗清弄明白什么夜迷香和西牙拓的,他就马上带若若走,回去还有许多帐要跟西牙拓清算呢。
“你说你吃了这花瓣?”桌上插着一大束夜迷香,散着迷人的香气。凌越山走过去,扯了几片花瓣放嘴里去。
水若云来不及拦他,眼睁睁看他咽了下去。着急的道:“你怎么想也不想就吃了,这花太古怪了。”
“怕什么,你都吃了,那孩子不是说他们这的人都吃的吗?他们族人都没事,外来的人就昏睡,说不定这花瓣正是解毒所在。我试试,没事的。”
果然,不出他所料,这花瓣下了肚,他运功行气,竟觉通畅无阻,先前强压下去的昏浊感已经没有了。
被传的神乎其神的诡秘宗氏,花神庇佑,居然就这么简单?这满山满谷的夜迷香,谁曾想竟是施毒解毒为一体的妙物。凌越山不禁暗叹这世间万物之奇妙。
“说不定那西牙拓就是用这花制的毒?可这花不是在这宗氏才有的吗?”水若云撑着脑袋动脑筋。
凌越山看她有些迷迷登登的样子不禁失笑,手一抄将她抱起送到床上去:“你看你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快些歇息,有什么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