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没有反应,还在睡。她用花搔搔他的鼻子,叫:“越山哥哥。”
他依然还在睡,她突然醒悟过来,不对劲了。
正惊疑间,几个人不知从哪窜了出来。水若云一惊,跳了起来挡在凌越山的身前。
来的是二男一女还有一个孩子,其中一青衫男子赫然是那天拉开马车门的那个。为首的女子四十多岁的模样,穿着身暗红的短褂,湛蓝色长裙,头上别了朵暗红色的大花,颇有几分妖媚的味道。她仔细打量着水若云,咯咯一笑:“老七你说的没错,这女孩是很特别。”
“你们是谁?”水若云小心戒备着。
“呵呵,看她的眼睛,水汪汪的很好看呢。”那女人一点没把水若云放眼里,径自跟身边的人说。
“你们是谁,要做什么?”水若云退了一步,脚跟抵着了凌越山的腿边,她用脚踢了踢他,但还是没有反应。
“你们闯入我们的地盘,还问我们是谁?”那个青衫男子说话了。
宗氏?
“我们只是来求医的?”水若云努力想保持镇定。这几个人是不是对他们下毒了?该怎么办?
“求医?”那女人奇道:“谁生病了?”
“是我,我生病了,听人说来这里可以找到大夫治我的病?”水若云游疑不定,很慢的说,一边想着怎么应对才好。最后忍不住:“我的朋友都怎么了?为什么不醒?”
一旁睁着眼睛一直直勾勾打量水若云的女娃娃说话了:“每个人到了这里都不会醒呀,姐姐你为什么不睡?”
水若云还没反应过来那女娃娃的意思,就见那红衣女子突然欺身上来,一把扣住她的脉门,一会松了手,道:“你说你病了,我可没把出来。”
那二个男子也是听说有病,脸上表情变了一变。水若云道:“我被下了毒,大夫看过了,把脉把不出来的。”
这话说完,却见那青衫男子掏出个瓶子出来,红衣女子一把抓了水若云的手,不知从哪掏出的匕首迅速的在水若云手指上割了个口子,血吧搭一下滴落下来,青衫男子用瓶子接了,看了会瓶里情况,道:“还真是有毒,不过不算太严重。”
“是谁让你们过来的,来这要找谁?”
“呃,好象是听一个大夫说的,说大理有很利害的神医。具体是跟我……越山哥哥说的,你们得问他。”如果要问话,就会把越山哥哥弄醒吧?
“呵呵,那是你情郎?”那女人却不理她这话,反而抬手摸摸她的小脸蛋:“真嫩呢,我年轻的那会不比你差。”她的手不冷,但水若云还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又听那女人道:“他睡着了,咱们别管他了。你跟我们走吧。”
“不要。”水若云摇头,压住心里的恐惧:“你们是谁?他们到底是怎么了?你们下毒了?”
那女子笑厣如花:“妹妹真说笑了,我们怎么会下毒呢。我们大理宗氏不会干这样的勾当。进了这黑泽谷,自是睡的睡,死的死,端看各人福份。只有你最特别。”她又伸手去摸水若云的脸:“你一点事都没有。你一定是花神送来的。只有这样的女孩才配得上我们宗主。”
“花神?”有什么在水若云脑中一闪而过。
青衫男子不耐烦了:“好了,大姐,没什么说的了。把她带走就好。”
“呵呵,人家小姑娘不愿意呢?”那女人还是笑得媚媚的。
一旁不说话的灰衣男子突的拔出剑来,走向凌越山。水若云大惊,张开臂拦在凌越山跟前:“不要伤他,我走,我跟你们走。”
“呵呵,乖啊。”那女人说了这话,灰衣男子退了回去。
水若云飞快的想着:“我,我得带上我的药。”看他们三个人盯着她,她小心的指指马车:“就在车上,我不吃药会死的。”
“呵呵,你死不了的。也罢,带着药让你安心些。”那女人倒是爽快,摸摸女娃娃的脑袋:“小青,去帮姐姐到车上拿药。”
“好!”女娃娃爬上马车,在几个人的监视下,按水若云说的位置拿了二个小瓶子出来。
娃娃把瓶子递给了女人,她看了一眼水若云,径自把瓶子打开,把里面的药丸子倒了出来。仔细闻了闻,又各拿一粒捏碎了看。
“一个是我吃的药,一个是蜂蜜丸子,我怕苦,吃了药得含粒蜜丸子的。”水若云看她的举动,就开口解释。
“你倒说的是真话。”女人笑着把两个瓶子还给了她。又跟孩子说:“小青,去牵着姐姐,我们回家了。”
女娃娃听话的上前来拉水若云的手,水若云想往后躲,手一松,花束掉到了地上,她回头看了看凌越山,一脚踩在了花上。女孩拉上她,跟着那几个人一起离开了。